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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山頓時就覺得,自己這四年在西北,一向是自己料理慣了,如今再讓個丫頭服侍,真的很不習慣呢!
於是揮了揮手,自己洗了腳,只教她鋪好床鋪,再端了洗腳水出去就行了。
這時姚採瀾也已經洗漱完畢,腳也泡好了,暖意融融的很是舒服,水草也把洗腳盆端出去了。
姚採瀾提拉著鞋,把門拴上。轉身進了裡間,開啟櫃子拿出厚厚的被褥,走到外間榻上開始收拾床鋪。
江清山的視線一直跟著她轉。
自家媳婦自從自己回來後,便一直歇在了外間榻上。按理說,不應該吧?
但要是自己開口先說邀請她回來的話,卻是說不出來的。
直接上去生撲了?好像也不妥。這女人,這些天可算是看明白了,不是個好惹的,嘴巴利,又不是個吃虧的。再把她惹急了,這女人鬧將起來,搞得盡人皆知,讓人家都知道我江老二回來這些天,連自己媳婦都沒搞定。。。。
哎呦,我地臉啊。
真是愁人。
江清山暗自糾結。姚採瀾卻不知道,這些天兩人共處一室,姚採瀾也有點習慣了,警惕性早已大大降低。
比如現在,拿著《大北風雲錄》,這些文言文讀起來自然沒有那麼輕鬆,於是,姚採瀾很快感到由於精神過於集中造成了緊張,緊張又導致了疲勞,於是,很快,姚採瀾倚在榻上,肩上還搭著大紅色織錦棉披風,睡著了。
第二日,一睜眼,自己正好好的躺在了榻上。枕頭放下了,自己躺平了,披風被好好的疊著,放在了一邊。
想象這人一臉“溫柔”的為睡熟的自己做這做那,哎喲,好詭異。姚採瀾趕緊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
所以姚採瀾該幹啥幹啥,與往日沒有什麼異常。
只有江清山暗自憋氣,恨自己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枉自己昨夜糾結了半天,好半天也睡不著覺。
這兩天先顧著看書,姚採瀾便把手頭的針線暫時拋下了。不過大半日,《大北風雲錄》也大體翻了一遍。
姚採瀾正準備再換一本書,早已等待已久的江清山卻熱情的湊上前來,一屁股坐到了木榻邊上,殷勤的問:“怎麼樣?這本書上說的啥?”
哎呦,感情您老人家整個一閱讀障礙患者啊!你拿我當什麼?秘書啊!
姚採瀾也沒有當人家秘書的自覺,當即有些不耐煩:“你自己不會看啊?還要來問我?”
江清山眼一瞪,惱羞成怒:“我要看得懂我問你啊?”
“你看不懂還那麼大火氣啊?求人總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嘛!”
恩,江清山洩了氣,撓頭,“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說。”
恩,這還差不多。姚採瀾冥思苦想。什麼條件呢?
要他以後不碰自己,離自己遠遠的?
簡直是一個白痴條件。看他的樣子,他就是承諾了,也多半不會信守。不如來點,實惠的、馬上就能看得見的好處。
“你這就是拜我為師的意思了吧?”不管江清山在那裡撇嘴,繼續,“你倒是不用對我執師禮了。可是,拜師的束脩倒是可以有一點的。”
“束脩?”江清山頓時瞪圓了眼睛。“我那有錢啊?”
“是麼?其實,我也很忙的,也沒空看些閒書的。”姚採瀾作勢拿起針線簸籮要穿針引線。
江清山明知她裝模作樣,卻無計可施。沉默了半晌,最後一咬牙,自身上摸出塊玉佩來,氣哼哼的扔給她。
姚採瀾眼睛一亮,這玉佩呈碧玉色,中間刻“如意”二字,周邊飾以流雲紋,雕刻簡單卻極為精緻,水樣溫潤,就是讓姚採瀾這門外漢看起來成色也是不錯的很。
“你哪來的?”可別是你的傳家寶啊什麼的,我要真要了還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奇襲羌戎大將軍營帳時得的。”甕聲甕氣,兼沒好氣。
哎呀,這感情好啊,既然你是打勝仗時私藏的財物,我拿起來就更不手軟不是?
姚採瀾趕緊把玉佩袖在了袖子裡,一副生怕江清山反悔的樣子。
拿人的手短,姚採瀾忙非常敬業的翻開了書,一邊看一邊跟江清山解釋。
這二三十本書,倒都是姚採瀾感興趣的遊記、野史、時評一類,不過,對於江清山所關心的問題,切題的不過一小部分罷了。
不過,能找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吧?江老爺也不知有怎樣的機緣巧合,才能得到這些書啊!
不讀不知道,一讀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