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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日和他一塊兒吃睡坐玩,他哪捨得離這一年兩載。這會子我寫信去請他,或者來也難說。不來,你可不能和我廝纏。”寶珠連連作揖道:“好姐姐那麼就請發一個信去。”婉香道:“我病著呢,怎麼能寫字。你不忙,遲早我總請他來便了。”寶珠剛要說,忽晴煙進來道:“三老爺喊爺呢,有一會兒了。快去,快去。”寶珠吃了一驚,心裡疑惑不知又是什麼禍水到了。便舍下婉香,急急的向東正院來。且住,這一回有分教。
男人身手終須好,羅列金釵自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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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論宮商寶珠見實學 買文字顯宦盜虛名
卻說寶珠因秦文傳喚,便忙到東正院。時已上火,見臺階下設著供牛女的香案。美雲、麗雲、綺雲、茜雲都圍在一處兒穿針乞巧。見寶珠進來都笑道:“你來的好,可有什麼東西帶來和我們鬥巧嗎?”茜雲道:“你瞧,這供著的球子香是我的,你可有這個?”寶珠略笑一笑,低聲道:“老爺喊我什麼?”美雲說:“不知道甚事,老爺在房裡呢。”寶珠便走上臺階,小丫頭扳了一聲。秦文便喊:“進來。”寶珠進去,見房裡點著保險燈。只秦文一人,坐在太史椅上。寶珠進去請了安。看秦文臉色很和藹的,便大了膽子。秦文叫他坐下,因道:“你這幾天沒上學去麼?”寶珠紅了臉不敢答應。秦文道:“你文字不知道荒疏得那麼樣兒了。可知道本月月課,你師爺看的卷子,把你丟出五名外去了。可不臊死了人!你二哥子倒考上第一。”寶珠改容回道:“這會月課時候,適因太太有點兒不適意著。所以便草草的塞責了,進來伺候。像以先,侄兒雖常在太太身邊玩,卻也沒一刻兒敢忘了書本子。到做文字的時候,隨便怎麼熱鬧,只拿起筆就收住了心。再也不管別的閒事,所以也便不甚荒疏了什麼。別人講老爺或說是謊。這月課每期是老爺面試的,卻總把侄兒卷子取在上面。終不成老爺也肯賞臉兒嗎?”說著,秦文倒被他嘔笑了道:“我知道你在正項文字絕不講究,不過臨時急幾句出來還看得過去罷了。人說你在雜作上很用點心思,敢自信得過嗎?”寶珠道:“說自信得過,侄兒不敢講這話。在人,卻還稱許的多,詆譭的少。只詞曲上的音律兩字,侄兒卻自信考不下的。”秦文道:“哦!這個怕也難說呢。我試問你瞧,律呂二字有分別麼?”寶珠笑道:“這個講音律的總由此開端,陽者為律,陰者為呂。律聲清,呂聲濁。人但說十二律,不知道卻是六呂六律併為十二的。如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為六律屬陽;大呂、夾鍾、仲呂、林鐘、南呂、應鐘為六呂屬陰。陰呂陽律必相間而成聲。黃鐘元間大呂,太簇二間夾鍾,姑洗三間仲呂,蕤賓四間林鐘,夷則五間南呂,無射六間應鐘,這便律呂合聲之說。”秦文又道:“九宮是哪九宮?”寶珠道:“九宮只用七宮。即黃鐘宮、仙呂宮、正宮、高宮、南呂宮、中呂宮、道宮便是。”秦文因道:“五音宮商角徵羽,六律六呂各有所屬,是哪幾個?再變宮變徵是哪一宮所生?”寶珠道:“這個需明白黃鐘大呂屬宮;太簇彝鍾屬商;姑洗仲呂屬角;培賓閏徵、林鐘夷則屬徵;南呂無射屬羽;應鐘屬閏宮。這便是律呂隔八相生之說。”秦文點點頭,又道:“天干十數為十母,五音各有所屬各有所生,是怎這解呢?”寶珠道:“宮居中央屬士為戊己,君之象為信,徵所生其聲濁,生數五,成數十;商居西方屬金為庚辛,臣之象為義宮所生,生數四,成數九;角屬木居東方為甲乙,民之象為仁羽所生,其聲半清半濁,生數三,成數八;徵屬火居南方為丙丁,事之象為禮,角所生,其聲次清,生數二,成數七;羽屬水居北方為壬癸,物之象為智商所生,其聲最清,生數一,成數六,聲生於日,天干十數為十母,便是這個解說。還有律生於辰,地支十二為子,二十四候為婦之說,則便是:黃鐘為子,應十一月大雪至冬至節氣;大呂為醜,十二月小寒至大寒,太簇為寅,正月立春至雨水;夾斷為卯,二月驚蟄至春分;姑息為辰,三月清明至穀雨;仲呂為巳,四月立夏至小滿;蕤賓為午,五月芒種至夏至;林鐘為未,六月小暑至大暑;夷則為申,七月立秋至處暑;南呂為酉,八月白露至秋分;無射無戍,九月寒露至霜降;應鐘為亥,十月立冬至小雪。”秦文聽了甚是得意,想自己還論不到這地步。因又道:“律呂四犯,是怎麼樣一個犯法?”寶珠笑了笑道:“四犯是四個名式,即正犯、側犯、偏犯、旁犯。其實不止四犯,還有歸宮,便是稱為尾犯、倒犯的。”秦文道:“我不問名式,你只把那樣一個犯法講來。”寶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