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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博布里科夫將軍。”
“我們僅僅有過這樣的念頭罷了,”斯蒂芬說。
萬紫千紅
“這裡人材濟濟,”邁爾斯·克勞福德先生說,“法律方面啦,古典方面啦……”
“賽馬啦,”利內翰插嘴道。
“文學,新聞界。”
“要是布盧姆在場的話,”教授說,“還有廣告這高雅的一行哩。”
“還有布盧姆夫人,”奧馬登·伯克先生加上一句,“聲樂女神。都柏林的首席歌星。”
利內翰大咳一聲。
“啊嗨!”他用極其細柔的嗓音說,“哎,缺口新鮮空氣!我在公園裡感冒了,大門是敞著的。”
“你能勝任!”
主編將一隻手神經質地搭在斯蒂芬的肩上。
“我想請你寫點東西,”他說,“帶點刺兒的。你準能勝任!一看你的臉就知道。青春的詞彙裡……”
從你的臉上就看得出來。從你的眼神裡也看得出來。你是個懶散、吊兒郎當的小調皮鬼。
“口蹄疫!”主編用輕蔑口吻謾罵道,“民族主義黨在勃里斯-因-奧索裡召開大會。真荒唐!威脅民眾!得刺他們兩下!把我們統統寫進去,讓靈魂見鬼去吧。聖父聖子和聖靈,還有茅坑傑克·麥卡錫。”
“咱們都能提供精神食糧,”奧馬登·伯克先生說。
斯蒂芬抬起兩眼,目光與那大膽而魯莽的視線相遇。
“他要把你拉進記者幫呢!”傑·傑·奧莫洛伊說。
了不起的加拉赫
“你能勝任,”邁爾斯·克勞福德為了加強語氣,還擦起拳頭,又說了一遍,“等著瞧吧,咱們會使歐洲大吃一驚。還是依格內修斯·加拉赫丟了差事之後,在克拉倫斯當檯球記分員時經常說的。加拉赫才算得上是個新聞記者呢。那才叫作筆桿子。你曉得他是怎樣一舉成名的嗎?我告訴你吧。那可是報界有史以來最精采的一篇特訊哩。八一年五月六日,‘常勝軍’時期,鳳凰公園發生了暗殺事件。你那時大概還沒有出生呢。我找給你看看。”
他推開人們,踱向報紙合訂本。
“喂,瞧瞧,”他回過頭來說,“《紐約世界報》拍了封海底電報來約一篇特稿。你還記得當時的事嗎?”
麥克休教授點了點頭。
“《紐約世界報》哩,”主編興奮地把草帽往後推了推說,“案件發生的地點。蒂姆·凱里,我的意思是說,還有卡瓦納、喬·布雷迪和其他那些人。‘剝山羊皮’趕馬車經過的路程。寫明整個路程,明白吧?”
“‘剝山羊皮’,”奧馬登·伯克先生說,“就是菲茨哈里斯。聽說他在巴特橋那兒經營著一座馬車伕棚。是霍羅翰告訴我的。你認識霍羅翰嗎?”
“那個一瘸一拐的吧?”邁爾斯·克勞福德說。
“他告訴我說,可憐的岡穆利也在那兒,替市政府照看石料,守夜的。”
斯蒂芬驚愕地回過頭來。
“岡穆利?”他說。“真的嗎?那不是家父的一個朋友嗎?”
“不必管什麼岡穆利了!”邁爾斯·克勞福德氣憤地大聲說,“就讓岡穆利去守著他那石頭吧,免得它們跑掉。瞧這個。依納爵·加拉赫做了什麼?我告訴你。憑著天才和靈感,他馬上就拍了海底電報。你有二月十七號的《自由人週刊》嗎?對,翻到了嗎?”
他把合訂本胡亂往回翻著,將手指戳在一個地方。
“掀到第四版,請看布朗夢想的廣告。找到了嗎?對。”
電話鈴響了。
遠方的聲音
“我去接,”教授邊走向裡屋,邊說。
“B代表公園大門。對。”
他的手指顫悠悠地跳躍著,從一個點戳到另一個點上。
“T代表總督府。C是行兇地點。K是諾克馬龍大門。”
他頸部那鬆弛的筋肉像公雞的垂肉般顫悠著。沒有漿好的襯衫假前腦一下子翹了起來,他猛地將它掖回背心裡面。
“喂?是《電訊晚報》。喂?……哪一位?……是的……是的……是的。”
“F至P是‘剝山羊皮’為了證明他們當時不在犯罪現場而趕車走邊的路線。英奇科爾、圓鎮、風亭、帕默斯頓公園、拉尼拉。符號是F·A·B·P·。懂了吧?X是上利森街的戴維酒吧。”
教授出現在裡屋門口。
“是布盧姆打來的,”他說。
“叫他下地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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