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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
這個婦女的女兒在牆上發現了一個炸開的洞,於是兩人就從洞裡爬出來,來到了安全的場所,並躲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們來到一個游擊隊的哨卡時,已經是又累又飢渴,於是向游擊隊員乞求安全放行。婦女說,游擊隊員指揮官同意給她放行,但她很小心:先是讓女兒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一個人走到哨卡。等士兵告訴她可以走了,她才讓女兒出來。於是,她女兒就出來跟她一起走了。
游擊隊員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們抓住她女兒,接著,一個指揮官把她拖進一個鋼鐵集裝箱,那是他在野外的辦公室。接著就把她按倒在桌子上,當著她母親的面施暴。在蹂躪的過程中,女孩尖叫著求母親幫忙,可是她被其他幾個士兵攔著,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欺負。
有些游擊隊員弓雖。女幹了女子之後不用承擔任何罪責,這才是女性最擔心的。在這起弓雖。暴事件中,士兵們或許找到了某些藉口——那就是被害人是哈扎拉族人。曾經發生過好幾個案子,受害的都是哈扎拉女子,要麼被弓雖。女幹,要麼被割去乳防。遜尼派伊斯蘭教是世界上15億伊斯蘭教徒的主要教派,說到遜尼派伊斯蘭教與其他伊斯蘭教派的主要區別,就不得不提一個歷史性大爭議,那就是關於先知穆罕默德的真正繼承人之爭。遜尼派認為,最早的4個伊斯蘭教主,也就是精神領袖,才是真正的繼承人,而什葉派認為先知的堂弟及女婿阿里 · 本 · 阿比 · 塔利卜才是合法的繼承人。這一分歧自伊斯蘭教誕生之日起就存在了,隨著歷史的進展,這個爭議是世界上所有宗教爭議中最激烈、最容易引發血腥暴力的一個。內戰時期,哈扎拉人經常遭到屠殺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後來,他們也成了塔利班屠殺的物件。塔利班把他們視作異教徒,直到今日,許多哈扎拉人依然認為其他民族輕視他們,認為自己低人一等。
等折磨完女孩之後,指揮官掏出槍,活活將她射殺,就像處置令人厭惡的東西一樣,然後放走了可憐的母親。
等這位婦女講完經過,母親憤怒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抓起她的手,用另一隻手握緊我的手,開始狂奔。我們三個人手牽著手,穿過彈痕累累的街道,越過死屍,繞過被燒燬的汽車,進入一間破碎的屋子。
我們一直跑啊跑,擔心會遇到危險,但是我們更擔心的卻是我們正試圖努力要擺脫的。在拐彎的時候,我們終於見到了最大的救星——計程車。
母親堅持要求哈扎拉婦人來跟我們一起住,但是她婉言拒絕了,說要到城外找親戚。母親勸了她一會兒,可那婦人很堅決。後來,計程車司機讓我們抓緊走,我們上了車徑直往馬克洛裡安的公寓開去。看到我們回來,哥哥都不知道是高興得大叫還是大笑。母親沒有跟他的信使回去,他很生氣。等他得知我們在路上走,還聽說了哈扎拉母女的經歷之後,他朝母親狠狠地瞪了一眼,說怎麼可以冒這麼大的風險呢?萬一那樣的不幸發生在我身上怎麼辦?但他也不去追究那麼多,畢竟我們已經安然無恙地到家了。
母親開始有些異樣。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和幾個月裡,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她一生飽受過敏之苦,這時越發嚴重,只要有一點點氣味——劣質香水、炒貨的氣味、風中夾著灰塵;都會引發過敏,影響呼吸,她卻試圖證明自己很好,還不讓我們擔心,可我們看得出她的身體日漸衰弱。儘管如此,她依舊為我操心,我學習的時候她給我做飯菜,堅持讓我去學習英語,回家的時候她還在樓下等候。
這一年夏盡冬來,我彷彿感覺到整個世界都開始對阿富汗失去了興趣。蘇聯被擊退,西方國家似乎很高興,再沒有比得知這個訊息更令他們激動了。巴基斯坦和伊朗這兩個鄰國對接壤的阿富汗發生的一切饒有興致,好多游擊隊首領都成了他們的代理人,在自己的國土上互相殘殺。就在游擊隊員為爭權奪利、清算舊賬、與鄰國做骯髒交易的同時,一股新的力量在阿富汗各地蓬勃崛起,一場運動在阿富汗南部地區的教會學校裡興起,這股新力量被取名為塔利班。這股勢力後來不僅震動了阿富汗,也震驚了全世界。
親愛的舒拉和莎哈扎德:生活是真主賜給我們的一個奇蹟。有時,生活既是祝福也是魔咒,有時生活讓我們無法應對,但我們仍然要面對,因為人類的承受能力無限。
可是,我們人類並不偉大,唯有真主才配得上“偉大”這個字眼。在浩瀚的宇宙中,人類就像小小的昆蟲。我們遇到的問題有時候雖然看起來很大,難以克服,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即使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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