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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後世果,今生做者是”,就是這個道理。
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誾(yín)誾”,就是和顏悅色。“如也”,……的樣子。閔子騫侍奉在孔子身旁,和顏悅色。“行(hàng)行”,剛強之貌,就是做金剛怒目狀,怒目圓睜,“行行如也”。子路侍奉在孔子身邊則是很剛強的樣子。“侃侃如也”,就是很剛直爽朗的樣子。冉有、子貢侍奉在孔子身邊,是剛直爽朗的樣子。孔子很高興、很快樂,為什麼呢?因為得天下英才而教授之,乃人生一大樂也。我們都說遇到好老師不容易,其實好老師遇到好學生也不容易。孔子把立在身旁的弟子看了看,很高興,可是又說,像子路這樣剛強的樣子,將來恐怕不得好死吧。由就是子路,“不得其死然”就是不得好死。孔子在半開玩笑中暗含訓誡之意,因為儒家講究溫柔敦厚,不主張過於剛強。而子路後來的結局確實不幸被孔子言中:戰死衛國,而且死得很慘,身首異處。這裡,孔子從弟子的性格推斷弟子的命運,同時講出來以行教戒。
先進第十一(5)
魯人為長府。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魯人”,指魯國的當權派。“為”,就是改建。“長府”,指裝財貨的倉庫,實為魯國庫名。“仍舊貫”,“仍”,就是因襲;“舊”,以前;“貫”就是習慣。魯國當權派要改建國庫,閔損說:還是按舊例吧,何必改建呢?為什麼不主張改建國庫呢?事情是這樣的:魯昭公曾以長府為據點攻打過季氏,季氏將魯昭公趕走以後,就想改建長府,以防止魯國公室反攻。所以改建國庫這一舉動實際暗藏了季氏犯上作亂的野心。閔子騫說不必改建國庫,其實是對季氏的批判。另外,改建國庫勢必勞民傷財。孔子說,像閔子騫這樣的人,一般是不輕易發表評論的,他說的話都是從心中發出來的。“中”是指心中。這段話既展現了孔子對閔損的稱讚,也從側面反映了孔子對季氏的批評態度。
子曰:“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由”,子路。瑟是琴的一種,七絃為琴,二十五絃為瑟。“奚”當為什麼講,“為”,這裡指彈奏。孔子說,子路彈琴,為什麼跑到我孔丘門前來彈呢?孔子的意思並不是責備子路彈琴,孔子在子路琴聲裡面聽出了殺伐之聲,而不合於中和之旨,所以他才說出這樣的話。弟子們聽到老師批評子路,就不尊敬子路了。 於是孔子又說:子路是已經登堂了,只不過還沒有入室而已。“堂”就是正廳,“室”是內室。孔子是用堂與室來比喻學問、德行的層次。他說子路已進入儒家的大殿了,已懂得了儒家陽剛正大之理,但還沒有進入儒家的內室,通曉儒家精深的義理,也就是說子路已至廣大,但還沒有盡精微。這段話一方面讓我們知道子路在學問上的造詣,也讓我們知道要正確評價一個人,不能因為他的一點不是就對他全盤否定。另外,“升堂入室”這個成語我們至今還在使用。
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
師,顓孫師,字子張。商,卜商,字子夏。“師與商”就是子張和子夏。子貢問,子張和子夏,哪個更賢德?孔子說,子張過,子夏不及。子張這個人,好高騖遠,比較張揚,而子夏很拘謹、內斂,很篤信。一個是放,一個是收;一個是狂,一個是狷。孔子說,這兩個人啊,一個太過,一個不及。聽了這個話,子貢就認為“過”比“不及”好,多總比少好,就問:這麼說來子張要更好一點嗎?孔子說,過猶不及,超過了和沒達到一樣,皆不中道。就和吃飯一樣,吃到肚子脹和沒吃飽,哪個好一些啊?其實都不好。孔子認為“過”也不好,過,接近於狂了,孔子是很討厭狂的。這段話既讓我們看到子張和子夏性格的差異,又讓我們更進一步認識中庸的重要性。“過猶不及”也是我們今天的常用詞,現代漢語裡有許多常用詞都出自經典,足見經典對我們民族的重要影響。
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孔子一一評說弟子,這裡是在評說政事科裡的冉有了。季氏的富有居然超過了周公。周公是天子之臣,季氏是諸侯之臣,諸侯之臣比天子之臣還富有,肯定有問題。季氏瓜分魯國,聚斂財富,當時冉有是季氏家臣,冉有還去幫他搜刮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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