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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了事的勸告。不過換個角度來說,這些毛病也正是他們各自的魅力所在。
很久以前她就有這個感覺,從她小時候到一直到現在,她也並不想掩飾。按說情者其實不會感覺到異性的這些魅力,但情者小時候一般還是有可能感到的——杜阿現在已經明顯太大,太成熟了——長大以後,這種情愫便會迅速消退;即使消退得不夠快,周圍的環境也不會允許她們表現出來。
杜阿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可抑制的好奇心。她總是滿懷興趣地看著這個世界,看著太陽,看著洞穴,看著所有的一切——直到她的撫育者父親說:“你真是個怪孩子,杜阿,我的寶貝。你真是個好玩的小情者。長大以後,你會變成啥樣呢?”
起初她對此並沒有確切的概念,她只是想知道一些東西,這有什麼奇怪的?又有什麼好玩的?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撫育者父親不能為她解答這些問題。有一次她去問自己的理者父親,可他完全不像撫育者父親,一點也不溫柔。他厲聲喝道:“這有什麼可問的,杜阿?”他的樣子很嚇人,好像杜阿犯了什麼錯,他要追究到底。
她嚇得跑開了,以後再也沒問過他。
可是後來有一天,其他同齡的小情者們開始管她叫“左情者”,因為那天她給她們講了一些東西——她已經忘了是什麼——但應該是些當時在她看來很平常的事情。杜阿感到心裡很難過,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這樣。她問自己的理者哥哥左情者是什麼意思。他退縮著,看上去很尷尬——明顯很尷尬——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知道。”其實看得出來,他一定知道。
仔細考慮過以後,她找到撫育者父親,直接問道:“爸爸,我是個左情者嗎?”
他回答:“誰這麼叫你,杜阿?以後不許你再說這個了。”
她飄到他身邊,靠在他懷中,默默想了一陣,然後問道:“這是說我不好嗎?”
他只是回答:“長大以後就沒事了。”然後他故意把身體膨脹起來,把她的身體擠到外面,來回擺動。這是她平時最喜歡的遊戲,不過那個時候,她卻提不起興致來。她很清楚父親根本沒有回答她。她心事重重地向外游去,盤算著父親的那句話,“長大以後就沒事了”。這麼說她現在是有事,可那又是什麼事呢?即使在那時,她身邊也幾乎沒一個朋友,幾乎沒有情者願意跟她交往。她們喜歡紮成一堆唧唧喳喳,傻笑不停;而她喜歡在碎石堆上飄過,感受那種粗糙、未經雕飾的美。不過,也有個別小情者對她比較友善。那些都是脾氣很好的人,比如多瑞爾,雖然跟其他情者一樣傻,不過有時候她說話還是滿有趣的。(多瑞爾長大以後也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其中的撫育者是杜阿的哥哥,年輕的理者來自另外的洞穴區,說實話杜阿不是很喜歡那個傢伙。多瑞爾很利索地連續生下小理者、小撫育者,小情者不久也降生了。她對孩子十分關心,好像家裡有兩個撫育者一樣,杜阿甚至懷疑,她家三個人是不是還能交媾……同時,崔特倒是不厭其煩地對她嚷嚷,多瑞爾多麼盡心盡職,創造了一個多麼完美的家。)有一天,杜阿和多瑞爾待在一起,她在多瑞爾耳邊問:“多瑞爾,你知道左情者是什麼意思嗎?”
多瑞爾吃吃地笑了一陣,把自己縮成一團,好像要躲著別人一樣,最後說:“這個專指那些做事像理者一樣的情者;而你就像個理者一樣學習。自己想想,左伴…情者——左情者!懂了嗎?”
杜阿當然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只要一解釋,事情就顯而易見。其實只要她自己能好好想一下,馬上就會理解。
杜阿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大點的女孩們告訴我的,”多瑞爾的身體原地打著旋兒,杜阿覺得很不自在,“左情者很齷齪。”多瑞爾說。
“為什麼?”杜阿問。
“就是齷齪嘛。情者不應該像理者一樣。”
杜阿從來沒考慮過這些,不過現在她知道了。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不應該?”
“因為!你想知道不相干的事,這很齷齪!”
杜阿的好奇心又被激發起來,她繼續問:“什麼?”
多瑞爾沒有回答,反而身體猛地伸出一塊,向毫無準備的杜阿彈去。杜阿可沒心情玩這個,她擺脫糾纏,說:“別鬧了。”
“你知道什麼是齷齪嗎?比如,你可以滲入一塊岩石裡去。”
“別瞎說,肯定不能。”杜阿說。其實杜阿說的並不全是心裡話,她自己就常常從岩石表面滑過,而且很喜歡這麼幹。不過看著多瑞爾那張竊笑的蠢臉,她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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