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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波,如今那裡頭卻多了把火,燃燒出灼人的溫度與光芒,心絃一震,她迅速將目光拉長,就見閻律佇立在前方茶樓樓閣上,意味深長地與她對望。
接著他揚起嘴角,露出微笑,整個人瞬間風華畢現、春色大發,如妖似魅的迷人風情鋪天蓋地地朝她襲來──
她雙眼瞪大,心跳竄飛,原來溫涼的臉皮就像是被野火灼燒過似的,瞬間浮現瑰麗的嫣紅。
“封畫師。”
閻律自茶樓大門外筆直地走向她,她撫著尚有些灼熱的臉頰,考慮了會兒,才緩緩抬起頭。
“大人?真是巧遇啊!”她拱手作揖,佯裝意外,彷佛兩人適才壓根兒沒打過照面,她更沒見識到他那禍國殃民的妖孽微笑。
“剛剛的事,我全都瞧見了。”可惜,他並不打算讓她稱心如意。
“大人說的是……”她繼續裝胡塗。
“你實在不該如此胡鬧。”他面無表情地訓道,恢復平時不茍言笑的模樣。
“我胡鬧?”她眨眨眼,差點裝不下去。敢情他是眼瞎還是故意玩她,從頭到尾都是那錢老闆在橫行霸道,他卻說她胡鬧?
“得饒人處且饒人,興許錢老闆有不對之處,你又何必見縫插針,讓他顏面盡失?”他指名道姓,讓她想裝也裝不下去。
“原來如此,大人真是……心胸寬大、愛民如子啊,草民佩服佩服,可惜草民句句屬實,只能怪那錢老闆自作孽吧。”
“買小房不是。”他糾正。
她暗自深呼吸。
“大人英明,果然什麼事都騙不過您,沒錯,買小房一事確實是草民編派出來的,回頭草民一定向老闆娘解釋,絕對讓兩夫妻之間雨過天晴、風平浪靜。”是是是,既然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那先將頭低下準沒錯。她不著痕跡地後退。“對了,草民忽然想起還有急事要辦,那就──”
“下回別再喝酒,女子公然喝酒總是惹人非議。”他又道,似乎在她身上嗅到酒味。
她再次深呼吸。“大人說的是,草民一定銘記在心,草民真有急事……”
“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適才我見你毫不避諱和男子交頭接耳,實在不好。”彷佛沒發現她的焦急,他竟連她和男人靠在一塊兒也有話說。
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彷佛看見上任風史重返人世,板著一張臉,喋喋不休向她叨唸女子該有的品性道得……嘖!其實他根本就很記恨吧?記恨她故意散播他有意娶妻的謠言,在外頭招搖撞騙,所以決定乘機對她諄諄教誨?
由於自認理虧,她始終微笑以對。
只是沒想到他卻對她的穿著舉止也有意見,說著說著,竟連“行莫回頭,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都搬了出來,她不只眼角抽動,連臉皮也逐漸失去控制。
她才剛受氣,現下還得聽他訓誡,她招誰惹誰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這門功夫她自認修練得還算不錯,可他畢竟不是她親爹,更不是她夫君,管她管到這般地步,簡直就是吃飽撐著!
她只是個畫師,只是個春史,專門負責畫像探門路。窺春寫春史,但絕對不負責委屈自己──
“啊……我的頭好暈哪!”撫著額際,她忽然往後踉蹌了一步,理所當然截斷他滔滔不絕的叨唸。
黑眸閃過一抹笑意,他眼捷手快扶住她的臂膀,藉此穩住她的身體,彼此卻還是有段距離。
“畫師不舒服?”他問。
“唔,草民興許是……”話還沒說完,她便敏銳自他身上嗅到一縷淡香,即使那香氣淡薄得幾乎消失,她卻還是辨認出那是青樓慣用的催情香粉,微微一愣,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畫師?”
她眨眨眼,連忙站直身子。“……草民興許是中暑了,請容草民先行告退,回家歇息。”
“既然如此,我送你一程吧。”他淡淡道。
“送我什麼?”
見她錯愕瞪大眼,他嘴角似要上揚,卻又斂下,接著他作了個手勢,一旁待命的轎伕們立即扛著涼轎走來,恭敬掀開轎簾。
第4章(2)
轎內空間大,鋪設舒適,就算坐上三人也絕對綽綽有餘,可惜封曳秀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甚至差點目露兇光。
這大街上人多嘴雜,如今她要真坐上這頂轎子,不出兩個時辰,整條大街上的行人都會曉得此事,接著必有流言蜚語傳出。
這男人明知那些千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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