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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老魯舉雙手反對,“隊長,千萬別報警。警察一調查,還不把我嫖娼的事查出來呀?都罰我三回了,再罰,我一個子兒也拿不出來。”
“瞧你的德性,吃喝嫖賭騙,五毒俱全!好,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過,不管咋說,你隨意請人替班,擅離職守,對我陽奉陰違,也得滾蛋!”
說完,隊長氣哼哼地走了。
隊長一走,老魯又挺起腰桿,蹦到我面前破口大罵:“王老歪,我和幹兄弟明明不在菜地,你為什麼硬說是我們乾的?你為什麼要加害於我?我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還要加害於我呀?”
我朝他聳了聳肩,笑道:“無可奉告,你自己想去吧!”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故意裝出來的,你和那些先來的民工一個鼻眼兒出氣,藉機謀害我。你太損了,太陰毒了!我算是瞎了眼,栽在你的手裡。王老歪,你等著,我和我幹兄弟絕對饒不了你!”老魯喊道。
我沒有再理他,而是高高興興地回到工棚裡。大家聽了我的講述,心裡懸著心的終於落了地。雖然隊長對大家的扣罰工資隻字不提,但畢竟沒有“白”丟了,還是覺得揚眉吐氣。只有我憂心忡忡地說:“看來,我又得‘跳槽’了。” 。。
第三章 討工錢
第三章 討工錢
09
這場苦肉計,是我打工生涯中導演的第一場好戲!我心裡像過電影一樣回味著這場戲,初想起來有點兒興奮,再想起來有點兒激動,靜靜一想,又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是的,在這個狼吃羊的社會里,我們是任人宰割的“羊”,但可以做一隻聰明的“羊”,而不是排著長隊把脖子伸過去的“羊”,這樣才可能死裡逃生。這是我透過這件事,從心底裡產生的一條堅定信念!
在離開菜地的時候,大家為我買了酒,炒了好菜,款待我。我舉起酒懷說:“你們好好幹吧,我是搞建築的命,想躲也躲不掉。沒關係,老百歲正在工地裡等我呢,我這就找他去!”
小百順沮喪著臉說:“老歪哥,你要走,我也跟你一起走!”
小百順的話音一落,就有人響應:“你走了,我們也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不如跟你走了。反正上個月的工錢要回來了,這幾天就當白乾了!”
我想了想,對大家說:“現在走,對你們不利。我才來幹幾天時間,而你們這個月卻幹了快二十天了,眼看這個月的工錢也要到手了,這是其一;其二,我走了,名正言順,因為老魯不會放過我;而你們走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攬嗎?這樣吧,你們再堅持幾天,如果實在幹不了,就坐50路車,到中州路銀行大廈工地去找我們。”
大家說這樣也好。就這樣,趁中午休息的時間,我捆了行李,和大家悄悄地道了別,溜出了菜地,乘坐50路汽車返回城市裡。
就在上回老百歲進去的那個工地裡,我打聽裡面要不要瓦工,一位建築工不屑地說:“一看你就是新手吧?這是蓋框架樓,樓架子還沒有搭起來,要瓦工幹什麼?”
我罵了一聲,跺腳說:“完了!白來一趟!”
“不幹瓦工,別的也可以幹啊。這裡哪裡都需要人,鋼筋工、木工、打混凝土的,都缺人。”那個民工說。
“哥們兒,那你給我介紹一下?”我討好他說。
那個民工一轉身,朝一夥運鋼筋的人群裡喊:“崔二頭,崔老闆,你要不要鋼筋工?這裡有一個。”
“要!要!”那個叫崔二頭的離開拉鋼筋的車子,朝我走來。這是一個小白臉,穿著西服、打著領帶,斯斯文文的,戴的一頂紅色安全帽就像新領來似的;那樣子,不像是民工,倒像是機關幹部。令人不解的是,他脖子上還掛著一部微型相機。他笑嘻嘻地來到我面前,點了一下頭說:“你想扎鋼筋?中!中!每天二十六塊。”
“我從來沒幹過,不知會不會。”我說。
“噫,是人就會。有眼睛不?有眼睛,一瞅就會了。”然後又回頭一指,說:“你瞧他們,哪個人不是新手?一天工夫就熟練了。”
我說:“那我試試吧。”
“中,你下午休息休息,明天再幹。”然後吩咐一個小民工:“你帶他去工棚裡休息。”
這個小民工拍了拍衣服,鐵鏽便四處飄飛,嚇得我趕緊把行李扛到一邊去。去工棚的路上,我問了一些問題,他也沒有隱瞞,還主動為我介紹這裡的情況。路過崔二頭的住室時,一個渾身透著*的年輕女人正在門口搓洗衣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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