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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開支。
政治對他的吸引力遠遠超過學校裡的功課。他早就渴望與他父親討論有關的政治事件和當代的名人。可是倫道夫勳爵使他的每一次嘗試都遭到破滅。溫斯頓後來寫道:“如果我作出一點兒友好的表示,他馬上就生氣,一次我曾建議說,我可以幫助他的私人秘書起草一些信件,他對我冷若冰霜。”倫道夫勳爵四十六歲就去世了,也結束了他倆之間任何一個密切合作的機會。
溫斯頓寫道,他母親“就象夜晚的明星一樣照耀著我。我深深地愛著她,可是總有一段距離”。事實上,倫道夫夫人是一個輕浮的美人,結婚對她喜歡獻媚和與男人交往方面沒產生什麼約束力。儘管她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辨別力,然而她的私通為人盡知。這些人中有重要的人物——威爾士王子,未來的愛德華七世國王。
我偶然想到大部分所謂“新科學”的心理生物學純粹是騙人的鬼話。例如,在他與前大使威廉·布利特合著的一書中,西格蒙德。弗羅伊德認為:崇拜自己父親的伍德羅,威爾遜卻下意識地憎恨他的父親,這種敵意使他與在對外政策上不同意他的人打交道中表現出剛愎自用。這給我的印象是如此的稀奇古怪,簡直是十足的愚蠢。
如果想要洞察一個成年人是如何思考和感受的,他的家庭背景和早期生活將常常提供一條線索,那是普通常識,我也同意。
對邱吉爾來說,雖然早年生活上的情感被剝奪,但對他似乎沒有產生嚴重的影響。他為他的父親感到極為驕傲並維護他死後的名聲和保衛了倫道夫為之而奮鬥的許多事業。倫道夫夫人活著看到了她的兒子成為一個著名的戰士、作家和政治家。
象麥克阿瑟的母親一樣,她利用與有權勢的人的廣泛聯絡來促進她兒子的前程。她晚年成了溫斯頓的名副其實的親愛的媽媽,並且完全依賴他。
就象愛因斯坦一樣,邱吉爾在早年也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平庸的學生。他的一個家庭教師說過:“這位小夥子不可能透過哈羅公學考試,他只能透過次一等的學校的考試。”在中國或蘇聯,他不會被當作優秀生送去受高等教育並在政府或是工業部門獲得一個重要的位置。在我去北京的一次訪問中,一位中國教育家自豪地對我說,在中國所有的兒童都免費受初等教育,他接著說,當他們初中畢業後,要參加一次全面考試,只有那些考試合格的人,才允許進入高一級的學校學習。考試不合格的就被送到工廠或農場去工作。之後,他若有所思地說:“在我們的制度下,我們為群眾提供更好的教育,然而我們失去了我們的邱吉爾們。”
一位有洞察力的學者會發覺邱吉爾身上有非凡的能力,而這種能力不是透過群眾性的測驗所能知道的。在英語方面,他是一位有才華的人。他討厭拉丁語和自然科學,這些科目成績較差,把他的平均成績拉到標準分數線以下。按分數等級,他被排在哈羅公學的最低的班級。在那個班級裡,各門功課中強調英文寫作。“因此,”他後來寫道,“我把我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常用英語句子的基本結構上——這是完全值得的事情。”他很快就對英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種興趣豐富了他的生活,也豐富了幾代說英語的人們的生活。
對於邱吉爾來說,取道於牛津或是劍橋的政治生涯的正常途徑似乎是不可行的。所以他決定進入在桑赫斯特的英國西點軍校,成為一名騎兵士官生。他很喜愛他的軍事訓練,他的學業程度表明:他以全班最優異的成績畢業。
年輕的邱吉爾現在審視了一番世界舞臺,尋找能夠為他提供冒險的場所。他作為一家報紙的記者前往古巴,報道島上的叛亂分子與西班牙殖民當局之間的游擊戰爭。後來他寫道:當他窺見地平線上的古巴的輪廓時,他產生了“奇妙而又可怕的感覺”。“這是一個正在發生著某些真實的事情的地方。是一個採取至關重要的行動的地方,是任何事情都可能會發生的地方。也是肯定會發生某些事情的地方。我可能會在這裡喪生。”
他很快就返回英國,為他接受的第一次軍事委任做準備:去印度服務八至九年。他懷著恐懼的心情展望了他的前程,在寫給他母親的信中說:“你無法想象出我是如何渴望幾天後能遠航到一個充滿著冒險和激動人心的地方去……而不是到單調乏味的國家印度——在那裡,我既失去和平的愉快,又沒有戰爭機會。”
在班加羅爾任上,邱吉爾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可供自由支配,他決心把這段時間充分利用起來。他每天花數小時練習打馬球,後來成了一名出色的馬球手。他也開始學習過去在學校裡從未學到過的知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