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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①在一起的從前的一位模特姑娘:
“她人很好,不久前我碰到了她。我對她說:”你不來看我,是因為錢財方面的原因,還是因為不喜歡夏奈爾公司?‘她回答說:“是錢財方面的原因。’她的先生去了阿根廷。我對她說:”來吧,我還有兩條裙子。‘她高興得摟著我的脖子。她的先生回來後,她立即又來買了兩條裙子。我覺得這樣很好。您也許不瞭解女人的劣根性,我認識幾位不太富有的婦女,我給了她們一些折扣,但是在晚會上她們卻穿著我的競爭對手們做的裙子,她們喜歡穿巴蘭西阿加設計的衣服。這種品牌的衣服做工很差,但價格很貴,而正因為貴,她們才喜歡穿巴蘭西阿加牌的裙子外出。“
她很清楚,在這場競爭中巴蘭西阿加是下了大賭注的。她說是鉅額的資本支撐了這種阿飛式的服裝。
她說:“有這種衣服的姑娘在電影裡都成了大明星,其實她們的所作所為就像從前在街上拉客的妓女,醜態百出。”
科科對付她們的武器還是從前用來對付競爭對手的那句話:“她們太髒了。”
一個穿著阿飛式超短裙的姑娘要科科借給她一條裙子,科科對她說:
“先去洗個澡,把頭髮也洗洗乾淨。”
我提醒她說,你不是說過一切都已經過時了嗎?她想著想著,臉色陰沉了下來,十分悲愴。時間就像古羅馬的鬥士一樣,悄然無聲地流逝。
“我對他們說,如果你們不幫助我,我一個人什麼都不能幹。”
實際上和別人在一起時她也什麼都幹不成。她累了,眼袋浮腫,一條皺紋深深地刻在鼻翼和嘴唇周圍。她在反覆思考她的一貫準則:這種裙子是不是會有人穿:她準備再下一次賭注,為自己再辦一次服裝展示會,從此離開夏奈爾公司,不再勉強自己。但這可能嗎?推出別的什麼東西,參加服裝商的活動,像他們一樣買兩年一度的彩票碰碰運氣,我認為她不會這麼做。
有人對她說,卡丹也在做短裙。她說:“這樣更好,好笑的事更多了。我看見一個傻大個女人穿了一條大腿露到這裡(露出半條大腿)的裙子。她的腿長得並不難看,但這並不重要。我想對她說:”姑娘,你是不是想找一個傻瓜當你的丈夫··。…如果我“有女兒的話,那麼她的膝部應當長得極美,我才會允許她袒露。‘”
科科稱之為耶耶派的阿飛服裝是第一代不就任何問題徵求母親意見,試圖示榜獨立的姑娘們喜歡的服飾。但是怎樣才能對她解釋清楚呢?科科說:“100個婦女中,膝部長得極漂亮的只有一個。在美國,膝蓋也可以用塑膠再造。用不了多久什麼都可以用塑膠再造。”
時間到了7月份。
“再也沒有比超短裙更難看的了,似乎布料用得多一點就會把人惹哭了似的。要不是我早就許下了明確的諾言,我也許會把公司關了,一走了之。但我還是要把我的事業進行到底。”
服裝展示會標榜是正宗古典,1000%夏奈爾式的。
“我在力所能及的小小天地裡努力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人們買也好,不買也好,我都不在乎。人是要有一點淡泊心的,而且永遠不要丟棄。當然,也要有點文化修養。”
她估計了會出現什麼艱難險阻。
她說:“時裝界的日子不太好過,許多工場要倒閉。”
A·莫利納前來徵求她的意見,她建議他做成衣。她說:“親愛的,如果有一天人們覺得你的東西全是老一套,那就完了。那時候該怎麼辦呢?如果這種事讓我攤上了,我就得辭退50—100個女工,她們就會不停地怨天尤人。現在的社會保險費翻了倍,我得付幾百萬法郎。我常常想問我的工場頭頭們:”這個星期做了多少件?你們70個人都幹了些什麼?‘我知道為什麼人們說我已經100歲了,因為舉辦服裝展示會的那些年是要加信計算的。不僅沒有人幫助我,而且也沒有人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對他們說:“你們得注意,如果不好好幹,你們就別想在夏奈爾公司得到什麼。幹得不好,還有什麼貢獻可言?你們從來沒有發明過什麼,連一條貼邊也沒有發明過,全是我,而且總是我發明的。”
她總是很晚才到大廳裡來工作,因為在燈光下她才能看得更清楚。公司的氣氛很沉悶。當她的合作者們下班了,她也只好結束聊天,離開工作臺。她想:難道工作不能正常些嗎?於是她實施了輪班制。
她對當班的工人說:“今天晚上你留下來嗎?祝你好運。”工人們說她好像總是帶著微笑來上班的。
科科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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