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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奔喪。”
石大名武功已達顛峰,卻在五十幾歲的盛年時期無疾而終。
君玉默然片刻,秦小樓又道:“中秋時,朱渝娶了河陽王的郡主,聽說這郡主美若天仙,不過那時我已經離京,沒看到真人,朱渝這小子倒有福氣。”
君玉笑道:“哈哈,那倒真要恭喜他了。早知道該託人送他一份禮物。”
“那小子還缺什麼禮物?沒送也罷。”
冬日的陽光升起在聖宮的頂上,廟間、壁上,壁畫鮮豔,飛簷連綿,猶如進入了藝術的廟堂。
潮水一般的民眾靜靜地等候在空曠的場地上,老人、孩子、紅男綠女,他們中很多人萬里迢迢、三步一拜地到來,唯一的目的就是朝向這心中的聖地。
而觀光的客人們雲集在大殿之外,諾大的“換衣臺”下方坐滿了以駐地大臣為首的大小官員,眾皆肅立,靜靜等待著“博克多”的登臺。
毫釐不差,當太陽照耀著飛簷上佛祖的眼睛時,一身新裝的博克多在儀仗隊引導下,在朝聖者的虔敬的目光中走上臺來,安然祥和的眼神撫過眾生。
初升的陽光是如此刺眼,君玉不由得閉了閉眼睛——臺上的人並非蜀中園林彈琴、鳳凰道上摘花的那般便裝出行、麻衣如雪。
此刻的他才是他。
他完全遵從了他的本份,簇新袈裟,慈視眾生,萬眾朝拜,紅塵棄絕。
秦小樓已經領頭在為“博克多”獻禮致賀了。一眾官員緊隨其後,秦小樓回過頭來,見君玉站在那裡,立刻向一眾地位尊崇的西域僧介紹道:“這位便是威名赫赫的‘鳳城飛帥’,北六省兵馬大元帥是也。”
一干長期修行的高僧並不知道“兵馬大元帥”是何人,可是聽得“鳳城飛帥”幾個字時卻無不面色微變。因為,他們早已得知,被毀的佛牙正是救活了一名號稱“鳳城飛帥”的少年。
君玉一見他們的面色微變,立刻猜到了原因,微微一笑,正要開口,一位拖著鐵棒的執事僧快步走了過來,深深的行了一禮:“閣下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鳳城飛帥,感謝上次相救之恩。”
君玉一看,卻正是他們剛入青海時救下的那名鐵棒僧,這鐵棒僧正是聖宮裡負責糾察僧紀的高階僧官,名號“夏奧”。
君玉回禮,這時,負責處理對外事務的赤巴大師也上前一步道:“閣下就是剛剛在玉樹鎮大敗真穆帖爾的西北軍主帥?赤金族大軍常常入我境內擄掠牛羊、馬匹,如今得保安寧,卻正是元帥的功勞。”
君玉肅然回禮:“保家衛國,原是軍人天職。在下性命為貴教所救,一己微命毀卻貴教聖物,終日惶惶,難以心安。今後若有差遣,縱使肝腦塗地,不敢稍辭。”
一名最年長的老僧嘆道:“天意如此,總有道理。”
君玉頷首致謝,抬頭,忽見“博克多”的目光,微微一笑,按照來賓的禮儀,向他行了一禮,“博克多”也按照自己的身份向這位英名赫赫的貴賓回禮。君玉平靜地轉過身,到了專為客人設定的休息區去。
夕陽已經西下,祈禱已經完畢,朝聖的觀光客潮水樣地退去,儀仗隊正簇擁著“博克多”回殿。
君玉看看臺上的清水、鮮花、米粒、香燭、酥油供燈……今夜子時就是“博克多”的閉關靜休期。
而明日一早,自己也將踏上回返西寧府的路途。
今生今世,只此一面。
貼身收藏的那張信箋忽然觸動心口,一陣疼痛,君玉抬起頭來,“博克多”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本章完)
'(第88章 拓桑和咒語)'
當夜,秦小樓設宴為君玉餞行。
秦小樓舉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大杯,道:“君玉,多呆幾天,看看這裡的風景吧,何故如此匆匆離去?”
君玉也喝了一大杯,笑道:“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再說西北軍這次雖然取勝,但是並不說明西北軍已經多麼強盛。還得加緊訓練,以防不測。”
秦小樓嘆息道:“也只有你才如此鞠躬盡瘁,忠心耿耿。”
君玉也微嘆一聲:“並非忠心之故,而是連年征戰,百姓流離。尤其是真穆帖爾軍風殘暴,每每攻下一地,常有屠城之舉。百姓年年被課以重稅,厚養我等,若不保全他們,又養我等何用。”
秦小樓點了點頭:“我前幾年在西北軍中呆過一段時間,那時,我們還從來沒有和真穆貼爾直接交手。他的勢力發展得可真迅速。”
君玉道:“在我看來,真穆貼爾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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