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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出征。
君玉悶在這空闊的帥府月餘,心緒十分煩亂,現在立刻來了精神,吩咐孫嘉和盧凌安排好一切,兩日後即刻動身。
出征的前一天,一大早,管家就報有訪客,卻正是秦小樓。秦小樓早年曾和孟元敬一起在西北軍中呆過一段時間,熟悉西北戰況,後因軍功,現在兵部任職。君玉見了他,十分高興,兩人暢談了千思書院別離後的一些情景,秦小樓又談起了自己對西北戰事的一些看法和建議,兩人直談到傍晚十分,君玉才親自送了秦小樓出來。
秦小樓正要告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笑道:“對了,明天是朱渝和河陽王的女兒的訂婚之期,給你送了請柬罷?”
君玉笑道:“那倒要恭喜他了。”
秦小樓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道:“那小子從小和你不睦,想不到長大了還是這副德行,明知你在京城也不送請柬。如果元敬在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好好聚聚。”
君玉笑笑,秦小樓告辭而去。
(本章完)
'(第80章 逼婚)'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完全消失在這京城的天空時,春末的空氣裡已經有了些微的熱氣。
帥府小巷的那棵巨大的柳樹下坐著一個人,似乎正在發呆。
君玉信步走了過去,笑道:“朱渝,恭喜了。進去坐坐麼?”
朱渝抬起頭來:“你都不過把自己當作這府邸的一個過客,現在又何故假意相邀。”
“哈哈,在下福薄,也許在哪裡都只是過客而已。”
“你為什麼要主動請纓去那苦寒之極的西北戰場?”
“無論什麼戰場,總會需要人去的罷。”
朱渝盯著她,半晌:“你厭惡京城這個地方。你擔憂那什麼‘博克多’的處境。所以你要離開。”
君玉冷冷地道:“朱渝,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在‘寒景園’你傷重不治,可是幾天後居然能夠安然無恙地從那秘道出來,除了唯一的佛牙,你告訴我,到底還有什麼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藥?”他冷笑一聲,繼續道:“當初我們都為情魔的‘魔音’所迷,只有拓桑一人清醒,救下你性命。拓桑此等人物,又怎會再為這世上的其他任何女子寫下如許情詩。可是,他身為‘博克多’,卻心繫紅塵,哪裡該是一個得道高僧的所為。”
君玉大聲道:“對,拓桑是因為救我而毀去了佛牙。可是,你太也小看拓桑了。”
朱渝冷笑一聲:“我有小看他麼?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該對‘那女子’念念不忘。可笑昏君不下罪於他這個罪魁禍首卻下令追殺別人,他才是罪該萬死。”
君玉沉聲道:“他是不是罪該萬死,並不由你下定論。”
朱渝並不回答,好一會兒才道:“你父親是孤兒。你母親是孤兒。你也是孤兒。對麼?”
“對,可是這又如何?”
朱渝笑了起來:“我父親正處處佈防千方百計要將你置之死地而後快;‘千機門’那幫蠢豬和教徒為了他們所謂的穩定,更處心積慮地要殺了‘那女子’斷絕‘博克多’的念想——這個時刻,你居然要主動去西北。真是好極了,哈哈,也省得我再動手殺你……你父親是孤兒。你母親是孤兒。你也是孤兒。你沒有一個親人——”
朱渝狂聲大笑,眼裡卻滴出淚來:“甚至……甚至……你死了之後,都不會有人為你感到悲傷,更不會有人為你祭掃……”
君玉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道:“我若已死,又何需其他人為我悲傷甚至祭掃。”
朱渝猛地站了起來,拔足狂奔而去,奔了幾步,腳步踉蹌,幾乎跌倒在地。
(本章完)
'(第81章 青海戰場)'
馬踏青海地界已是6月中旬。君玉隨行只帶了10名精騎,和著孫嘉、盧凌,一共是十三人。而由白如暉帶隊的3000鳳凰精兵正繞道秘密趕到西寧府的途中。
正是盛夏季節,一路奔來,風沙四起,酷熱難當,經歷了赤金族騎軍的一場場猛烈衝擊,沿途難見商旅,人煙荒蕪,四處可以見到裸露的白骨。
去年年底的那場大戰,雖然基本擊潰了胡王的主力大軍,被孟元敬和朱渝趕入西方邊境,但是赤金族的大軍卻損失不過一半,真穆帖爾隨後聯合了散落的各個部落,縱橫西北兩千多里,軍容最盛時,據說已經可以召集10萬鐵騎結隊衝鋒陷陣,以迅猛的速度和氣勢壓倒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