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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羞臊地扭過臉,可是那意識卻稀裡糊塗地領悟到了一大半兒。
張庚把那張畫兒塞到她面前,半正經不正經地說:“快看哪!不看就沒了,這是人的真情歷練,有啥不好意思?”
不由得她不看,朱小紅只好又掃了一眼,看完了臉頰緋紅。張庚把畫兒藏了起來,又拿起吉它琴,彈起了一支深情的歌曲,他唱得動情,情緒中帶著憂傷。
朱小紅聽了覺得很稀奇,就靜靜地聽。小說裡說俗了的東西,女孩子聽了不但不乏味,反而感到十分動聽。
張庚從女孩子的眼神兒裡發現她的見識極少,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完全分辨不出。他試著碰女孩子的手,那女孩子居然一動不動,前後總共不到二十分鐘,女孩子不怕了,安靜了,不拒絕了。他實在沒有料到,征服一個漂亮的女護士會那麼容易,原來,她不只是矜持,還有虛榮和無知。
朱小紅被說得暈呼呼的,女人剎那間的發暈,對於居心不良的男人來說是難得的,那男人就動手了,他去摸女孩子的下巴,然後去碰女孩子的胸脯,女孩子低下頭,一言不發,只是臉漲得通紅。
朱小紅竟然那麼順從,這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接著,那男人開始總攻,一般女人到這種時刻常常會猛烈地反抗,那男人有這種思想準備,顯得有些猶豫。可朱小紅卻很配合,當她的上衣領兒被解開的時候,竟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男人,那男人不再遲疑,毫不留情地撕扯,盡情地享受。
小女人在他的下邊,雖然有些慌張,可她的嘴唇飢渴般地張著,頸上的粉紅的筋條抖動著,她還發出了急促的喘息,動作十分合諧。
其實,此時的朱小紅沉浸在一場電影裡,她猛地覺得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幻覺中,朱小紅彷彿來到一座哥特式的建築,那是一座古老的教堂,鐘聲一下一下地敲著把彩色的玻璃窗震碎。安東尼神甫伏在她的身邊,呼著粗氣對她說:“主把天上的凡爾娜賜給我,我要與凡爾娜共度餘生……”
朱小紅覺得自己就是來自天上的凡爾娜。教堂的鐘敲了最後三下,神甫抱著她來到一間燈火輝煌的大廳,一群美麗女郎披著透明的薄紗舞蹈。神甫取出一袋金幣,向美女們灑去,空中滿是耀眼的金色花瓣兒。
神甫把其中一枚金幣鄭重地交給她,然後俯下身吻她,長長的花白鬍須把她的臉都遮住了。在一張鋪滿鮮花的坐榻上,她的衣服被一件件剝光,神甫還在說:“主把你賜給我,賜給我……”
朱小紅在神甫的懷抱裡,迷迷糊糊想起,就是在這被花簇蓋著的坐榻上,斯蒂芬妮律師也同樣為了主的願望獻身,她不是向安東尼神甫獻身,而是把潔白似玉的身體獻給了至高無上的主。朱小紅覺得她也是在向主獻身,雖然她不是教徒,連一頁《聖經》都沒讀過。
朱小紅從暈暈乎乎的幻覺中驚醒過來,發現已經真的被人佔有,她不可遏止地呻吟了一聲。那男人用一隻枯瘦的胳臂把她抱緊,然後把一根手指伸到了她的嘴裡,頓時,朱小紅的臉上變了顏色,煞白煞白的很嚇人,隨即昏厥了過去。
教堂外頭下了雨,雨從破碎的彩色玻璃窗上飄了進來。
音樂聲中,又一群裸體的男人舉著盛滿水果的銀質托盤緩緩走了進來。長桌上放著葡萄、檸檬和香檳酒。那些男人身上長著褐色的長毛,圍坐在她的身邊,開始喂她葡萄,開始摸她。教堂高處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賜給他們,這些可憐的男人,阿門!”
在這些可憐的男人擁抱中,她吃完了這人生最後晚餐……
朱小紅半被動、半主動地成為張庚的人,在一陣昏迷之後,她漸漸恢復了理智,在事實面前,她發覺自己是那麼不情願。她全身痠痛,像是經歷了一場肉搏,她被一個粗野的男人好揍了一頓,到處都是傷疤,傷疤上沾了不少這男人的唾沫,從外到裡都像被刺扎過一般。
她的心裡隱隱作痛,胃裡一陣陣作嘔,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地給了那個男人。朱小紅很後悔,如果一開始就明確拒絕他,如果能在拼搏中咬他一口,如果最初不來他家就好了……
實際上,朱小紅並沒有掙扎,她搞不清自己是個被害者還是個合作者,也搞不清這剛剛發生過的事實是什麼性質,是姦汙還是通姦?心裡的痛苦比身上的疼痛更加難受,她感到要離那個男人遠一些,便蜷縮到牆角里。
天很黑了,這屋子沒有窗簾兒,兩個人誰也不敢動那盞檯燈,那是家裡惟一的電光源。外面的路燈光、霓虹燈光閃閃地打進來,紅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