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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就覺得心情沉重,受不了。
“把野中重政叫來。”信康一邊在房中吃早餐,一邊命令侍者。此種情況下,還能吃出飯菜的味道嗎?
這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嗎?信康笑了笑,表情輕鬆起來。大概他還不知信長究竟是何想法,也不知父親正在因何苦惱,因而飯吃得和往常一樣,兩碗還不夠,又添了一碗。他笑著讓人把碗筷撤了下去。這時,野中重政已經到了偏房,等著信康吃完。“少主,聽說您叫我。”
“哦,重政,看來今天又是一個大熱天啊。”
“是。即使什麼也不幹,光聽聽油蟬的叫聲,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蟬聲了。有時自以為沉著老練,其實仍然很幼稚啊。”
“幼稚?您指的是……”
“今日一早親吉動身去濱鬆了。”
“是去商量出兵打仗的事嗎?”
“不,是一件奇事。是濱松的作左送來的信。”
“什麼信?”
“說是安土那邊的岳父大人,命令我切腹自殺。”
重政的表情頓時陰沉起來。“什麼命令?右府大人給您的是……”
信康笑著點點頭:“不必擔心,我想只是一個誤會而已。還聽說酒井忠次專門從濱松去安土為我解釋。”
重政愣愣地盯著信康,沉默不語。
“忠次回來的時候,如果順便到岡崎停留,就會真相大白。屆時,你派個人在街上等候忠次。”
“等候?”
“你是不是想說,等也是白等?”
“為何主公還是派左衛門尉大人前往呢?”
“重政!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是的,是有一點。”
“你這麼說,是對我也不信任嗎?”
“是。”重政小聲地回答了一句,然後低下了頭。
“呵呵,到底是什麼事,說來聽聽。”
“築山夫人有私通甲州敵人的嫌疑。”
“那事啊,不要再說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都那麼遙遠了。”
“但是,過去之事難道就不能重提嗎?長筱之戰以後銷聲匿跡的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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