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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想讓我替他守夜!我知道他試探之後,肯定有後續動作,但沒想到是這樣。我心中一陣狂喜,卻假意推辭,說:“是嗎?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行!你肯定行!”
“謝謝!謝謝你的信任!真是太好了!”我欠欠身子說。
老魯走後,我就盤算著: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好可以利用利用。我把這個訊息告訴大家,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順利的話,我就導演一場“周瑜打黃蓋”的好戲,把大家的工錢討回來。我們不能太軟弱了,一定要跟他們鬥。
晚上,老魯離開菜地之前,親自把我叫到隊長辦公室裡,交待說:“萬一隊長來電話,就說我去看菜了。老歪,這可是我對你的高度信任。好好幹,我許諾你的一定會兌現!”
我抖抖精神說:“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吧!”
確信老魯已經走遠了,我便把小百順兒、蔫貓子、王禿子和胡麻子等人喊到辦公室,撬開抽屜,讓每人都認領了自己扣罰的工資。不過,大家說這是一著險棋,弄不好*燒身,把我連累進去了,問我下一步怎麼辦?我笑了笑,說:“只要按我說的做,保險萬無一失。來,你們都上來,一人一拳,往我臉上打。打得越重,我越有救。”
大家面面相覷,不願下手。我急了,厲聲說:“再不動手,萬一來人就露餡了。”他們這才上來,一人給我一拳,那力度,還不如抓癢癢過癮,一滴血都沒流出來。我急得不耐煩,捏緊拳頭,照自己鼻子砸來,在一陣令人窒息的疼痛之後,一道血跡順著鼻溝淌下來。小百順兒連忙伸出袖子來擦,被我喝止了。我坐在地上,說:“快用繩子把我綁住,綁在桌子腿上。”他們在辦公室裡翻來倒去,最後找出一根鐵絲,照我的吩咐把我捆了。我說:“把床底下那個褲頭拿來,把我的嘴巴也塞上。”蔫貓子掏出褲頭說:“恐怕幾天沒洗了,上面還有精液,臊不可聞。”我說:“越臊越好!”當我的嘴巴被堵住之後,我示意他們趕緊離開,門不要帶上。
好戲就這樣拉開了序幕!我靠在桌子腿上,感到兩隻手臂又麻又酸。一夜過去了,我沒有一點睏意。其間,電話一連響了十幾回。這樣最好,我想。如果是隊長往這裡打電話的話,戲就更好看了。
就這樣,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著天亮的到來。
08
天亮時,老魯鬼混回來,為眼前的情景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蔬菜隊長因為往回打了一夜電話而沒人接,也急衝衝地趕了回來。他們幾乎同時回到辦公室裡。
看到辦公室裡一片狼藉,隊長氣得滿頭起火。但隊長比老魯冷靜多了,隊長對老魯說:“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的鐵絲解開。”老魯這才找來鉗子,把我解救出來。
隊長簡單地問了一些情況後,不動聲色地察看了現場,然後說:“你看,除了抽屜,其他地方完好無缺,連立櫃也沒有動過。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搶劫分子是知情人,他們事先知道抽屜裡有錢,他們就是奔抽屜而來的。”
老魯還在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介面說:“我看也是。”
“那麼,這抽屜擱錢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呢?”隊長問老魯。
“沒有人!再也沒有人!”老魯瞥了我一眼,搖搖頭,回答道。儘管我也是知情人,他卻不敢說出來。
“你看清了搶劫分子的模樣嗎?”隊長轉身問我。
“看清了一點,像、像……”我瞥了一眼老魯,假裝不敢說。
“有話你大膽講!有我作主,你怕什麼?”
“他們一共兩個,都蒙著面,其中一個有點像……他。”我顫顫兢兢地指了一下老魯。
“放屁!你血口噴人!”老魯蹦過來就要動手,但被隊長瞪了回去。
“還有一個呢?你看清了嗎?”
“還有一個,我也記得很清楚,是個高個子、黃頭髮的傢伙。”我咬了咬牙說。
“說的好!”隊長點點頭,然後問老魯:“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果有假,他怎麼知道有個高個子、黃頭髮的人?你們這對幹兄弟真鐵呀,合謀搶劫,配合得實在默契!”
“隊長,我冤枉啊!這真不是我乾的。昨晚上,我根本沒在菜地。我在*門口呆了一夜,被一個娘們兒給騙了。”老魯急了。
“你有人證嗎?”隊長問。
“倒黴的就是一個鬼也沒碰見。太不值了,我!”
“如果不是你乾的,我就打電話報警怎麼樣?”隊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