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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曰:“公子名言雅論,乃聖賢中人,更見情閤家傳。但吾兩人非比無因,梨山聖母有吩咐於前三載,言金陵兵戈一動,是奴姻緣合會之期。今正當此候,公子與奴乃大南地北,到此求宿,又將奴的招夫牌打破,其事非偶然也。此乃天賜良緣,宿有結締,公子何須多為執拗。況且令尊公被餘妖道所計害,公子欲行救脫,必須奴助汝一臂之力,方得成功。並且餘妖道法高強,只有奴一人方可降服,倘公子允從奴執箕帚,即往解汝君父之困危,公子以為何如?倘執迷不允,即要死在目前,不特君父救不出,只憂反絕了高門香菸之種,成了不孝之名,那時悔之晚矣。”當日高公子須乃智慧之人,但想此女既然有此才貌,武藝精通,匹配於己,心豈不動情?惟今一身難以自主,倘應允了,父王母親不準從,豈非爽約於他?後有聞風聲,實令人一番笑話道談,故己一心慮著此,只是不敢允從。
當時激惱得劉小姐粉面泛出桃花,即取出一紅絲索,向空中一拋,但見金光滿目向高公子落下,已捆綁於地中,又唸唸有詞,喝一聲:“疾起。”將公子吹起掛在松枝上,小姐忽然不見了。只見松林間飛跑一黑麵大漢,身高丈餘,手執大刀如板門,大喝曰:“高君保!汝不從婚姻事激怒吾山神,吃吾一刀!”公子吃了大驚,只得哀求饒命,自願允從此姻事,大漢子大罵而去。一刻之間。只見小姐在馬上怒目不語,惟有高公子吊在松枝上,狂風吹得搖搖而動,將已斷折,心中著急,倘跌僕下有丈餘,豈不是個爛碎屍骸的。情急中只得大呼:“小姐休得作弄,詐作袖手旁觀,要救小生,倘僕跌下一命休矣!”小姐怒曰:“公子看奴甚輕,幾番開導不見允從,奴己心灰了,且迴歸罷,汝另覓別人救解,奴是不多管的。”言過要拍打馬,公子大呼:“小姐!小生允從汝姻約,求將小生放下。”當時劉小姐止住馬曰:“公子既允從,奴豈敢得罪。”即口中唸唸有詞,不一刻公子被狂風吹下,輕輕在地。小姐手一招,紅絲索已收回。
君保大悅曰:“多得小姐救解,改日回來再謝。”跨上馬連鞭急急飛逃走了。氣得小姐面如土色,口唸真言,喚上四丫環,各人領符一道,四丫環遁形而去。再說高公子走得脫身,便發力加鞭,並不回頭盼望。一程跑走三五里,日已午中,正走得人困馬乏,腹中飢枵,想來不好,當初私出王府時,已帶得二百兩金子,以為路費,不意昨夜失遺在劉莊床榻中,今又不能取回,焉能得為日食之用?只奈此處孤山,遠近並無村莊人家、酒市,不知還有多少程途,是此何得以供應就食,且再借些路費乃可跑走。不覺又行走裡許,只山垛邊露出一小小酒肆一間,並無男子作酒使的,內有三個少婦人在內沽酒,當時高公子正在人飢馬渴,立下一個主意做個騙食之夫。食了酒膳,無錢鈔完交,諒此三個婦人在山僻之中,無人之所,也不能奈我何。此刻公子直進酒肆來,三個婦人曰:“貴客官是來賜顧吃酒乎?”公子點頭曰:“然也。只要上上佳饌美酒送來。”婦人領諾,不知公子騙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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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劉小姐痴心聯配 高公子硬性辭婚
詩曰:
一時未掛杖頭錢,任是臨筇也枉前。
只合忍飢隨袖手,盤盂幾見衛姬賢。
卻說高君保進入酒肆下坐,有少婦曰:“客官要吃酒盡便,惟一說此地一帶荒山野地,並無人敢膽子在此開個店戶,只有我家是獨一買賣,利息加十倍方肯沽出,每盅飯取銀子五錢,每壺酒銀子二兩,每盞嘉餚銀子十兩。”當時公子只曰:“爾們只管上好酒饌送來,銀子不拘多少,且有勞代餵馬匹一總送爾酒銀、工銀。”少婦等領命,須臾酒餚陳列,公子大飲大嚼,只因天早出莊未曾用膳卻跑路,又遇小姐大戰數陣,好不飢忙,不一刻間食得佳餚美酒,般般也遍用饜飫了。少婦收去餘殘碗膳,公子一刻上馬正要奔,一婦止之曰:“算結了酒膳賬方許走路。”當時公子被他止留,算明共計食用八十二兩銀子。然公子自思囊底皆空,只得強言曰:“待小生往前途辦了公幹,自當賠還,且記登數月之賬。”一婦回:“一面不相識認,食了許多東西,方說且後記帳之理,看汝不出一昂昂少年,斯文一脈,來作騙食光棍。且不看我壁上貼的麼:‘囊中有鈔方沽酒,袖裡無錢不借餐。’汝只顧大杯飲嚼,難道我們酒食不要本錢得來的?”高公子沒奈何,只得曰:“小生非比別人,乃系當今御外甥、高王爺之子君保也。只因救駕心忙,失去銀子費用,改日自當賠還爾們,並非謬言欺哄的。”一婦曰:“世間有此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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