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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她關心的,也只是妹妹。讓君臨翌用他那身為皇帝的寬大袖袍護住我……
可是,月魄,我的夫婿,燕頊離,他把那個人殺死了。
月魄,我的夫婿。
月魄他怎麼成了我的夫婿,我怎麼嫁給了月魄?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這般。我搖著頭,擺落著成串淚珠,顫抖著一步步後退著,那驚怖的神情,像是任何一個面對要取自己性命的殺手月魄,而全然不是自己的丈夫。
“拂希!”
燕頊離兩三步便上前抱住我,遏制著我的掙扎,執意地箍住我。他的臉色慘白,神情比我好不了多少,眼中更是塞滿了惶亂憂急,亦是驚懼不安。而我掙扎不過的時候,只是抬頭望住他,悲傷著顫出字音來:“我該叫你月魄,還是燕頊離,我的夫婿?”
“你聽我說!。。。。。。”他急切地辯駁著。
而我只是捂住口,失聲地嗚咽起來,嗚咽聲越來越無法控制,越來越大,緩緩放下了手,蹲下身痛哭出來。見我如此悲慟,他再言辭鑿鑿的辨駁都暫時無法說下去了,亦蹲了身,手伸過未誆扶我。我受騙般地看著他,直起身往這處奔走幾步,又往那處奔走幾步,對著漭漭夜色,嘶啞不成調的聲音一聲聲喊著:
“姊!”
“阿姊!”
“姊!”
“阿姊。。。。。。。”
阿姊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燕頊離便是月魄,我嫁給了月魄,我嫁給了月魄……這一定不是真的!
“阿姊!”
“阿姊!”
“阿姊!”
“阿姊——!”
阿姊,我怎麼總是不斷在做錯事啊!阿姊,我當初不該去喜歡姐夫,還和他有了夫妻之實。更不該和親燕邦,嫁給月魄。如軒釋然所說,覬覦你的丈夫,我不該;而嫁給結束你生命的仇人,更不該!阿姊,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阿姊,你聽道我叫你,聽道我說話了嗎?阿姊,殺了你的月魄是我的丈夫,我與他夫妻餘年相親相愛,甚至還喜歡上了他,阿姊,我該怎麼辦啊!
無風的夜晚,幾片杏花花瓣拈香飄旋,旋到我臉上,又順著我淌滿淚水的臉頰滑落。
“拂希。”燕頊離棒住我的臉,手去撫摩我滿臉的淚水,我悲傷地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神色,他的瞳仁,一如我的悲傷,甚至更加痛苦,他的聲音溫柔而破碎:“對不起,拂希,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不肯嫁給月魄,所以以藩王身份使你和親。知道你不可能與月魄以夫妻關係共處,所以只做燕頊離。我真不是有心瞞你。我一生從不撒謊,唯一一件虛謊的事,卻是對你。但無論是月魄還是燕頊離,我待你的心,都是真的。”
他定定地望住我,“拂希,對不起。”一一這一場騙來的婚姻。
我只是一味恍惚地看著他,連神情都是從不曾有過的茫昧,不知道該如何去痛斥他,指責他,亦不知道該說什麼,應答什麼。我以前想過,再見月魄,便是你死我活。定要討來公道。卻從不曾想到月魄會是燕頊離。想到了月魄有可能是燕頊離,卻再不曾設想如何應對是燕頊離的月魄。惺惜之情,男女之情,丈夫,仇人……這些認知交織在一起,再不知何去何從,感情,婚姻,仇恨,全都彷徨了,迷茫了……
燕頊離將早滯住的我緊緊抱住,又去吮吸我滿臉的淚水,吻著我的眉眼,吻著我的臉頰,又吻著我的唇,漸漸護住我的後腦,溫柔的輾轉廝磨到瘋狂迅猛的掠奪,他也彷徨了,迷茫了,卻不是因為不知道我們本來的路該怎樣走下去,只是因為沒有把握,因為憂慮無措滋生的惶恐。孤獨地活過二十多年,終於有了想要守護,想共度一生的妻子,有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這猝生的變故,來的突然,防備了許久,卻仍是手足無措。惶恐著失去,惶恐著變故過後,又是無盡的孤獨。
木偶般地,被動地悲痛他吻著,口中有了他的味道,呼吸間有了他的氣息,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來,燕頊離,燕頊離……腦中不斷映現出溫情的畫面,夕陽下揹著我走過全城,郊野小巷的夜晚我最孤獨害怕的時候持著燈籠找到我,因他人而病痛他不問情由悉心的照料,一次又一次以他寬廣的胸襟包容著我的任性……我也惶恐起來了,惶恐從此真會離開他,失去他,沒有他,顫抖著唇舌回吻他,他顯然感覺到了,收束著我的腰更緊,我勾住他的脖子,與他唇舌相抵,深切糾纏。
瞬時意亂情迷,最最情動的時刻,他一把抱起我,踏回臥室,揣開門進入後反手關上門,放下我將我的身體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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