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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旻滿臉是血地回到家裡。董家的人便閉門不出,每日忍受著牆外惡言穢語。只是忍受這些也罷了,那幫浪子卻還要扔進許多死貓、死狗、破鞋、爛菜、死耗子之類的穢物,弄得整座院子都彌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至於董家的生活,幸虧有個善良的撐船的劉二幫幫忙,也還勉強過得去。
浪子們眼見這家人沒誰敢出門來,卻沒有困死在院子中,便使出惡性子來,要砸開董家的門。聽到院門轟隆隆的響,董小宛知道這樣僵持不了幾天了,心裡焦急,卻無計可施,便橫了心,叫大家將那些髒東西扔出去,索性惹這幫浪子大幹一場。董旻搬幾段圓木抵住院門,陳大娘、單媽、惜惜一起動手,將死貓死狗之類朝院門外扔。門外的浪子未料有此一擊,紛紛躲避,亂了陣腳。好大一會兒,才重新聚攏來。這次,他們朝院子砸去的卻是磚頭石塊,幾個女人嚇得紛紛逃進房中,只有董旻死死地抵住院門,院子中到處是乒乒乓乓的打擊聲和咔咔嚓嚓的磚頭碎裂聲……
蘇州乃富貴之地,遊人如織,其中不乏富家公子,個個飄逸閒雅。兩位騎著駿馬的逍遙書生顯然不會更多地引人側目。這兩騎相伴而行,觀賞著風光,在馬背上談笑自若,過了桐橋,朝半塘緩步而來。他倆是衝著董小宛而來的,一位是復社的方密之,另一位也是復社中人,因久慕董小宛美名,和方密之專程來一睹絕世容顏,他是復社中少有的文武全才之人,名喚喻連河,本是蜀中人氏,在江南逗留頗久,其家傳的武功在江浙一帶的亦頗有名氣。
方密之和喻連河遠遠看見一家宅院門前有許多人吵鬧不休,覺得很掃遊興,細看周圍這些遊人,也個個面容緊鎖,頓感少了許多閒情雅趣。
方密之勒住馬,問一位華髮老者:“老人家,那幫人是怎麼回事?敗煞風景。”
“客官有所不知,這幫浪子欺負人家,在這裡鬧了很久,左鄰右舍都不得安寧呢!”
“怎麼沒人出面干涉呢?”
“誰惹得起竇、霍兩家呢。一個是富甲一方的鄉紳,一個是國丈田弘遇的親戚。仗勢欺人。”
“有這等事。”喻連河憤然道。
方密之用摺扇拍拍手掌,心裡一動:會不會是因為董小宛呢?他又問道:“那幫浪子為何欺負人家?”
“客官,美貌惹人心啊。那家有個美麗絕倫的女人,身世本就淒涼,如今又遇著這等事,真是太慘了!”
“是不是董小宛?”
“就是她。客官認得嗎?”
方密之朝喻連河道:“快!”也不再理那個老者,雙腿一夾,坐騎直衝而去。
兩匹馬衝到門前,那幫浪子正抬著一根大圓木如和尚撞鐘一般撞擊著院門,院門咔嚓咔嚓地呻吟著,眼看就要破裂了。方密之在馬上大叫一聲:“住手!”
浪子們一驚,沒料到有人出面干涉。有的便撒了手,其餘幾人慌忙跟著撒手,那扔得慢的便被木頭砸了腿,痛得在原地抱著腳亂跳。方密之和喻連河此刻也跳下馬來。
浪子們眼見是兩個外地的書生,氣得哇哇大叫。有幾個便衝上來揮拳就打。喻連河身影飛起,口中唸唸有詞。但見他只是用衣袖左抽右打幾下,幾個浪子便滾翻在地,能爬起來的便飛奔而去,爬不起來的則在地上哭爹叫娘。餘下的都知道來了硬角色,便不敢再鬧,悻悻而退。竇某卻不服氣,操了柄鋼叉猛擲過去,鋼叉破空飛向喻連河的胸口,但見喻連河朝飛來的鋼叉微微一笑,鋼叉飛到身上的一剎那,他微微側身,一伸手便將鋼叉抓在手上。浪子們嚇得一愣,一時鴉雀無聲,竇某抖得如篩糠一般,欲跑卻邁不開腿,襠中一急,撒了泡尿,尿滲出袍,吧嗒吧嗒地滴到地上。喻連河冷笑幾聲,雙手舉起鋼叉朝自己的一條腿上一砸,但聽“咔”的一聲響,鋼叉折為兩半。他將鋼叉朝地上一摜,有叉的半截插在地上,沒叉那半截也插在地上。眾浪子面面相虛。只聽喻連河大喝一聲:“爾等還不快滾!”眾人如得聖令般拔腿就跑。
方密之樂得撫掌大笑道:“喻兄武功蓋世,果然名不虛傳。”
董旻在門後瞧得清楚,一邊搬門後的東西,一邊朝董小宛道:“來救兵了。”
方密之和喻連河牽馬進了院門。董小宛眼見是方大公子,便委屈地哭了起來,手裡還提著一把菜刀。她身後站著惜惜則握著兩把剪刀,單媽握著一柄斧頭,陳大娘則握著一柄砍柴刀。她們都準備待那幫浪子破門而入之後和他們拼命。方密之和喻連河見她們如此情景,方知自己來得是多麼及時,否則憑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