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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會面,談判衛生、教育專案,商量如何共同籌集資金。儘管他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但這些官員深知,在我們的“阿巴卜”制度下,父親得到了當地居民的大力支援,所以他們不得不做好與他打交道的準備。
早期的這些年月給了我父親處理社群問題的機會,等他成人之後,很自然地就能領導社群了。他真是生逢其時,因為那個時候,阿富汗剛剛開始了民主化程序。1965年,國王決定組建民主國會,允許人民投票選舉地方代表,賦予他們從事國家決策的權利。
巴達赫尚省的人們此前一直覺得被中央政府忽視了,此刻突然得知自己的呼聲能夠得到中央的回應,非常激動。在選舉中,我父親被選為新的議會成員,是達爾瓦茲歷史上第一個進入議會的人,他代表的人們不僅僅是阿富汗最窮的,也是世界上最窮的。
巴達赫尚人雖然貧窮,但非常自豪,堅持自己的價值觀不動搖。他們像多變的高山氣候一樣狂野暴怒,也會像長在河岸上花崗岩叢中的野花那般嬌柔堅韌。
阿卜杜勒 · 拉赫曼就是其中的一員,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瞭解當地居民。他一走上新崗位就全力以赴。
那個時候,巴達赫尚省與外界的唯一聯絡方式是透過收音機。父親從爺爺那裡繼承了村裡唯一的一臺收音機。那是一臺笨重的俄國產木質無線電收音機,上面有個黃銅按鈕。我父親第一次在喀布林國會發言的那天,所有村民都聚集到我們家來收聽廣播。
沒有一個村民會開機、調音,除了我哥哥賈邁勒沙哈。因為丈夫當上了國會議員,我母親滿心自豪。她開啟呼利大宅的大門,讓村民到家中聽他演講,還打算叫賈邁勒沙哈為她開啟收音機。
可是,我哥哥那天剛好不在家。驚慌失措的母親跑遍村子去找他,就是找不到。父親的講話馬上要開始了,呼利大宅里人越聚越多,表兄弟、表姐妹、村裡的長者、婦女、孩子都來了。有些人甚至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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