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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說。但他臉上畢竟掛不住,便佯怒道:“周王奪我權柄,聲罪天下,如今又領兵相向,不僅令吾三世勤王之功付之東流,亦讓寡人的稱霸大計從此破滅。此番若不能挫其銳氣,一旦王師得勝,我大鄭宗社難保。”他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朝中的中直之臣強諫一番,他便也好下臺。不料高渠彌聽了,覺得莊公有意一戰,便近前奏道:“陳與我國向來和睦,遵王之命,乃不得已也,實非真心相助。今日從徵,蓋因陳侯佗初篡君位,恐其位不穩之故。蔡衛與我國有仇,倒是必效死力。如今天子震怒,御駕親征,其鋒甚銳,不可正面相敵,只宜深溝高壘,堅壁以待。俟其銳氣懈怠,是戰是和,可以隨主公決之。”大夫公子元卻道:“以臣戰君,於理不合。主公既然不同意祭相國和周,決意一戰,則宜速不宜遲。否則曠日持久,恐生變故。臣雖不才,願獻一計,可以破敵。” 莊公看向叔詹,叔詹低頭不言。莊公弄巧成拙,暗歎滿朝文武,都不能知我心意,卻不得不就坡下驢,只得假裝喜歡,問道:“卿有何計?可速講來。”公子元道:“王師既然一分為三,我軍亦應當以三軍當擋之。我之左右兩軍,皆結為方陣,以左軍擋其右軍,以右軍擋其左軍,主公卻自率中軍以抵周王。”莊公不解道:“如你所言,寡人就能必勝嗎?”公子元奏道:“陳國新立,國人不順,勉強從徵,軍心不穩。我以右軍犯之,出其不意,其軍必亂。我再令左軍徑奔其右軍蔡衛之陣,當時蔡衛知陳兵已潰,亦當敗矣。然後主公便可合兵攻其中軍,無有不勝。”莊公撫公子元之背,欣然說道:“愛卿料敵如神,子封不死矣!”正與眾臣商議,探官來前報稱:“王師已到糯葛,其左中右三營相連,綿延百餘里。”莊公笑道:“只須破其一營,餘者便不足破也。”說罷便派振東將軍曼伯,引一軍為右,靖南將軍原繁,引一軍為左;莊公率高渠彌,祝聃,暇叔盈,棗高,晏海清和劉升等將自主中軍,欲再建“螫弧”大旗于軍中。祭足進言道:“主公先前建’螫弧’者,乃是借王命以伐宋也,所以無往不利。但用來伐王,卻有不妥。”莊公忙道:“祭愛卿思慮周全,寡人慮不及此!”即命以“螫弧”之例,別造大旗,仍使瑕叔盈執掌。其“螫弧”則藏於武庫之中,自此便不曾於戰場上用得。
莊公率領眾將迎至糯葛,紮下營寨。當下兩軍對恃。高渠彌往觀周王營寨,回來向莊公獻計道:“臣觀周王佈陣,嚴整有法。此番交戰,非比尋常。臣請以‘魚麗’之陣對之。”莊公奇道:“‘魚麗’之陣如何?”高渠彌道:“‘魚麗’者,連綿不絕之意也,乃是臣據歷代陣法推演而來。此陣以堅車二十五乘為編,以身裹厚甲,手持長矛的五位軍卒置其上,曰一伍。每一編車在前,別用二十五名裝備厚甲長矛的甲士以塞其後。車傷一人,即從後補之。此陣極其堅密,有進無退,難敗易勝。”莊公讚道:“此計甚善。好吧,就以你所言,以‘魚麗’之陣對敵。”
桓王聽聞鄭莊公以兵兩抵,怒不可遏,就欲親自出戰。虢公忌父極力諫阻,桓王雖止,怒氣不息。
奇次日兩軍對陣,莊公傳令下去:左右兩軍,不可輕動,只看中軍大旗一招,即便全力攻擊。
書周桓王早在心中打點好了一番責備鄭侯的話,只待莊公出來答話,好當面說之,以折其節。但是等了半天,只見對方列陣,卻不見鄭侯出來;鄭軍陣中,也動靜全無。桓王使人挑戰,從早晨直到中午,並無人應。桓王無法,見對方兵勢甚盛,也不敢輕易出兵。看看將到午後,莊公覺得王師銳氣已不復存,便令瑕叔盈將大旗揮動,鄭軍左右兩營,鳴鼓如雷,一齊奮勇殺出。
曼伯殺入桓王左軍,陳兵本沒鬥志,被曼伯一衝,都四散奔逃。伯愛諸不能制止,也隨陳軍後退,反將周兵衝亂。周公黑肩喝止不住,大敗而逃。原繁率領部下,如風殺入桓王右軍。蔡衛兩軍與之攻戰,堪堪抵住。正混戰間,忽見左軍陳兵潰敗下來,兩國之兵心中慌亂,不能抵擋,就欲各自尋路而走。虢公忌父仗劍立於車前,大聲喝道:“所有軍人原地不動,聽我命令,如有亂動者,斬!”眾軍便不敢動。原繁不敢相逼,勒兵不前。忌父依法緩緩而退,兵將折之不多。
桓王居於中軍,聞聽敵陣鼓聲喧天,知其出戰,準備迎敵。卻見士卒紛紛耳語,陣勢已亂。原來周兵望見陳軍潰敗,知道左右兩營失利,所以亂了陣腳。鄭軍以“魚麗”之陣相對,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直壓過來。祝聃在前,高渠彌在後,原繁和曼伯也領得勝之兵,合力攻擊。直殺得周兵車翻馬倒,兵殞將亡。桓王傳令速退,親自斷後,邊戰邊走。祝聃遠遠望見有一位身著龍袍的中年人立在繡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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