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方式越不相同越好,但是我更希望每個人都能謹慎、耐心地找到並堅持他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不要簡單地採用他的父母或者鄰居的給他的生活方式。可以建房、耕種、航海,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人還年輕,沒有人可以阻撓你。人的聰明就顯示在細緻的計算上,水手和逃亡的奴隸都知道要盯著北極星走,人們也確實需要了解這個觀點。這樣,即使我們在預算的時間內不能抵達目的地,但是至少也可以保證我們不會太偏離正確的航線。
適合於一個人的東西,也應該會適合於1 000個人;就像按比例平均算,一幢大建築物可能不會比一座小房子貴,大建築物的一個屋頂可以搭蓋好幾間房,幾個房間下面卻說不定只有一個大地窖,而一面牆也可以隔開幾個房間。我自己還是喜歡獨自生活,再說了,與其和別人共用一堵牆,還不如全部自己動手建造,這樣花費更加稱心。為了低價錢而和別人共建一堵牆,可是後來卻發現,這堵隔牆原來很薄,而且,也許你的鄰居人品不如人意,可能他的那半邊牆即使壞了也不願意修。通常能進行的合作是很少的,而且大多是表面的,但是,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卻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和諧。一個人要是有信仰,他到哪裡都可以用這種信仰和別人合作,要是沒有信仰,不管和誰來往,他也都會和這世上的其他人同樣繼續生活下去。從最高意義還是最低意義將都一樣,合作其實就是一起生活。
最近,聽說有兩個人想結伴去環遊世界,其中一個人身無分文,必須在桅杆前或者耕犁後做工掙錢;而另一個人的口袋裡則塞滿了匯票。他們當然不可能長期合作,因為一個人根本就不會去勞動。在他們的旅程中,隨便一個小危機的發生,都會讓他們馬上分手。正如我在前面說的——一個人去旅行,當天就可以啟程,而和別人一起旅行,就得等到別人都準備好了才能出發,而這,或許要等待很長的時間。
“可是,這樣做是很自私的啊!”我的一些同胞們這麼說我。老實講,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都很少參與慈善事業。由於某種責任感的驅使,我犧牲了一些快樂,這裡頭就包含了施與他人這項快樂。也有人竭盡全力想要我承擔些什麼責任,比如支援一下鎮上的某個貧窮的人;如果我自己的事情很少的話——魔鬼就喜歡無所事事人——我本來也想做一些這種事情以便消遣。但是,每次,當我想在這方面做些努力,讓他們能夠享受天堂般的幸福,或者過得和我一樣快樂,我甚至都已經對給他們提供了建議,這時,他們卻都毫不猶豫地表示,寧願一直保持這樣貧困的狀態。我的同胞們用各自的方式做著慈善事業,我想這至少有一個好處——他們因此沒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別的違反人性的事情。做好事,同樣需要足夠的智慧。而“慈善事業”是一個人人爭著乾的行當。我也曾經嘗試過。但是很奇怪,我很滿意自己對這事的態度——我總是對慈善事業感到渾身不自在。也許我不應該逃避社會賦予每個人的保護世界、防止它遭到毀滅的行善職責;我真正相信的是,在別的地方,自然是存在著立場更堅定的,保護這個宇宙的神奇力量。不過我是不會阻止別人表現他們的才幹的。雖然我自己不去做,但是對於那些全身心投入行善的人,我認為,即使所有的人認為這是罪惡——有人真的會這麼說——你們也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
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我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是一個例外,讀者同樣也可以這樣為自己辯護。至於慈善事業,我不敢保證我的鄰居一定會贊同它;我可以堅決地說,我是一個值得被僱用的人,但是事實如何,則需要我的僱主來判斷了。普通意義上的“行善”是我額外的事情,它們大多是我在無意中完成的。人們會很現實地說,你在哪裡就從哪裡開始,不要只想做什麼名流,從事慈善事業首先要求有一顆善心。要是我也用這種調子說,我就會乾脆就這樣說:“去吧,現在就去行善吧。”如同太陽用自己的光和熱照亮月亮或者一顆六等星之後,會停止執行,然後像潑皮小妖似的四處奔波,到每個農舍的窗前視察一下,令人瘋狂,讓肉變質,使黑暗可以看見,不是慢慢增加它那舒適的恩賜熱量,而是在片刻之間就變得光芒四射,讓普通人無法直視它,就是這樣,或者說,它沿著自己的軌道旋轉,一路上都在行善。或者就像某個真正的哲學家所發現的,地球繞著它旋轉——最後得到了好處。為了對這個世界行善,證明自己是神,太陽神之子法厄同駕起了太陽車,但是還不到一天,太陽車就越軌了,把凡間街道上的房屋燒燬,燒焦了地表,泉水為之枯竭,撒哈拉由綠洲變成沙漠,直到最後,眾神之父朱庇特一個霹靂,把他擊倒,因為他的死,太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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