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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棍徒,還要假冒王親國戚來嚇恐誰人?今不管汝什麼等人,欠賬須還錢,如果沒有,且留馬匹作按折。”
當時公子見他聲聲不肯饒恕,且要馬匹作償,且無此馬匹如何起跑程途。一刻激得怒從心頭起,正要一不做二不休,即撥出腰刀要殺卻三個婦人。那婦人大呼不好了,請婆婆出來,齊聲喊叫,果見一老醜陋婦人從裡廂跑出,十分兇惡。大喝曰:“老身只道那方浪子來騙食,誰知系敵國之人,獨不知我們受了南唐王李煜所託,今在此單鎖山假開酒肆,待有宋朝將士到來即要下手,豈知爾自投於此,來得甚好。媳婦等可急閂門,活捉此騙食賊,往唐王請功領賞。”君保聞言大驚,正欲合馬不顧急奔,不料店門閂了,回現只見老惡婦人,黑似炭煤、滿面麻子、顴骨橫生、二目寸深、二牙露出口外,手持一柄大腰刀,惡狠狠追出中堂。公子只得挺身回鬥,長槍架開大刀,有三個少婦來助敵,亦飛拋碗碟,打個不住,公子只得左閃有避,心忙意亂,不及戰鬥,甚見費力。須臾店內杯盆打拋得粉碎,噹噹響亮滿瓦礫,三婦大喊助威,公子膽戰心驚的戰拒,只顧得閃躲瓦礫,手一慢險被兇婦大刀所傷,一閃失足僕跌於地中。被三個少婦擁上擎住不放,老醜婦持索子捆綁了札在石柱邊。三個少婦曰:“這光棍騙了酒食,還要行兇殺我們,今且不將他押解唐王,不若現成將此人殺烹了作肉豬買沽,可准折食酒本錢,還得百十斤肉沽出,倍利也。”老醜婦曰:“賢媳所言不差,將來開腹烹之,又免累及我們解送,跋涉路途數千裡,哪裡有閒暇工夫。”正議論。
公子暗自言曰:“前被劉金錠困弄以法力,他原愛我,可以情面求之,今遇此兇惡不良,料得性命難保,但思命往不辰,到處即系敵國,這是定數無可恨,只不該為此貪杯口腹甘肥,以至宗祧失祀。父母單生吾一人,別無所靠,空藏滿身武藝,馬上奇能,又於朝廷半功未展,便爾刀下而亡,君王父母之恩,付諸流水,如今一死有何惜哉,只可恨沒了英雄,而罪負於不孝耳。”想罷不覺哭泣起來。只見那老醜婦一展長唇,笑容堆滿面,露出一腔**言曰:“教爾後生家單身出門,切不可貪杯為口腹,一貪杯即能招禍了。今見爾如此悲泣,定然畏死求生,但老身有一法,若克就俯從,便可地獄立化天堂。”君保聽言忙問曰:“比如依爾們何如。”老婦曰:“如允聽從,何愁無生路,自從老身一自淫殺情郎以來,吾寡居二十載,屢欲尋個男對頭以樂晚歲,奈何命入孤鸞,所逢每每不偶合。今見郎君一貌鮮妍,具此本領,若肯俯就在此,與我結為夫婦,當爐炊以度活,便將汝綁縛脫放下,以便成鸞鳳之交,又免以一死。”高公子聞言,真乃令人可惱,又甚可恥,不料世間有此太不自量老怪物,原來此老醜婦是一淫精蠢物,心下彷徨,又被逼不過。只得言曰:“小生已死在目前,別的事易從,以老媽媽二十年來琴音未續,亦屬可憐,但以尊容固靚,小生實不敢領教,自願一刀兩段,由爾等婆媳施行也。”那老醜婦怒曰:“執拗兒真不畏死乎?前哭後剛,乃首鼠兩端之人,今復唐突老身,要來沒用,各媳婦與我開刀罷。”有兩少婦怒聲如雷,手持刀斧,君保斯時亦自料即死,忽一刻一少婦飛奔而入,氣喘噓噓,對老醜婦曰:“婆婆不好了,這宋朝小將,豈知乃系雙鎖山劉金錠初定郎君,今被我家拿住,金錠風聞已率領了數百家婢,前來搭救,現已喊殺連天,將店門打塌打進來了。”那老婦聞知大驚失色,忙呼媳婦:“我等且逾牆逃避,免遭劉丫頭毒手。”果見四婦人各取梯子,不顧君保,皆走散去。只見劉小姐領了許多女兵闖進。一見君保,冷笑曰:“救解來遲,有驚郎體。但逼婚之人,已深恨奴家,比如公子,何不允從此美事,正乃男才女貌;佳侶相登。奴是意外人,是至公子三番兩次哄奴即逃脫去。但汝貪杯,為此口腹甘肥,險些對著好姻緣,想必公子一心注意此美人、奴今從此收拾私心迴歸,免得奪卻別人美事。”言罷半笑轉身,徐徐步馬而去。當時君保羞慚愧怛,忙呼喚小姐,“小生今番知悔錯了。汝解脫我綁縛,真心依從此姻約也。”小姐聞此言,又帶轉馬曰:“公子汝是善說謊的人,令奴難以準信。”公子曰:“小姐倘若不準信,待吾對天發個誓詞如之何?”金錠允諾,君保曰:“昭昭皇天在上,我君保今與金錠小姐面訂婚姻,須當心誠真約,倘有反悔哄誆者,日後死在枯井之下。”發誓罷,小姐卻與他松下捆索,談說了數言,君保復言:,無水又焉死得人之理。但這公子乃年少英銳之概,志硬性剛,急降服不得他,必要擒縱一番,方能使彼衷心歸服。今既發此謊誓之詞,又使他有所見應。”即喚過四婢,又各授過符法,往行此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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