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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封常清的追究,就闔族遷徙到哥舒翰的治下。由河西節度使哥舒翰在玉門關大澤附近,另外再撥出一塊更豐腴更寬闊的綠洲來,供麻羯族修生養息。反正眼下河西節度使手裡,有的是當年王忠嗣滅後突厥時奪取的疆土。
可現在麻羯族非但沒有完成哥舒部交代的任務,反而實力大減。對哥舒翰而言已經徹底成為雞肋。再腆著臉投向河西,肯定沒有任何好果子吃。
這些苦處,阿拔斯是有口說不出。只敢以頭搶地,嚎啕不止。周嘯風聽得不耐煩,再度抬起腿來,將阿拔斯踢開數尺,冷笑著問:“就這麼個忠心耿耿法?趁我不注意,就拿著刀子砍我的弟兄?手和腳都在你們自己身上長著,我就不信,闔族上下都不願出戰的話,你哥哥和薩滿兩人有膽子自己過來送死!”
“我們拗不過他。胳膊拗不過大腿啊!”阿拔斯回頭看看近在咫尺的數千本族武士,繼續哭叫。嚎了幾聲之後,知道光憑著謊言交代不過去,他擦了把臉上的血,抽泣著補充:“薩亦黑和默啜兩個狗賊的人頭,我已經割下來了。還有哥舒部的狗賊,我也已經命人拿下。將軍大人稍等,我馬上給您個滿意的交代!”
說罷,起身返回剛才的殺戮場。命人拎過來數個血淋淋的人頭,逐個捧給周嘯風。“這是我那被豬油蒙了心的哥哥薩亦黑。這個是薩滿默啜。這幾個是混入我部的大食‘曼拉’和他的僕從,我都給您拎過來了。請將軍大人過目。”頓了頓,又將手向背後一伸,指著抬在族人手上,十四個被綁成粽子般的傢伙說道,“這幾個是歌舒部的狗賊,打劫輜重隊,都是他們的主意。小的不敢隨便處置,交給將軍大人審理。如果這樣還不能令您老人家心裡的怒火稍微平息一些的話,麻羯族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只求您老,只求您老開恩,千萬別把我們趕走啊!”
說罷,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淌。
“唉!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周嘯風輕輕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嘆道。“你部其他長老是什麼意思?還願意留在安西節度使治下麼?”
“願意,願意!”阿拔斯立刻收起眼淚,連聲回應。
“那好,你們把石頭城讓出來,交給樓蘭部來居住。城外的綠洲分為三份,你部留下其中三分之二,另外一份交給樓蘭人!”
這個條件雖然還是很苛刻,但比全部被從且末河畔趕走,已經寬容了許多。阿拔斯不敢再爭辯,流著淚答應。“嗯,是!謝將軍大人開恩,謝將軍大人開恩!”
抬起頭來,目光掃向康忠信,便是滿眼怨毒。
老狐狸康忠信被看得心中一凜,知道樑子已經結下了,此刻再想抽身恐怕早已來不及。也只好上前半步,躬身向周嘯風致謝。
“不用擔心。你做了大唐的石城堡總管,自然有安西軍在背後給你撐腰。有人敢攻擊你族的話,回過頭來,我帶人滅了他!”周嘯風笑了笑,出言安慰。
“多謝周將軍!”老狐狸康忠信這回終於心服口服,再度躬身施禮。論謀略,他自詡不輸於任何人。可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此刻任何謀略使用出來,都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準備接受石堡城吧!護送輜重隊的任務到此為止,剩下沒你們樓蘭部什麼事情了!”周嘯風擺擺手,示意老狐狸康忠信退下。然後,再度將目光轉向阿巴斯,“你也不用哭鼻子抹眼淚了!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今天你部向我發起攻擊時,是誰下的命令?如果我不出手替你殺掉那些做夢都想進入天國的傢伙,回過頭去,族中還有你什麼事麼?”
聞聽此言。阿拔斯又打了一個冷戰。當時目睹哥哥身死,他又驚又懼,根本做不出任何正確反應來。一眾改信了真主的族人們,全是在黑衣大食惡客的唆使下,才不顧一切向大唐將軍發起了進攻。
這簡直是將麻羯族往深淵裡邊送!殺掉一個小小校尉沒關係,哥舒翰肯定兜得住。而殺掉一個雲麾將軍。恐怕即便哥舒翰有心幫忙,在大唐皇帝的震怒下,麻羯族也要被連根拔起了!
更何況這裡邊還涉及到了族中權力之爭的矛盾。那麼多改信了真主的族人擰成一股繩,自己即便繼承了哥哥的位置,恐怕根基也無法穩固。屆時,大食人再偷偷派過來一個‘曼拉’,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自己這個族長,只能充當一個聾子耳朵?
想到這一層,他心中對周嘯風的怨恨大減。看向老狐狸康忠信的目光,卻愈發的陰毒。對方接替了石城堡總管的職位,麻羯族當然不能明著跟其背後的大唐對抗。可暗地裡用些手段,恐怕天高皇帝遠,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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