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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裡是庫貝法律事務所。”
“這兒是幾層?”韋奇問道。正在這時聽到一聲響動,門鎖開啟了。
“四層,河灣信託公司在八層。”
“對不起,”韋奇又一次道歉,顯出一副很窘的可憐相,“一定是坐錯了電梯。”
年輕人皺皺眉,又搖搖頭,然後把門開啟。
“真對不起,”韋奇第三次道歉,一面向後退身。待門關上看不到那年青人了,韋奇便乘電梯下到大廳裡並離開了大廈。
他從商業區出來後,驅車向東北方向開了約有十分鐘的樣子,來到一處政府興建的貧民住宅區。他正要把車停到奧伯恩之家旁邊的車道上,卻被一個穿制服的警衛攔住了。於是他便說自己只是隨便轉轉,又迷了路,非常抱歉。在把車子重新開出去的當口,他看到了莉的那輛栗色美洲虎車停在兩輛微型車之問。
他開車向河的方向駛去,重新返回商業區。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陡峭河岸邊一座廢棄的紅磚倉房附近。他在車裡迅速換了一件短袖上帶有藍色繡飾、口袋上方級有字母“拉斯蒂”的棕黃色襯衣,然後悄無聲息地步行轉過倉庫的拐角,又沿著一條坡道穿過雜草來到一片樹林裡。他在一棵小樹的蔭涼下歇息了片刻,躲避著炎炎的烈日。在他的面前是一小塊百慕大草坪,草葉又粗又綠,顯然得到了很好的保養,草地對面是二十套貼山崖而建的豪華公寓。麻煩的是公寓周圍有一道用磚和鐵條構成的柵欄。他隱在樹叢中耐心地打量著。
公寓的一側是一個大門緊閉的停車場,通向唯一的出入口。活像個方匣子似的帶空調小門房裡有個警衛在值班,停車場裡只有很少幾輛車。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上午十點,透過淡色玻璃能夠看到門房內警衛的身影。
韋奇沒去理會柵欄,而是選擇了從山崖一側進去。他順著一排黃楊樹攀緣向前,手裡抓牢地上的青草以防失手滑落到下面足有八十英尺的沿河公路上。他悄無聲息地在那些木結構陽臺下面往前移動,有些陽臺是懸空的,伸到山崖外面十英尺有餘,下面便是陡峭的巖壁。他在第七個公寓的陽臺下面停住了,一翻身躍到了陽臺上面。
他在一把柳條椅中坐下歇息了片刻,然後開始擺弄一根戶外電纜,像是在上門進行線路的維修。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現。對住在這裡的那些富人們來說,隱私權是至關重要的,他們為此不惜一擲千金。這裡的每一個小陽臺都由裝飾牆板和各種各樣的攀緣植物分隔開來。此時,他的襯衣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不用說,廚房通往陽臺的滑動式玻璃拉門緊鎖著,但那門鎖的結構很簡單,沒用一分鐘便解決了。他將那把仍然完好無損的鎖頭取下來,然後在進門之前又四下張望了一番,現在才是最較勁的時候。他估計房子裡會裝有保安系統,也許每一扇門窗上都裝有報警觸點,因為家裡沒有人,這些觸點極有可能都處於工作狀態。眼下最棘手的問題是當他開啟門時會弄出多大的響動,是無聲報警呢,還是會響起撕心裂肺的報警器的淒厲聲音?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滑門拉開,沒有聽到報警器的聲音。他迅速掃了裝在門上方的監視器一眼,然後抬腿進了室內。
報警裝置立刻便驚動了正在門房裡值班的警衛威利斯,他的監視螢幕發出了警報,聲音很急促但並不是很大。他望著那盞代表莉·布思所住七號公寓的紅燈在不停地閃爍,他想等著它停下來。布思太太不慎弄響警報器是常有的事,每月至少會出現一到兩次,他轄區內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他檢查了一下記事簿,布思太太在九點十五分時已經外出了。但她家裡偶爾也會有留宿的人,大多是男士,眼下她的侄子就同她住在一起,所以威利斯眼看著那紅燈閃爍了四十五秒鐘停下來後便持續地處於亮紅燈的狀態。
事情是有些不大對頭,但也用不著驚慌失措。這裡的人們住在帶圍牆的院子內,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警衛,所以他們對報警系統並不是很看重。他很快給布思太太掛了個電話,對方沒有人接。他又按了個鍵,接通了已存入話機內的911匪警電話。然後他開啟裝鑰匙的盒子,取出七號公寓的鑰匙出了門。他迅速穿過停車場去檢查布思太太的單元,邊走邊開啟了手槍的皮套,以便在需要時能及時把槍拔出來,當然只是防備萬一罷了。
羅利·韋奇這時卻進了門房並看到了開啟的鑰匙盒。他把標有七號公寓字樣的一套取了出來,上面還帶有一張卡片,寫著報警密碼和使用說明。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同時還拿走了八號和十三號公寓的鑰匙和卡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