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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畢竟是個男子,有些粗枝大葉;我是個女人,自然不會放過細節。你跟我們走時,連頭也不回,那像是一個剛喪父母的女子會做的事情嗎?最重要的,你喬裝打扮可為何不記得貼上抹額?那種特製的黑月標記,只有拜月教的聖姑才會有。”頓一頓,“你把髮絲往下梳是差不多遮掩過去,但我們捱得甚近。風大哥要避嫌,便不會仔細看你,而我卻瞧得一清二楚。因為——”輕輕撩開額前的劉海,撕掉與膚色相近的假皮脂,“我額前的白月牙抹額和你的樣式一模一樣。”
“呦!姐姐不愧是上一任白苗聖姑的女兒。”苗奉月暗暗收斂住心中的訝然與嫉妒,嬌笑道:“身在漢人窩,心繫苗疆事啊。既然你明白我是有目的而來,為何不當場揭穿?〃
“我早該料到會有今天。”玄齡站起身,淡淡道:“你有備而來,我若揭穿了,最壞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你們在暗,我們在明,無論如何吃虧的都是我和風大哥。與其那樣,不如把你套在身邊,將計就計,也好隨機應變。”
“姐姐倒是坦白。”苗奉月神色閃爍不定,“那你該瞭解我此來的目的嘍?〃
“要麼是殺我,要麼是帶我回苗疆覆命。”她恬然無波,彷彿訴說的事情與己無干,“不過,你不像是要殺我的樣子。”
“不錯。”苗奉月眼眉一挑,“按照拜月教的規矩,每屆教主均由兩苗聖姑競出。你必須和我較量一下,誰先促成歧公子與我苗疆的大業,就可繼承衣缽。”
“歧公子?〃玄齡心一顫。
“告訴你實情也是教主的意思。”苗奉月說道:“歧公子看似為一介商人,實則來頭不小。他乃是天朝皇帝的太子。後遭迫害,逃至苗疆避難。若能幫他重登帝位,我苗疆就能成為天朝第一大組織,一改中原武林千百年對苗疆的鄙視。你父親身為洞庭湖主,倘以水師相助殿下登位,功不可沒,或許可免與其他門派一樣滅亡的下場。”
“你們倒是信心十足。”玄齡冷笑,內心深處暗慮不已。
江山落入誰手,都是龍氏子孫的天下。但是,萬一四境諸國趁機犯境,豈不白白便宜了他們?而且,中原武林好不容易才得寧靜二十幾年,難道又要重蹈血腥的覆轍?
“你的意思是要我……”
苗奉月哂然道:“天朝外強中乾,皇帝迷戀美色,尚氏兄弟把持朝政,與陵王爭得你死我活。眼下,是舉大事的最佳良機。我調查許久,天朝惟一能成為歧公子威脅的只有四個人。他們是六扇門的四大御前捕頭——你的風大哥,即是其中之一。”
“你要殺他?〃玄齡抓緊襟口。
“殺他?〃苗奉月捂唇一笑,”那樣一個痴情種,殺了可惜。他是祝融野叟的徒弟,武功卓絕,若是收服他,可謂大功一件。“
“沒有人能勉強風燭。”玄齡搖搖頭,“他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男人,你莫小看了他。”
“我控制不了他,你可以控制。”苗奉月一點她的眉心,“一路上我看得明白,那個姓風的傢伙從尚書府逃離,為了救你隻身犯險,再跑回六扇門,才會一路被追兵弄得狼狽不堪。甚至說,那兩支原本該射到你頭上的箭全被他擋下來!一支射在他用劍的右臂上,一支是他的左肩窩,距心口幾寸遠。呵……這分情意世間少有啊。”涼涼地說道:“你開口,他必會答應。我控制你,就等於控制他。”
“你根本不必控制我,我也不會隨你回苗疆,更不會爭奪那個什麼拜月教主的位置。”玄齡斂著秀眉,唇瓣微顫。
“不回去?須知你體內的苗蠱不會讓你活過二十四歲!〃苗奉月得意地一彎唇,”姐姐馬上快到二十四歲了吧!〃
“是又如何?我就是死也不要別人操縱。”玄齡的眼中透著堅定而韌性的光澤,“其實我死了更好,恰好成全你當教主,豈非皆大歡喜?苗奉月,我跟你做筆交易,你敢不敢?〃
“交易?〃苗奉月昂起頭,眯著鳳眼,”有何不敢?〃
“那好,我幫你登上教主之位,但有個條件,你必須放棄從風燭身上下手。”玄齡沉著地說。
“要我放棄風燭?〃苗奉月摸著下巴,眼珠一圈圈轉動,狐疑地沉吟:”你會甘心放棄競爭教主的機會……“
玄齡一甩袖子,“我說過,我對教主的位置不感興趣。你是黑苗聖姑,精通苗疆蠱術,我自幼生長在江南,拿什麼和你比?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你這樣想,教主可不是。”苗奉月冷冷地嘲諷,憤恨之情顯露無疑,“她隸屬白苗,又是你娘苗憐月的親妹子,自然維護白苗。你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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