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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弱女子,後果真不敢設想!
眾人一陣唏噓感概之後,方密之和喻連河就在樹上拴了馬,然後步入了客堂,惜惜已泡上茶,奉上前來。
董小宛重新整了衣裝,下樓來道了萬福。然後問方密之道:“這位公子……”
“姓喻名連河,巴蜀才子,不僅文采動人,而且武功蓋世,復社中難得的君子。”
喻連河覺得董小宛果然名不虛傳,楚楚動人而又儀態萬方,清新脫俗,真是奇女子。
當下,兩人各自施禮見過。
“方公子,”董小宛迫不及待地問道:“此來可知冒公子訊息?”
“什麼?冒闢疆沒再來嗎?”
惜惜插嘴道:“說好今年春來接我姐姐,害得我姐姐人都愁瘦了,卻連鬼影子都沒見一個。是不是冒公子變心了?若是不愛我姐姐,叫他早說個信,別害人。”
“惜惜。”董小宛朝她瞪瞪眼。
“我偏要說。那個冒公子就是沒心沒肝。”惜惜跺腳道。
方密之勸道:“我與冒闢疆相交多年,深知他的為人。他從不輕易允諾。諾則必行。
此番未來迎接宛姑娘,一定有什麼羈絆了。還望宛姑娘見諒一些。“
喻連河也幫腔道:“冒公子一向重情重義,絕不會食言。
我看他必有另外的緊急之事。望宛姑娘切勿有過頭的猜疑。“
董小宛嘆了口氣,哀怨地說道:“我也知道冒公子非負心之人,只是情到真處,一絲陰影晃過便驚心而已。”
方密之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我好羨慕冒公子有你這樣痴心的紅顏知己,若遇著他,定要他火速趕來。”
吃罷晚飯,眾人又到客堂裡喝茶,又說了一些閒話,喻連河自覺有些不勝酒力,便起身告辭。方密之也欲告辭,被董小宛強行留住。喻連河只好獨自去尋範雲威,他倆明天一早還得到揚州去找鄭超家。
方密之吹吹杯中的浮茶,輕輕呷了一口。他放下杯盞的一剎那,瞥見惜惜躲在屏風後偷看自己,猛然想起那天在媚香樓和她同席共枕因而破了她的處女之身,便覺得惜惜已非昔日的惜惜,而今已經是一個比較標緻的女人了。惜惜和他眼光一碰,慌忙躲避,臉上卻飛了紅霞。大腳單媽剛好送茶點進來,見她有點怪,便問:“惜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惜惜道:“剛才多喝了幾杯,有些不適。”“你去休息一會兒罷,這裡我來應付。”惜惜趁勢走開去。
董小宛問:“方公子,今天多虧你了,要不然還不知鬧出什麼事兒來。請問,方公子何故又到了此間?”
“我本想到黃山探望姑母,不想碰上喻連河,便隨他到江陰走一走,順便來看看你,我以為冒公子可能也在此處呢。”
董小宛又嘆了口氣。方密之也知說錯了話,慌忙岔開話題道:“侯朝宗和李香君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董小宛只當這對良緣佳偶出了什麼差錯,便擔心說道:“這一年多未得姐妹們訊息,也不知她們過得好不好。”
方密之道:“他們倆已喜結連理了!”
董小宛聽了這訊息卻沒有大喜過望,因為這是她意料中的事。她立刻想到自身的淒涼處境,不禁神傷。她淡淡的說:“香君真幸運!”
“香君真是有氣節的奇女子。侯朝宗手裡當時沒有多少銀子,找楊龍友借了點錢給香君做了一套新衣裙,但後來得知這錢是楊龍友瞞著眾人找阮大鋮那個閹黨借的,香君當場將衣裙脫下扔在地上還跺了幾腳,說她寧肯窮死,也不願受他那種賊子一分情意。”
“好有骨氣的姐姐!”
“香君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不過,宛姑娘的骨氣跟她比也不相上下啊!”
董小宛聽他誇自己,心裡歡喜。畢竟這一年多她斷了應酬,這種恭維自己的話聽得少了,而世上有幾個女人不喜歡聽恭維話呢。她自己私下裡也曾對著鏡子恭維自己呢!
她問道:“方公子,你剛才說要去黃山,幾時出發呢?”
“明日就動身。”
“我要跟你去。”
“這……”
“我早就傾慕黃山風光,只恨未得機會。何況蘇州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只有出去避一避,否則還不被別人逼死。”
“好吧,我帶你去。不過,我可不敢和你單獨同行,將來冒公子不撕我的皮才怪。”
“我叫我娘一起去,好嗎?”
“好。就這樣。”
夜深了,也是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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