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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人帶夫人去找大夫,順道買藥材,我隨後就到。”
“封大姐,這……你一人行吧?”三人很是擔心。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曾不行過嗎?”她自信微笑。
“是沒有。”三人一致搖頭,明白她聰明絕頂,凡事總能化險為夷,這就是為何他們年紀明明較大,卻得尊稱她一聲封大姐的原因。
“那不就得了?”她雙手負後,低聲朝婦人說了幾句,直到婦人肯抱著孩子跟著三人離去,她才轉過身,雙手負後,徐徐朝錢老闆走去。“錢老闆,你說我偷了你的銀兩?”她似笑非笑問。
“沒錯!”眼見她總算肯正眼瞧自己,錢老闆挺起胸膛大聲說道:“一定就是你偷的!”
“你可有憑據?”
“哼!就憑你常來我店裡、就憑你品性不佳、就憑我覺得你有問題!”錢老闆說得理直氣壯。
“憑我品性不佳啊……”她輕哼一聲。“錢老闆,你這分明是過河拆橋!想當初我可是掙扎了好久才肯昧著良心幫你做那見不得光的渾事,沒想到你竟然……唉,既然你如此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什麼見不得光的渾事?”錢老闆一頭霧水。“咱們談的可是那寶銀元,你少顧左右而言他。”
“我就跟你談那銀元寶啊。”察覺到人群中多了張熟悉面孔,她唇角一勾,故意朝那人走去幾步。“沒錯,我承認那錠銀元寶確實是我從你那兒拿來的。”
沒料到她會突然改口,錢老闆不禁一愣,連圍觀路人也瞪大眼。
“你承認了?!你、你你你你真的承認了?”錢老闆大喜過望,快步逼近她面前。“好啊,我店裡的銀兩果然就是你偷的,我這就去報官報官──”
“得了,我是承認從你那兒拿來,可沒說是用偷的,何況那錠銀元寶分明是你親手交給我的。”她輕聲斷話。
“我交給你的?我哪有!”錢老闆瞪眼反駁。
“哪兒沒有?你和那送酒的羅寡婦暗通款曲個把月,老擔心會被老闆娘發現,所以託我買棟小房方便你們私會,那錠銀元寶就是你給我的酬庸,可我萬萬沒想到事情才剛辦妥,你就過河拆橋,反誣賴我竊銀。”
“什麼?!”錢老闆又是重重一愣。
“好啊!你這殺千刀的,果然真的揹著我幹壞事,我早懷疑你和那死寡婦有問題,沒想到你連房子都替她買了!”人群裡忽然爆出一記嘶吼,就見一名壯碩的中年婦人自封曳秀身後的人群裡衝了出來,掄起手中的錢袋就朝錢老闆身上打。
“老、老婆?!”沒料到出門收帳的妻子也在人群裡,老闆嚇得臉色發白、抱頭就閃。“冤枉啊,我和羅寡婦是清白的,一、一切都是她胡說八道!”
“我可沒胡說八道,錢老闆體恤羅寡婦一人生活辛苦,時常拿銀兩給她呢。”封曳秀替自己澄清。
“什麼?!”恐怖的獅吼聲登時響徹雲霄。“我就奇怪咱們客棧裡怎麼老是少銀兩,原來是被你拿去養女人了!你這個該死的混帳,看我打死你!”
“別打了!別打了!老婆大人請饒命,我沒有拿銀兩,那些銀兩分明是那封曳秀偷的。”錢老闆狼狽地到處抱頭鼠竄。
“你還狡賴!”老闆娘追了上去。
“對了,那棟小房可是花了錢老闆整整三百二十二兩,老闆娘你回頭可要好好盤算家中錢財,看看有沒有短缺啊!”趁著老闆娘打到身前時,封曳秀好心地提醒著她。
只是瞎一間瞬,恐怖的嘶吼聲和淒涼的哀號聲相繼響起,就見兩夫妻一路打到客棧門口,恐怕暫時沒空理她。
“我真的沒有買小房!”錢老闆哀號道。
“還說沒有?人家連價碼都說出口了!”老闆娘嘶吼罵道。
“那都是她在胡說八道,我們家哪來三百二十二兩,我只不過拿了幾兩銀子給花香。”錢老闆忍無可忍地低吼。
“拿幾兩銀子給花香?!”老闆娘幾乎將一口牙給咬碎。“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可終於承認了,還說你和那死寡婦是清白的?!你對不起我就算了,還敢花老孃的錢,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砰地一聲,她怒不可遏地將人踹到了牆腳。
眼看整樁事演變至最後,竟是如此的高潮迭起、峰迴路轉,圍觀民眾個個看得目不轉睛,直想拍手叫好,身為始作俑者的封曳秀,卻是一臉淡然,只想到醫館探視母子兩人的狀況。
趁著人群移動,她迅速轉身,去忽然對上一雙灼亮異常的黑眸。
記憶中,那雙黑眸總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