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入了囚徒困境:在缺少氧氣的四萬英尺高空,玻璃頂上的丙烷火苗才會熄滅,但是火爐也會熄滅,如果火爐在丙烷火球前熄滅,那麼在我們就會掉回到三萬六千英尺,而丙烷火球繼續威脅著玻璃。我們上升到四萬三千英尺,火爐發出輕細的爆裂聲,火球終於熄滅了。佩爾開啟熱氣球頂端的通氣口,我們回到下面,浪費了寶貴的燃料。
我們又在沒有無線電聯絡的情況下飛行了一個小時,我不斷地對著攝影機說話,想象自己正在同瓊、霍莉和山姆談話,不停地瞎扯,告訴他們我是多麼愛他們以及我們將在美國著陸。在漆黑的大洋上,我們呆在小小的金屬飛行艙裡旋轉於平流層中,除了蘋果和一些巧克力,什麼都不敢吃。我在日誌上寫道:
“飛行了17小時4分,感覺有一生那麼長。接近日界線了,當我們穿過日界線時,我們就將打破自己創造的熱氣球的記錄。然而,現在我們喪失任何幫助,坐在傾斜的飛行艙裡,浪費了一半的燃料。不知道戰爭是否已爆發,因為同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聯絡。未必會到達海岸,但是情緒高漲,我們飛行的速度太驚人了!”
依然沒有聯絡上聖何塞控制中心,我寫道:“事情看起來令人非常絕望。這時我不能確認我們將到家。”
然後,就像我們突然中止聯絡一樣,我們的聯絡又恢復了。我從無線電裝置上聽到話音,這時聯絡已經中斷了6小時10分鐘。邁克曾經以為他已經失去我們了,因為兩艘他聯絡尋找我們的船隻報告說看見殘骸了。
“邁克,是你嗎?”“理查德,你們在哪?”“坐在太平洋上空的一個錫罐裡。”我們如釋重負,幾乎流下了眼淚。“我們認為你們一定迫降了。上帝,我們還動用了空軍和海軍。”“我們很好,”我撒謊,“雖然丙烷在我們飛行艙上引起了火災,但是現在已經熄滅了。”我告訴了他們我們的位置。“除了沒有足夠的燃料回家,還有什麼問題?”邁克想知道。“沒有了。我們依然歪斜,當然不會再扔掉任何燃料罐了。”“海灣戰爭爆發了,”一個女孩說,“美國人正在轟炸巴格達。”是佩妮,她也在控制室。
我想起我在巴格達機場碰到計程車兵,海灣戰爭的爆發意味著如果我們確實迫降,一定沒人會關注。鮑勃通知說:“我算出了你們的路線,你們需要立刻下降,你們現在所在的急流不久將折回日本,你們將會被放逐在太平洋上。如果你們從三萬英尺下降到一萬八千,你們或許可以進入向北的一股急流,它正衝向北極,但是至少那兒是陸地。”
我們關掉火爐,開始下降,五小時後鮑勃讓我們再次上升,回到三萬英尺的高度,以每小時兩百英里的速度往西北飛去。我感到凡事皆有可能,而且奇蹟仍在繼續。我們的速度非同尋常:每小時210英里、220……突破了所需的每小時180英里的速度,正平穩地向加拿大海岸飛去。燃料維持得不錯,速度保持得很好,佩爾和我開始相信安全著陸沒問題。
經過36個小時的飛行,我們終於穿過了加拿大北海岸。即使我們現在正飛往落基山脈——肯定是最荒涼的地方之一,但至少那是陸地。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這種感覺難以讓人置信。在我們飛越落基山脈時,我們用無線電聯絡上了當地地面控制中心——沃森湖飛行服務中心。“把你們的救援訊號燈開啟,”他們建議,“現在遇上了暴風雪,能見度為零,風速達35英里。”我們的興奮變成了絕望,救援訊號燈每隔五秒鐘就會發出震耳欲聾的嘟嘟聲。我們曾經期望降落在加利福尼亞,卻在洛杉磯3000英里之外,飛入北極的暴風雪中,惡劣的暴風雪會撕碎熱氣球,我們就會從天空中掉下來,像丹羽文雄那樣死去。我們必須在黎明後立即降落,如果拖延三四個小時,太陽就會加熱熱氣球的氣囊,我們將繼續飛過格陵蘭島,深入北極,失去同任何救援隊的聯絡。
我們在暴風雪中,以大約每小時80英里的速度急速向前旋轉,我的任務是讓熱氣球著陸。750英尺高時,我開啟艙門,冷空氣和雪花撲面而來,我爬到被凍住的飛行艙頂部,抓住鋼纜,側身把安全栓拔出扔到暴風雪中,它們是用來在碰上雷電時防止螺栓著火。我在那蜷縮了一分鐘,注視著旋轉在我周圍的雪花,僅有的燈光是頭上巨大的桔色火苗。熱氣球運動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之一是因為你和風速一樣快,所以你聽不見風聲,你的飛行速度有每小時150英里時,如果你將薄紙放在飛行艙上,從理論上說,它不會被吹走。所以,雖然我們在暴風雪的中心,但是覺得非常安靜,我被雪花消失在火苗中的景象迷住了。然後,我環顧周圍,看見了腳下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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