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扮演的角色。那座古老的小山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演員的名字換了,僅此而已。一對情侶。真好吃。真好吃。
現在我覺得累了。站起來嗎?小妖精,把我身上的精力都吸淨了。她吻了我。我的青春一去不復返了。它只來一次。她的青春也一樣。明天乘火車到那兒去吧。不,回去就全不一樣了。像孩子似的重新回到一座房子。我要的是新的。太陽底下一件新事都沒有。海豚倉郵局轉。難道你在自己家裡不幸福嗎?親愛的淘氣鬼。在海豚倉的盧克·多伊爾家裡玩啞劇字謎遊戲。馬特·狄龍和他那一大群閨女:蒂尼、阿蒂、弗洛伊、梅米、盧伊、赫蒂。摩莉也在場。那是八七年。我們結婚的頭一年。還有老鼓手長,喜歡一點點地呷著酒的那個。真妙,她是個獨生女,我也是個獨生子。下一代也是這樣。以為可以逃脫,結果自己還是撞上了。以為繞了最遠的路,原來是回自己家的最近的路。就在這當兒,他和她。馬戲團的馬兜著圈子走。我們玩“瑞普·凡·溫克爾”來著。瑞普:亨尼·多伊爾的大衣裂縫。凡:運貨車。溫克爾:海扇殼和海螺。接著,我扮演重返家園的瑞普·凡·溫克爾。她倚著餐具櫃,觀看著。摩爾人般的眼睛。在睡谷裡睡了二十年。一切都變了。被遺忘了。原來的年輕人變老了。他的獵槍由於沾上露水生了鏽。
身魂。是什麼在飛來飛去?燕子嗎?大概是蝙蝠吧。只當我是一棵樹哩,簡直是個瞎子。難道鳥兒沒有嗅覺嗎?輪迴轉世。人們曾經相信,悲傷可以使人變成一棵樹。泣柳。身魂。又飛來了。可笑的小叫化子。我倒想知道它住在哪兒。那邊高處的鐘樓上。很可能。在一片聖潔的馨香中,用腳後跟倒吊著。我想它們必是被鐘聲驚嚇得飛出來的。彌撤好像已完畢。可以聽到會眾的聲音。為我等祈。為我等祈。為我等祈。一遍遍地重複,是個好主意。廣告也是這樣。請在本店購買。請在本店購買。對,那是神父住宅的燈光。他們吃著簡樸的飯菜。記得我在湯姆那爿店的時候,曾做過錯誤的估計。是二十八。他們有兩所房子。加布裡埃爾·康羅伊的兄弟是位教區神父。身魂。又來啦。它們為什麼一到晚間就像小耗子似的跑出來呢?是雜種。鳥兒就像是跳跳躥躥的耗子。是什麼嚇住了它們呢?燈光還是喧囂聲,還不如靜靜地坐著呢。這全都是出於本能,猶如干旱時的鳥兒,往水罐裡丟石頭子兒,好讓水從罐嘴兒淌出來。它彷彿是個穿大衣的矮子,有著一雙小手。纖細的骨架。幾乎能看到它們發出微光,一種發藍的白色。顏色要看你在什麼光線下看了。比方說,要是照老鷹那樣朝太陽逼視,再瞧瞧鞋,發黃的小斑點便映入眼簾。太陽總想在一切東西上蓋上自己的標記。例如,今天早晨呆在樓梯上的那隻貓。毛色如褐色草皮。你說是從來沒見過三色毛的貓。才不是那麼回事呢。市徽飯店那隻前額上有著M字型花紋的貓,毛皮就是玳瑁色的,夾著白斑紋。人身上有五十種不同的顏色。剛才霍斯還是紫晶色的。那是玻璃照的。因此,腦袋爪兒挺靈的某人就利用凸透鏡來點火。石楠叢生的荒野也會起火。決不會是旅人的火柴引起的。是什麼呢?興許是枯乾的莖與莖被風颳得互相摩擦燃起來的。要麼就是荊豆叢中的玻璃瓶碎片在陽光下起到凸透鏡的作用。阿基米德!“我發現啦!”我的記性還不是那麼壞。
身魂。誰知道它們為什麼老是那樣飛。昆蟲嗎?上星期鑽到屋裡的那隻蜜蜂,跟映在天花板上的自己的影子嘻戲來著。說不定就是蜇過我的那一隻呢,又回來看一看。鳥兒也是一樣。它們究竟在說些什麼,永遠也無從知曉。就像我們聊天兒似的。她一句,他一句。它們挺有勇氣,從海面上飛過來飛過去。死在風暴中或觸著電線的,想必很多。水手們也過著可怕的生活。巨獸般的越洋輪船在一團漆黑中踉蹌前進,像海洋似的吼叫著。前進無阻!滾開,混帳!另外一些人坐的是小船,一旦狂風大作,就會像守靈夜的鼻菸那樣被扔來扔去。他們還是結了婚的。有時候一連幾年漂泊在地球盡頭。其實也並非盡頭,因為地球是圓的。他們說,在每個港口都有個老婆。讓做老婆的在家裡規規矩矩地一直等到約翰尼闊步返回家園,倒也不容易。一旦回來了,渾身散發著個個港口的里巷氣味。
他們怎麼會愛那海洋呢?然而他們就是愛哩。起錨了。為了圖個吉利,他披上肩衣或佩帶徽章,乘船而去。就是這樣。還有那個護符——不,他們叫它作什麼來著。可憐的爹的父親曾把它掛在門上讓大家摸。它把我們領出埃及的土地,進入為奴之家任何迷信都是有些名堂的,因為你一旦外出,就無從知道會有什麼危險。拼死拼活地抓住一塊板子,或跨在一根桁條上,身上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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