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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董槐在觀察吳邵剛,吳邵剛同樣在觀察董槐。
他發現董槐並非是迂夫子。
其實這也是吳邵剛的理解有誤,穿越之前看過的小說和電視劇都很多,對於古時候的文武大臣有著一套比較固定的認識,文臣肯定是文質彬彬,圓滑世故,透露出來奸狡巨滑,武臣總是身材魁梧,雄赳赳的沒頭腦。
再說穿越者之前看過的那些小說和電視劇,絕大部分都是描寫明清時期的文武大臣,要知道明清時期的大臣,面臨的環境與現如今大不一樣。
理學思想的集大成者朱熹,本就是南宋的大臣,其倡導的“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思想,尚未佔據主流,現如今朱熹去世不過六十年的時間,其《四書章句集註》也還沒有成為科舉考試之來源,所以南宋朝中的大臣,自由度還是高很多的。
更加關鍵的是,唐宋時期,封建集權尚未達到頂峰,皇上的威嚴並非是至高無上的,文武大臣也有自身的想法,那種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則為不孝的思想,絕沒有蔓延開來。
時代不同,文武大臣以及諸多官吏的表現自然是不一樣的。
看著吳邵剛落落大方的入座之後,董槐面帶笑容開口了。
“剛剛老夫正在欣賞這《姑蘇恨》,詞曲慷慨激昂,愛聽之人不多,不過老夫獨獨喜歡這首曲子,每每聽見,都會想起很多的事情,不知道吳副將認為這首曲子如何。”
吳邵剛有些發懵,他對絃琴沒有絲毫的興趣,更沒有這方面的愛好,偏偏董槐首先問及的就是曲目的事宜。
一味的去附和是沒有什麼意思的,吳邵剛也沒有那樣的性格。
“董大人,在下一直都是在村中長大,閒暇之餘能夠看看書,就算是很不錯了,至於說欣賞絃琴一事,實在是無法企及,故而對絃琴很是生疏,董大人的詢問,在下回答不上來。”
“說的是,貧苦的山中,能夠活下來就算是不錯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欣賞絃琴,老夫倒是見笑了。”
“在下並非此意,董大人的提醒,在下記住了,既然來到了京城,就要能夠鑑賞絃琴。”
。。。
四爺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大概是覺得這樣的交談有些艱難,索性不開口為好。
不過四爺恭敬的神情,吳邵剛是看在眼裡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四爺表露出來如此的神情,看樣子四爺與董槐之間的關係絕不一般,兩人應該是相交日久。
董槐一直都是在朝中為官,地位尊貴,怎麼會與飄在江湖的四爺有交集,這倒是很有趣的事情。
一直到酒菜上來,四爺才開口說話,無非是吩咐茶酒博士要小心一些,菜餚之類的必須要上最好的。
四爺是蓬萊樓的老闆和掌櫃,吩咐這些事情,那是很自然的。
在這個過程之中,董槐並未開口說話,甚至沒有客氣一下。
這個情形很是耐人尋味,好像四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吳邵剛,突然想到了行會,當初黃茂生說到行會的時候,說是行會做主的有四人,四爺前面還有三人,難不成董槐是其中之一嗎。
不過這個想法,很難得到肯定,要知道董槐曾經的身份不一般,貴為朝中的右丞相、樞密使,如此的身份,怎麼可能與行會有什麼交集,再說董槐遭遇到丁大全等人的排擠,若是其與行會之間有著不一般的關係,那麼行會也有可能遭遇到打擊的。
吳邵剛腦海之中冒出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最終一一否定,到了這個時候,他更是覺得行會不一般,恐怕不僅僅是江湖上的組織了。
第五十四章 相知
酒宴開始之後,四爺親自斟酒。
整個的雅間裡面,也就是董槐、吳邵剛和四爺三人,儘管是在四爺所擁有的蓬萊樓裡面吃飯飲酒,但沒有任何的夥計和侍者,也沒有任何的姑娘。
看來這是四爺專門做出的一次安排,背後究竟有什麼目的,吳邵剛不是很清楚,先前的觀察,已經讓他感覺到,董槐與四爺之間,必定是有著很特殊的關係,這個關係究竟是源於個人之間,還是行會,暫時說不清楚。
南宋的讀書人,是嚴格遵守食不言寢不語之規矩的,吃飯開始之後,董槐基本不說話,除開端起酒杯簡單說出幾個字以外,其餘時候都是面帶微笑滿嚼細嚥。
吳邵剛對於這種規矩不是很適應,穿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基本就沒有遵守這個規矩,每每吃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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