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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違犯法紀的案子,主犯李彬系中書省都事。
這李彬是淮西舊人,曾跟隨朱元璋東征西討,立下過汗馬功勞,眼下身居要津,很受李丞相器重,便放開膽子胡作非為。這次又因無故傷害人命,欺壓良民,貪贓枉法而被人告發,御史臺便將他拿問。
劉伯溫正想找一個硬角色下手,以震懾朝野,見他自投羅網,便迅速查實案情,決心依法嚴懲。
他立即啟奏皇太子朱標,按殺人償命的規矩,將李彬判處斬刑,立即執行。
這李彬是李善長的親信,他的弄權不法都是在李善長的庇護下乾的。李善長便出面找劉伯溫講情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理之當然。怎奈李彬昔日屢立戰功,今日縱然犯了法,也應從寬處置,饒他一死,以免冷了眾功臣之心。”
劉伯溫卻不為所動,反駁他說:
“大臣有罪當誅則應誅之,縱之則有忤聖上旨意。且他昔日之功,皇上早有恩賜封賞,豈能又拿來抵殺人之罪呢?此人民憤極大,留他不得!”
李善長又勸說了好久,劉伯溫卻高低不肯讓步,非要秉公執法不可。李善長惱了,便使出右丞相的權勢,滿面惱怒,氣沖沖地叫嚷道:
“你要殺李彬,我堅決不允,看你怎辦!”
說罷,拂袖而去。
劉伯溫自有辦法,派飛騎趕往汴梁,向朱元璋呈報,請誅李彬以整肅法紀。
朱元璋早從檢校密報中得知此人劣跡斑斑,只是礙著李善長的面子未曾下手拿辦。見了劉伯溫的奏摺,心中暗喜,正好借劉伯溫之手去教訓一下李善長,便立批照準。
這時南京周圍大旱,李善長正準備求神祈雨,見到誅殺李彬的批文,心中無法可施,想起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一俗諺,又去找劉伯溫,說:
“老先生,現在正在求雨,這李彬只怕殺不得,能否緩一緩,待求完雨後再辦?”
劉伯溫半點情面不給,說:
“惡人幹致天旱,殺了李彬,天必降雨!”
他當著李善長的面,下令將李彬推出斬首。
這下李善長就把他恨入骨髓。
朱元璋回到南京,李善長待散朝後,單獨去見朱元璋,稟奏政務。
他說完自己在這段時間內所處置的各項要務之後,委婉地談及劉伯溫。他說:
“陛下離京,令臣與劉中丞共管朝中大事。依臣之觀察,劉中丞才智過人,非臣可比,辦事也果斷公正。只是臣覺得他如今眼界很高,橫傲得很,遇事獨斷專行,只怕久了臣難以與他共事。”
他見朱元璋默然不語,只是眉毛尖聳動了一下,知道他動了心,便舉了幾樁事,撩頭去尾,避實就虛,讒言誣告,講得活靈活現。
劉伯溫不是盞省油的燈,還是防著點,叫他捲鋪蓋回家吧(2)
朱元璋已對李善長大權獨攬之事不滿,故叫劉伯溫的御史臺去牽制中書省。但他沒想到劉伯溫一旦權在手,就這麼專橫跋扈,這豈不是前門走了虎,後門又進了狼?他沉吟起來,覺得此事得琢磨透才行。
劉伯溫的才識,神機妙算,早已使他放不下心,現在見他獨當一面,行事如此果斷利索,更引發了他內心的疑忌,覺得此人也應提防。
接著,宮中受過劉伯溫處分的太監和侍衛們也有意無意地在朱元璋面前說起劉伯溫目空一切,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一些淮西舊人對劉伯溫不給面子,殺了李彬不滿,也來進言,說劉伯溫有才卻難以駕馭,提醒朱元璋小心。
這些話都挑動了朱元璋的那塊心病,對劉伯溫的疑忌更重,一連數日,都不召見他。
這時,南京附近的旱情仍在發展,許多地方顆粒無收,且因缺水,冬種也無法進行。
朱元璋滿腔疑忌這時找到了發洩之處,他立即召來劉伯溫申斥他說:
“久旱不雨,全是御史臺干犯天怒所致。在京御史,在外巡按御史、按察司皆縱法冤枉,迫害小民,招致天懲!罪不容寬,宜重處之!”
他下令將巡按御史何士弘等逮到京師,捆在拴馬柱上,讓太陽暴曬。然後問劉伯溫:
“汝善觀天象,可知緣何干犯天怒,久旱不雨,朕應如何補救,方可挽回?”
劉伯溫不敢推脫,只得說:
“久旱不雨,其原在天,其因在人。據臣所見,有三件事須妥善處置,方可感應神靈,調和氣候,下雨去旱。”
“哪三件?”
“一是陣亡士卒數萬人,其家屬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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