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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重來,又起戰端。
第二天,君玉剛安排好各鎮守軍的分配事宜,忽報有使節前來。
君玉請進,卻是比鄰的西域駐地大臣派來的一名禮官,那禮官先去西寧府,不見主帥又立刻快馬趕到玉樹鎮。原來,禮官是來有請西北主帥前去聖宮參觀即將於月底舉行的“換袍節。”
每次“換袍節”,駐地大臣都會率領大小官員親自去向“博克多”致賀,還會邀請不少人士前去觀禮。由於前任調離,新來的駐地大臣更是要藉此機會和各方打好關係,可是特意派人到比鄰的“玉樹鎮”來請西北軍主帥還是十分令人意外。
“換袍節”是聖宮的一大節日,換過衣服,就是“博克多”每年長達一個月的閉關靜修期間,此間不見任何人也不處理任何公文。
君玉知道“千機門”的人前去調查“情詩”之事,一直隱隱擔憂著拓桑的處境,就立刻答應下來。
(本章完)
'(第86章 情詩事件)'
拓桑把手伸到窗外,良久,黎明的微光越來越強,已經能夠看清楚掌紋了,他知道,自己一天的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
從他剛學會驅趕烏鴉的年齡,就開始了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生活。他在黎明的微光裡盤膝而坐,專心學經,稍有左顧右盼,業師就會嚴厲地加以糾正;他用竹皮削好的筆在擦上桐油的油漆黑板上學寫文字,寫好擦掉,擦掉再寫。
他雖然貴為“博克多”,但是也不能袈裟稍皺、進食不能飽腹,走路不仰頭,睡覺只能曲腿蜷伏在一米見方的墊子上……
慢慢地,他逐漸忘記了童年時候是何等羨慕封閉之外的那些小僧眾一起玩石子、踢毽子、下棋的童心未泯歲月;
慢慢地,他逐漸變得心如止水,氣如瀚海,天崩地裂也不會眉頭稍皺。
可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外出,卻不經意地將這種平衡打破,不知幾何時起,心不再如止水,靈魂有時也會戰慄。
他一次一次把自己關在靜修室裡,默想佛祖的臉,可是一遍遍浮現在眼前的卻是那個黃桷樹下粲然微笑、月下吹笛的翩翩少年。隨後,這翩翩少年又幻化成“寒景園”密室裡那身穿月白衫子的重傷身影——只是,這月白衫子的身影卻不敢讓人細細回味,每每想象中途,便模模糊糊、煙消雲散,如黎明時將醒未醒的夢,倏忽來去,連不成片。
他的書桌上空空如也,久無紙筆,自從有兩頁紙張被灑掃的沙彌無意間拾得後,他就再也不動筆了。
年初,鐵棒戒律僧和“千機門”的高手在聖宮外面的大街小巷終日逡巡,民間田園、歌樓酒肆,幾乎翻底朝天也沒有能夠找出任何一個可疑的女子。如此折騰大半年,早已不堪其勞,最後得出結論上報朝廷:現任“博克多”愛好詩文,隨意塗寫而已。
可是,他卻明白,天南海北,今生只怕再難見到那翩翩少年一眼了。
他靜靜地站在窗邊,黎明下的掌紋已經完全清楚,朝露凝寒,掌心和心靈一樣,一片冰涼。
“米米澤哇德清堅色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值班僧人厚實的胸音隨著三聲擊掌一起響徹整個宮殿,全體僧人在呼喊中起床,像潮水一般從各處僧舍湧進大經堂做早禱。
“博克多,新的冬裝準備好了,請換上。”貼身僧人必恭必敬地奉上“換袍節”的冬衣。
外面,致賀的大小官員和觀光的客人,已經靜靜等候。
(本章完)
'(第87章 萬眾朝拜,紅塵棄絕)'
和禮官到得駐地大臣的府邸,正是冬月二十六日晚上。
府邸門口,早有一人親自迎了出來,一見君玉,立刻哈哈大笑:“久迎大駕,君玉來遲,是不是要罰酒三杯?”
這新任的駐地大臣竟然是秦小樓。
君玉大喜,快步上前:“難怪會派人請我,原來是你。”
“鳳城飛帥此番大敗真穆帖爾,西北平定,塞外震動,即使不是我,相信別人也會派人恭請大帥的,哈哈。”
君玉笑了:“此番前來,可有元敬他們的訊息?”
秦小樓眉飛色舞地道:“元敬7月底取得了對倭寇的一場大捷,估計不久就會肅清福建一帶的倭寇,返回朝中。他的兩個表妹都進入宮中,石嵐妮被封為貴妃。”
君玉雖然意外於石嵐妮姐妹的入宮,不過仍然大喜:“元敬此番算是得其所用,可以大展身手了。”
秦小樓道:“不過,前不久他舅舅病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