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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增加財富,孔子對此很氣憤。他說:“非吾徒也。”表示和冉有斷絕關係:這不是我的徒弟,我沒有這樣的徒弟。弟子們,對這樣的人,你們敲著鼓去攻擊他都是可以的。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方面,孔子要表達他對冉有的行為的憤怒,另一方面又不願冉有如此,還是希望能改變他。孔子說“非吾徒”、“鳴鼓攻之”,都是表示他對冉有的行為的憤怒。但他叫弟子“鳴鼓攻之”,實際也是讓弟子們去勸導冉有,不要讓冉有進一步墮落下去。所以在嚴厲的言辭背後是孔子對弟子的深深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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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第十一(6)
柴也愚,參也魯,師也闢,由也喭。
這是孔子在評說四位弟子的偏性。“柴”就是高柴,字子羔,這個人有點愚笨,智慧不足但誠厚有餘,做事時只懂得堅持原則性,而缺少靈活性。“參”就是曾參,曾參這個人有點魯鈍,但是傳孔子之學的人恰恰是曾子,可證其誠篤和樸實,因為篤厚才能夠如實領會聖賢之道。“師”就是顓孫師,子張。子張有點偏激,好高騖遠,流於形式。“由”就是仲由,子路。子路有點“喭”(yàn),喭就是莽撞、魯莽,子路性格剛直。孔子這四句話是因材施教,指出弟子的偏頗,所謂糾偏以知正。實際上愚魯近於狷,闢喭近於狂,要有所改正,則愚須補以學問,魯須補以變通,闢須補以忠信,喭須補以禮樂。其實人皆有偏性,要糾偏歸正並非易事,那就相當於今天所說的超越自我。能超越自我的人才能入聖趨賢,否則就被偏性左右。超越自我的關鍵是明道與踐行。
子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
“庶”表示幾乎、差不多,“屢”表示常常,“空”意為貧困,“億”表示猜測、估計,“貨殖”表示做生意。孔子說,這麼多弟子中,只有顏回的境界、學問幾乎接近於大道了。但是他的生活卻長久貧困,居陋巷而簞食瓢飲。子貢不聽天命,去做生意,往往屢測屢中。就像現在人去買股票,猜測得很準。這是孔子在對顏回境界高而生活差的深深惋惜,其實也是對社會混亂、大道不行的哀嘆。正因為大道不行,才有賢者反而生活困窮之狀。孔子並非責備子貢,只是以子貢的例子作為一種現象的代表與顏回構成對比。因為子貢不聽天命,猜測屢中也只是他青年時候的事,他隨孔子求學時間日久,就並非如此了。另一方面也看出子貢確實聰明、智慧。這段話表面是孔子評說弟子,實則他在哀嘆世道不公。
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子張問,怎樣才能做一個善人呢?孔子說,不遵循前人的腳印走,也難於升堂入室,進入聖人之列。踐跡就是踩前人的腳印。善人是本質好的人,這種人的好是天生的、自發的,不是由學習而得到的。但是不學習就不知道按前人講的方法做,所以即使是善人,不學習也難以進入聖人之列,也就是難以在學問上達到精深之境。
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論篤”就是言論誠懇,“是與”表示讚許,“色”指臉色,“色莊“即裝出莊嚴的臉色。孔子說,我讚許說話誠懇的人,但是那些說話很懇切的人真的是君子,還是不過裝出一副很嚴肅、很莊嚴的神色?孔子其實是說不能以現象判別人,而要看其本質。不能僅聽一個人的言辭,表面上說要怎麼怎麼樣,是怎麼怎麼樣的人,還要看他所為,才能看出到底他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是確實好還是道貌岸然。我們看人不能被表象迷惑,不能以貌取人。
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聞斯行諸”,就是聽到了就行動起來。子路問,聞斯行諸可以嗎?孔子就說,父親和哥哥都還活著的時候,你怎麼能聞斯行諸呢?意思就是父兄在的時候,你要先請示父兄的意見,然後才能去行動,而不是一聽到就去做。因為子路好勇,急性子,聽到什麼就立刻去做,往往忽略了和人商量,前面所說“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就是對子路這種性格的描述。所以孔子用這個話來啟發他。冉有也來問孔子,聞斯行諸可以嗎?孔子說,聽了就去做。你看,孔子對子路和冉有說的完全不一樣,對冉有說聽了就做;對子路說,你父兄都還活著,你怎麼能聽了就做呢?公西華就納悶了,問老師,子路問聞斯行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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