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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使也沒那麼多閒功夫操心!
正在心裡發著狠,又聽見周嘯風沉聲命令道:“今晚我就住在石城堡中。你的兒子,還有部族中每個長老,各送一個兒子到我帳下來!明天一早,必須到我軍中應卯。有機會的話,我將著力提拔他們!”
“這……是,將軍大人!”阿拔斯猶豫了一下,不得不答應。這回,他連使陰招的機會都沒了。長老們日後顧忌自家做人質的子侄們的安全,肯定會非常小心。族中任何對抗大唐的舉動,都會受到慎重考慮。
“去,將死者都安葬了吧!”揮手趕走了阿斯拔,周嘯風又將注意力轉到十幾個捆成粽子般的哥舒部使者及其僕從身上。他先前逼阿拔斯自己主動交人,不是為了掌握什麼罪證,而是為了徹底割斷對方與哥舒翰之間的聯絡而已。如今安西軍遠征在即,根本沒時間跟哥舒翰打一場無頭官司。況且據長安來的訊息,李林甫已經病故,楊國忠如今獨掌朝中大權。有此人在背後撐腰,安西軍掌握不到更強大的證據,也搬不倒哥舒翰這個軍頭!
至於以後怎麼把冒充沙盜,劫殺輜重隊的帳算回來,那都是需要封常清大都護仔細考慮的事情。作為一名得力干將,周嘯風眼下能做的只是給哥舒翰一個教訓,讓他別扯安西軍的後腿而已。轉眼間,十幾個想法便從周嘯風心中閃過。皺了皺眉頭,他選擇了其中最穩妥的一條。
“留下這個,其他的全殺了!”用手向俘虜們指了指,他沉聲下令。
立刻有親信答應一聲,抽出腰間橫刀,將十四名來自哥舒部的俘虜殺掉其中十三,只留下看上去衣衫最華貴的那個,倒拖著丟到了周嘯風腳下。
“你,叫什麼名字?”周嘯風用靴子踢了此人一腳,沉聲喝問。
“饒命,饒命啊,大人。小的招了,招了!”哥舒部的信使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瞎話,試圖矇混過關。沒想到對方問都不問,就開始動刀子殺人。立刻嚇得連尿都淌了出來,爬在溼漉漉的尿泥裡,大聲哭號。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看到沙地上迅速擴充套件的一大片水漬,周嘯風直皺眉頭。用這種人當心腹,虧得哥舒翰能做得出來!換到安西軍這邊,還不夠給大都護丟人現眼的呢!
“小的,小的叫哥舒阿勒貸。是哥舒部卓班的阿爾斯親弟弟,別殺我,別殺我。小的全招。全招!”使者一邊哭泣著回應,一邊來回在尿泥裡打滾。
對於這種疲懶人物,周嘯風殺他還真覺得髒手。命人將繩索割斷,然後又命人牽過來三匹駱駝,拿出幾袋淡水和乾糧放在駱駝背上,笑著說道:“殺了你,誰給老子送信回去?趕緊滾吧,滾回你主人身邊去!告訴你家主人,別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他乾的那些齷齪事情,安西軍上下全記得!”
“您,您真的不殺我?”死裡逃生,阿勒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在駱駝腹下,低聲問道。
“滾!”周嘯風衝著此人屁股狠踹了一腳,大聲重複,“回去告訴哥舒翰。讓他做事情前先想想,自己的富貴由何而來?!別光顧著替族人撈好處,如果沒有大唐,他連屁都不是!”
第五章 紫袍 (九)
“……他說,他說,讓大將軍做事情前先想想,自己的富貴由何而來?!”十餘天之後,哥舒阿勒貸終於趕到了河西節度使大營,趴在哥舒翰面前,哭哭啼啼地彙報任務失敗的詳細經過。
“你說什麼??”哥舒翰臉色鐵青,伸手便去按腰間刀柄。阿勒貸見狀,趕緊向前爬了幾步,啞著嗓子乾嚎道:“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大哥,大哥,是姓周的說的。我只是轉述,只是轉述啊!”
“你這丟人現眼的傢伙!”哥舒翰恨不得一刀將族弟劈成兩段,接連咬了幾次牙,才勉強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了一丁點兒。“他,他還說什麼了。你,給我一句句講來!”
“他,他……”哥舒阿勒貸又怕又累,因為長時間不眠不休地趕路,聲音啞得像風吹破鑼,“姓周的還說,還說,您別覺得做的那些齷齪事情都,都天衣無縫。他們,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他還說,還說,如果沒有大唐,您老,您老人家連屁都不是!”
說罷,他偷偷看了看哥舒翰的臉色,繼續伏地大哭,“真的不是我說的啊,我只是轉述而已。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這,這廝。我,我殺了他!”哥舒翰長身而起,揮動橫刀,奮力向自己的帥案砍去。只聽“噹啷”一聲,厚重華貴的楠木帥案被砍進去半尺多深,橫刀也斷成了兩截。一半還握在他手裡,一半飛了出去,掠過幾名親信將領的眼角,把對方嚇得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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