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地,意識到這麼黑的原因之一是我們的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松樹林。我朝佩爾大叫:“不要降得太低,下面全是森林,我們走不出去。前方有塊空地。你能看見嗎?”“準備著陸,”佩爾一邊叫一邊熄滅了火爐。
爬回飛行艙,我們降落了,以大約每小時40英里的速度撞上地面,發出一聲巨響,一路滑行。不幸中之大幸是在氣囊飛離我們之前飛行艙停住了,我們立即扳開閥門,手腳並用地爬出來,害怕飛行艙將和最後的丙烷燃料一起爆炸。我們擁抱在一起,在雪中跳了會兒快步舞。銀色的熱氣球氣囊懸掛在松樹林上,風正吹得它四處亂晃,飛行艙沒有爆炸,外面的溫度是零下60度,如果我們回不去,就會凍傷。我們再次爬進飛行艙,用無線電聯絡沃森湖飛行服務中心:“我們已經著陸,我們到了。”“你們在哪裡?”“著陸在四周有森林的湖上
。“”這是個結冰的湖泊,“一個簡潔的加拿大聲音回答道,”很安全。唯一的麻煩是你們周圍大約有80萬個湖泊,湖邊全是樹林。“
我們不得不在飛行艙裡再等上8個小時,佩爾的一隻腳和我的一個手指凍傷了,我們蜷縮在一起,半睡半醒,吃著補給,極度渴望得到溫暖,這8小時中每隔5秒鐘,緊急呼叫器就叫一次,幾乎刺破我們的耳膜。我們的著陸地點距離最近的居民點有300英里,距離最近的道路有150英里,這片荒野大約有英國的兩百倍。“我們已經飛行了6761英里,”佩爾帶著疲憊驕傲地說,“我們的飛行時間是46小時6分鐘,平均速度是147英里——這些都打破了記錄!”“我只渴望一杯熱咖啡,”我所能說的就是這些,“還有篝火、陽光海灘。為什麼我們不降落在加利福尼亞?”
“下次,最後一次飛行,”佩爾開始夢想,“環繞世界!”我想知道我是否瘋了,還去考慮同他再次合作。相對其他任何人,他將熱氣球飛行的技術推廣到極限,但是令人悲哀的是我們之間沒有建立起堅固的關係,但是佩爾沒有團隊精神,他很孤獨,經常難以理解,很容易批評別人。我的成長經歷卻告訴我要尋找人們的優點,儘管這樣,作為兩個性格相反又相互尊重對方優缺點的人,我們仍然和平相處。他也必須忍受我們所做得每個專案都命名為“布蘭森”或者“維珍”,當然,我們一起經歷的事情比絕大多數人一生所經歷的還要多。
終於聽見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它盤旋在上空,降落在我們旁邊。我們拿好裝錄影帶帶的包和飛行日誌,搖搖晃晃地進了直升飛機,佩爾由於凍傷只能一瘸一拐地走。經過四個小時的飛行,我們抵達了耶洛奈夫的一個小機場,一圈圈黃色的熒光燈在大雪中模糊不清,我們嘎吱作響地走過雪地,來到飛機棚,開啟門踏進去時,威爾、爸爸媽媽、佩爾的妻子海倫和一些來自耶洛奈夫的人在那裡,當我們走進去時,他們歡呼起來。“來一杯冷啤酒,”威爾叫道,“只有這個了。”佩爾和我開啟瓶塞,向每個人噴灑。“你們成功了,”媽媽說。“不要再做了,”爸爸說。“你什麼意思?”佩爾開玩笑說,“我們下次將環繞地球。如果那些燃料罐還在,那麼現在我們在英國。”“你看了我給你的信嗎?”媽媽說,它還在我的褲兜裡,“這封信是一些日本小學生寫的。你必須把它交給你著陸地點的當地孩子。”耶洛奈夫的一位地面人員帶了六歲的兒子來看兩個從日本飛來的熱氣球駕駛員,所以我單膝跪地,把信交給了他。“日本的一些孩子寫了這封信,”我告訴他,“你也許有一天去那兒,但是別乘熱氣球!”
我們在鎮上最大的餐廳吃了頓飯,耶洛奈夫的半數居民都到了那裡,吃飯時新首相梅傑發來一份傳真,祝賀我們飛行取得成功。第二天我們飛經西雅圖到了溫暖的洛杉磯,在那裡坐上了回倫敦的飛機,報紙上說入侵後股票市場飛漲,看著多國部隊如此猛烈的火力,很難想象伊拉克可以長時間堅持。我同機務人員談話瞭解到航班是多麼空,一位飛行員警告我海灣戰爭實際上預示了一個持續相當時間的大衰退。“所有的轟炸結束,薩達姆死後,”他說,“世界將突然發現主題將不是‘所有戰爭之母’,而是‘所有衰退之母’。
22。飛向暴亂巴格達(1991。1 …1991。2)(1)
1月25日是星期五,我們在羅伊德銀行的賬戶經理西德尼坐在沙發邊,心不在焉地擺弄紙筆,拒絕喝杯咖啡,對上週飛越太平洋的事情毫無興趣,也不願看我的眼睛。他的舉動讓我不祥地想起我以前的考茨銀行經理。
“週一我參觀了歐洲航空,週三我去了丹航空公司,”西德尼開始說,“我懷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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