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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沒想會碰到強匪,爹孃和家人慘遭殺害……”
玄齡嘆口氣,“天災人禍偏都被你遇上了,卻也是個苦命的人。”
“小女子蒙受大恩,願意給小姐和大爺做牛做馬。”苗奉月“撲通”一聲跪下。
玄齡拉她起來,目光瞅著風燭,無言詢問。
風燭沒回答,只是望望天空,自言自語:“再往前趕一段日子就是北少林,最好儘快趕到。”他得順路探望不啻大師,打聽一下那幾個人的訊息。
雖不解他們回洞庭的中途前去北少林的目的,可風燭沒拒絕就是預設了奉月的同行!
少林?
玄齡嫣然一笑,心裡頓時有了新的決定。
北少林和南少林併為武林泰山北斗。
不啻大師是當今少林的掌門,亦是北少林住持,慈悲為懷,德高望重。他得知風燭一行三人到來時,親自來迎接。
“阿彌陀佛。”不啻大師雙掌合十,兩道長眉微微顫動,“遠客到來,失迎失迎。”
“大師有禮。”風燭難得地畢恭畢敬,令他後面的玄齡有幾分驚訝。
不啻大師微微一笑,“幾年不見,施主的傲然風采依舊,可喜可賀。”看到男裝打扮的玄齡和苗奉月,“既然有兩位女施主,先請到齋房休息。”
玄齡赧然道:“大師好眼力。”她們特地找了男裝換上,誰想到仍是被瞧出破綻。
“慚愧,不啻大師。”風燭抱腕當胸,說道:“事出倉促,風某擔心給少林帶來不便,才會出此下策。”
“來者即客。”不啻大師慈眉善目地笑著,“少林大開方便門,豈會將施主拒之門外?請進。”小和尚把女眷迎到專門的齋房休息,不啻大師與風燭並肩來到他的禪房。
望著窗外佳木蔥蘢,清雅幽靜的景色,風燭道:“大師這裡的風光好是好,可惜世人無心去賞。”
不啻大師為他斟上一碗茶,道:“阿彌陀佛,六根未淨則亂花濺玉,一切妄念由心生,想是施主遇到了煩心的事情吧。”
風燭靠在椅背上,多日的奔波終於得以喘息,“大師,你既是花凋的受業恩師,我也不必拐彎抹角。前些時,京城變故,六扇門遭尚書大人陷害,我們四個捕頭失散各方,現在花凋他們去向不明,生死未卜。風某身邊帶著女眷,不便回京打探。既然路經北少林,就特來給大師捎信。”
“阿彌陀佛!〃不啻大師微微一驚,”倒是奇怪,‘風花雪月’四大御前捕頭名震天朝,所破案件不知凡幾。尚書大人乃是文儒,竟能把施主四人打散?〃
風燭挫敗地籲口氣,“尚書大人用了一種無色無異的薰香,令人陡生幻覺。加上當日有歌姬在場,脂粉濃郁,實難察覺異樣。若非咬破舌尖,以劇痛來鎮定心神,恐怕我們連脫身都難。”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幸保無恙。”不啻大師手持檀珠,輕唸佛號:“冥冥皆有定數,三災六難不可逃,風施主無需介懷。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花凋雖是老衲的俗家弟子,但他出師之日已與少林斷去俗緣。他有塵緣因果牽絆,自會保身。老衲方外之人,不便摻與其中。若他日花凋有求於佛門,老衲也會鼎立相助。”
風燭聞言,心裡大有不快,“如此,是風某多事了。”
“風施主看似暴戾激狂,實則為性情中人。”不啻大師不以為忤地一笑,喃喃著:“痴兒,痴兒啊。”
風燭受祝融怪叟的影響,對佛教四大皆空頗不以為然。若非看在不啻乃兄弟的師父,又是武林前輩,早就為他的淡漠翻了臉。佛家普渡眾生應是最慈悲的,但有時那逆來順受的品性卻顯得殘忍。
徒弟有難,師父竟然置若罔聞,倒像他吃飽了撐著。呵,可憐的花凋,你就自求多福吧。
還有,另外兩個……
真是一群麻煩的傢伙。
齋房內,奉月打理著床鋪。
玄齡靜靜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道:“你還要裝多久?〃
苗奉月扭過頭,怔愣道:“小姐,奉月不知您在說什麼。”
“不知道?〃玄齡清冷地笑著,秀雅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從未顯露出的嚴肅,”拜月教的黑苗聖姑,委屈來我這裡當丫鬟,真是用心良苦啊。“
“原來你早看出了端倪。”事情敗露,苗奉月索性不再偽裝,直來直去道:“我不信,那些人瞞過了風燭,竟瞞不過你!〃
玄齡雙目閃光,一字一句地道:“其實,你們已經瞞天過海.我沒懷疑。但是,你忽略了兩件重要的事情。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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