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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和我爭鬥。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主,我說了,您可不要吃驚。”
“不要說得那麼嚇人,我又不是膽小鬼。”
“已經搬到安土的右府大人給濱松的主公送去手令,要少主您切腹自殺。”
“什麼?”信康這時才把手從馬身上拿開,“讓我切腹?從岳父那裡傳來的命令?為什麼?你可不要亂開玩笑……這和忠次有什麼關係?是他存心跟你說笑?”
看到信康渾然不覺的表情,親吉不禁背過臉去,嘆了口氣。本多作左衛門已經來到這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告知他了。“少主,這不是戲言。我現在就去見主公,少主也要有個準備。”親吉的聲音有些沙啞。
信康還是一副將信將疑、樂呵呵的樣子。
“昨天,左衛門尉忠次為了給少主辯解,可能到安土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岡崎停留了沒有。如果一刻也沒停留,便徑直返回了濱松,他的辯解恐怕沒有效果……這些都是本多作左衛門帶來的訊息。”
“什麼,忠次昨天到安土城去了?”
“是,馬不停蹄地過去了。”
信康這時才現出不安的神色來:“那麼,他有沒有說,究竟是誰在嶽義面前進了讒言……”
“具體情況,還要等我到濱松那邊去問主公才清楚。在此之前,還請少主不要聲張,只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
“哦……”
“總之,還請少主保重。”
信康點點頭,叫過一個下人,把韁繩交給他。“岳父是不是認為我存有二心?”
親吉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深施一禮,牽馬離去。
信康目瞪口呆,直瞪瞪地看著眼前晃動的樹葉。
太陽已經升起,火辣辣的陽光開始無情地灼燒人的脖子。信康往前走去。“我究竟犯了什麼過錯?”
平日裡騎完馬之後,再去靶場練弓,這是每天的必修課,可是今天信康已全然沒有這個心思了。他穿過本城周圍鬱鬱蔥蔥的松樹,來到位於大廳和內庭之間的歇息室。下人端來一杯茶,信康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心中一片茫然。突然,他想起德姬來,她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德姬此時還沒有吃早飯,剛剛讓侍女梳好頭,打來洗臉水,早飯依然絲毫未動地放在桌子上。
“啊,這麼亂……”看見信康來了,德姬使了個眼色,讓侍女們趕緊收拾,然後和顏悅色地命兩個女兒問安。大女兒虛歲有五,小女兒則只三歲。
“父親大人早安。”
信康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就坐下了,心中一團亂麻,不知從何說起。德姬臉上絲毫看不出憂鬱之色,她對近來和睦的夫妻關係非常滿足,一舉手一投足都顯得那麼輕鬆愉快。
“少主,難道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我看您今天臉色不對啊。”終於,德姬注意到了信康憂鬱的表情,“孩子們,都到一邊玩去。少主,有什麼擔憂之事?”
“看來你真是一無所知啊。”
“一無所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德姬緊張地盯著信康,焦急地追問。
信康也定定地望了德姬一會兒,才道:“我聽人說,安土的岳父大人對我極為惱怒。”信康沒提切腹自盡的話,只說信長惱怒。他頓了頓接著低聲道:“你仔細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德姬也納悶起來,眼睛望著遠方,“很早以前,我曾經給父親寫過一封信,向父親發了不少牢騷。父親也沒有正經回過信,因此,這兩年也沒怎麼聯絡。”
“安土那邊,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風聲?”
“沒有。你剛才說父親非常惱怒,到底是什麼事?要是能幫得上忙,我立刻就派使者去安土。”
“哦,”信康想了一想,“那就算了,也沒有什麼大事。”他也沒有問什麼,隨手端起侍女送來的茶。
事情的真相還不清楚。忠次去安土為自己說情,是聽說的,親吉也剛剛動身去濱松,不知能否問個究竟。因此,就不要驚動對此一無所知的德姬了,免得把事情弄糟。信康這樣想著,把話壓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真讓人著急,您能不能說得明白點。”德姬急道。
“現在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不要胡思亂想。”德姬渾然不知之事,對信康來說,卻是救命的大事,“具體情況,親吉已經到濱松去問了。弄清楚之後,再告訴你。天氣漸漸熱了,要注意孩子們的身體,莫要生病。”喝完茶以後,信康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歇息室。和德姬見面的時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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