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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了擺手:“不喝了,老子要辦公事。這樣吧,不要弟兄們動手了,你們自己開啟吧!”
都司說著,便覺得有點頭暈,剛要坐下,被蕭孚泗攔腰扶住,一隻手從裡衣口袋裡摸出三根黃燦燦的金條來:“小意思,拿著吧!”
誰知那都司用手一推,說:“老子不要這個,你把那罈老酒給我吧!”
“行,酒也給,這點東西你也收下。”說著,便將金條朝都司身上硬塞。
“向開山,你這個龜孫子,鑽到哪裡去了!”一聲喝問傳來,隨即走進一個高大的漢子。
向開山睜開醉眼一看,嚇了一大跳:“苟、苟大人,卑職在這、這裡搜、搜查哩!”
苟參將皺了皺眉頭,一眼看見那隻開啟了蓋子的酒罈子,惱火起來:“向開山,你居然在這裡喝起酒來,老子砍了你!”
苟參將衝上前,一把揪住都司的上衣。突然,手被那幾根硬金條碰著了。他鬆開手,從向開山的衣袋裡搜出三根金條來。“這是什麼?王八蛋,叫你帶人搜查,你倒受起賄賂來了。來人啦!”立時從艙外進來三四個人,“給我把向開山綁起來!”
兩個士兵拉著向開山出了艙。
“搜!給我翻箱倒櫃地搜!”士兵們如狼似虎地亂搜起來。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蕭孚泗一點準備都沒有,略為慌了一下,便很快鎮定下來。
“苟大人,這隻木箱裡裝的都是金子!”一個士兵驚呼起來。
“苟大人,這隻箱子裡裝的都是珠寶!”又一個士兵高叫。
“這隻也是一樣,全是金器銀器!”第三個也嚷起來。
苟參將過去,見開啟的三隻箱子裡裝的全是光彩奪目的金銀財寶。他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蕭孚泗的面前,盯了好長一陣子後,猛地大喝道:“你們這夥無法無天的強盜,終於沒逃脫我苟某的手心!”說罷狂笑起來。
蕭本道衝過去高喊:“我們不是強盜!”
“不是強盜?”參將獰笑道,“贓物都在這裡,你還要賴嗎?”
“這不是贓物!”蕭本道繼續辯解。
“不要多說了!”蕭孚泗制止侄兒,對參將說,“你帶我去見沈葆楨吧,我有話當面對他說。”
“哼!好大的口氣,沈大人的名字是你叫的?”苟參將兩手叉腰,審視著蕭孚泗,“好哇,沈大人現在就坐鎮九江,你跟我上岸去見他吧!”
上岸後,蕭孚泗被送進九江兵備道衙門的一間小屋子裡,苟參將去稟報沈葆楨。一會兒工夫,便帶回了沈葆楨的指示:“這是一樁打劫王府的要案,必須回南昌去親自審理。所有贓物一律封好,連同船上男女,全部押到南昌去。”
蕭孚泗大怒,對苟參將吼道:“你去告訴沈葆楨那小兒,我不是什麼打劫王府的強盜,我是打金陵的首功大員!”
第一章 裁撤湘軍(19)
苟參將笑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到南昌去從實招供,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要冒充什麼攻打金陵的首功大員了。退一萬步說,你即使真的是打金陵的湘軍,那班傢伙我們也知道,放火燒城,打家劫舍,比強盜也好不了多少!”
這幾句話,說得蕭孚泗火冒三丈,真想割掉他的爛舌頭,心裡狠狠地說:“到了南昌,見過沈葆楨後再與你算賬!”
到了南昌的第二天,蕭孚泗被押上了江西巡撫大堂。只見寬大的廳堂裡氣象森嚴,兩旁肅立著十幾個手執水火棍的衙役,正中大幾後面,端坐著身穿從二品朝服的沈葆楨。這位林則徐的外甥兼女婿,素以不講情面著稱。此刻,他鐵青著臉,對著下面喊道:“所押何人,報上名來!”
蕭孚泗抬起頭來,盯著沈葆楨看了一眼,大聲回答:“沈大人,我是蕭孚泗!”
“蕭孚泗?”沈葆楨驚問,“你就是曾九帥手下那個封了男爵的蕭孚泗?”
“是的,我正是九帥手下節字營營官、前福建陸路提督蕭孚泗。”
“那你為何不在江寧城裡管帶士兵,卻跑到九江碼頭碰上了他們?”沈葆楨追問。
“老父上個月去世,我是回家奔喪的。”
“奔喪?那為什麼船上還有女人?那五十箱金銀又是怎麼回事?”沈葆楨窮追不捨,並非因蕭孚泗自報了姓名而改###度。
蕭孚泗急了,說:“沈大人,請到內室,我把一切都對你明說了。”
沈葆楨猶豫一下,說:“好吧,你隨我到簽押房來。”
沈、蕭二人,從前並沒有見過面。沈葆楨一待蕭孚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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