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的某些事蹟:他喜歡說的格言,他對子女的教導(有時用言語,更多的時候是以身作則),他如何辛苦工作,贍養全家人,供子女求學受教育。有時候電視臺和無線電臺訪問我,討論我寫的這本書,在主持人向我提問前,他在開場白裡總要先談談自己父親的事,告訴聽眾父親在他們心中享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就這樣,我很早就意識到,這本書的影響遠遠超過我的預期。雖然並非出於本意,我卻給了許多讀者一個機會——實際上是向他們發出邀請——叫他們也談論一下自己的父親。讀者已經聽了我說的故事,現在該我聽他們講故事了。
我無法忘記在另外一家書店的經歷。那次是在曼哈頓第五大道的巴諾書店裡,我坐在一張桌子後邊給購書的人簽名。這家書店經常舉辦簽名售書,職工熟諳這一程式,工作效率很高。一個職工開啟書,翻到印有書名的一頁,隨著遞過來一張紙條,叫我知道要求籤名的人姓名如何拼寫。後來我讀到一個人的姓名——阿爾弗雷德?坦茨。不知為什麼,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眼熟。我抬起頭,看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身材不高、有些年紀的先生。
“你不認識我了,是不是?”他說,“是我把你的獨生子盧克接生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我站起身,緊緊抱住他。“坦茨大夫!我真不知道見到你多麼高興。”
“是啊,我非來一趟不可。你那寶貝兒子當時差不多有10鎊重。”
這次他身上沒有穿醫生的白大褂,所以我沒有認出他來。再說,當時他在我眼裡好像是個巨人。從1985年8月22日那天起——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我同他就再沒有見過面。莫琳因為難產,一直在痛苦煎熬中等待臨盆。我在醫院陪著她,焦躁不安。這期間我踱到醫院外邊去,想透口氣。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教堂門外,於是走進去禱告,祈求天主保佑母子平安。幾個小時以後,我的祈求得到主的回應。
引言(2)
再次看到這位醫生,我真是高興極了。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時間。我正在向人們宣傳我如何愛自己的父親,而我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卻是19年前把我帶進父親俱樂部裡去的人。至今我忘不了當時他對我說的兩句話:“恭喜你,你當爸爸了。你生了個寶貝兒子。”坦茨醫生是第一個把爸爸這個封號加在我頭裡的人——這是一個最叫人歡欣鼓舞的稱號!
人們都說,有了孩子一個人的生活就與從前不同了,這話當然有道理。但是除非一個人自己有了孩子,他是很難體會生活會發生什麼變化的。在我沒當父親以前,我的生活一直忙忙碌碌,一點沒有閒暇。我是我們家庭中第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人,畢業後我攻讀法律。我給紐約州參議員丹尼爾?帕特里克?莫尼漢當過法律顧問,並因此在奧爾巴尼市政府辦公室做過同樣工作。此後我在國家廣播電臺擔任行政職務。這時候我住在曼哈頓,整天忙於工作,無暇他顧,根本沒想過生兒育女的事。有時候我看見別人抱著一個嬰兒上飛機,把嬰兒用品滿滿地塞進座位上面的儲物櫃裡,我總認為這是自找麻煩。我不耐煩地看看手錶,心裡想:“快點吧,飛機快起飛吧!”
但是在盧克出生以後,我突然瞭解,“無條件的關愛”具有何等深邃含義。為什麼我父親30年來一直同時幹兩份全職工作,為什麼我小時候生病,母親日夜守在我身邊,不時摸一下我腦門的溫度,還把裝滿茶葉的袋子放在我額頭上減輕我的痛苦。這些事一下子我都明白了。我對自己兒子盧克的愛,同我父母對我的愛一樣,純然出自天性。這種愛是自然而然產生的,而且是完美無缺的。
突然間,下班以後我不再有自娛自樂的活動了。我不再去看夜場電影,就是有人替我付錢,我也不去參加聚餐了。比起當父親的幸福和樂趣,事業在我生活中退居次要地位。我喜歡這樣。不,我簡直愛上了這種生活。我想待在家裡給孩子餵飯。我要親眼看到他在地上學爬,學會說第一個字。長大以後,我要教他打棒球,踢足球。有時候我覺得兒子每一天是怎麼過的,我都歷歷在目。
當然了,生活中免不了也有令人痛苦的時刻。不久以前,我帶盧克去波士頓——他已經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了。當他宿舍的房門關上以後,我知道他生活中的一個主要篇章——也是我生活中的一個篇章——從此結束了。從此以後,他不再完全依靠我了。(幾年來事實確實如此,但是他在假期中回家居住的日子裡,我仍然可以自欺地認為他還像小時候那樣承歡膝下。)在我開車離開大學宿舍以前,我給了他三句簡單的忠告:“努力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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