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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禍患。
她不能病,不能氣餒,不能認輸。
她是大明的國母,她是他唯一的皇后。
就算他不愛她,她也早就沒有選擇地,必須死心塌地愛著護著這個人稱「皇帝」的男人。……
幾聲響亮的嬰啼,稀釋了衛府幾個月以來不見天日的陰霾。自從衛子璇出走後,衛府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儘管衛子卿再三保證,說兄弟不過是在京城呆得煩悶了,所以出去散散心,但這理由仍無法讓母親稍減憂心。
衛老爺常年在外做生意,又不知兒子出走的真正內情。他便一廂情願地認為,男人四處走走看看也不算壞事,吃了苦頭他自然會回頭的。但向來溺愛二子的衛夫人,仍是不免日夜擔憂,以至於寢食難安,竟大病了一場。
睡覺的時候她總夢見兒子被人劫殺,醒來時又不見衛子璇的隻字片語。這個兒子好冷的心,不管為了什麼原因離開,總得來個信,給家人報個平安。可他就偏不,他的心裡什麼都能裝下,可唯獨就是裝不下自己的父母,裝不下這個家。
衛夫人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如刀割。這個兒子,竟像是白養了一場。好在還有個老大,雖然荒唐事也沒少做,但畢竟還知道輕重。尤其是老二出走之後,老大就徹底扭轉了性子。每天如無必要,竟哪都不去了。除了照顧病中的母親,打理衛府事務,他與之前那些酒肉舊友一概斷了聯絡。至於風月場所,更如老僧入定般清心寡慾了。
尤其是媳婦李玉臻的肚皮爭氣,終於給衛府添了個男丁。這樁大喜事,總算是沖淡了衛夫人心頭沉重的哀傷。雖然心中仍然惦念著不知所蹤的衛子璇,但畢竟又有了新的寄託,病情也就一天天漸漸好轉起來。
直到了李玉臻臨盆的那一天,衛夫人竟如神助般身體徹底地痊癒了。她在房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不知道媳婦能不能順利生產,又能不能生個男孩。在李玉臻一陣緊似一陣痛苦的大叫聲過後,終於聽見房內傳來洪亮有力的嬰兒哭聲。
然後穩婆興沖沖地跑出來大喊「恭喜老夫人,是個小少爺!」
衛夫人這才放心,合手對著天空直念「阿彌陀佛」。自打這孩子降生之後,衛夫人和衛老爺便全心圍著這孩子打轉。每日裡開口閉口都是「大孫兒」,恨不能每時每刻都把孩子抱在懷內。
尤其是衛夫人,對著那孩子左打量右端詳,說那孩子簡直就是跟衛子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有時候看著看著也掉幾滴眼淚,說是這孩子跟那個狠心的子璇,也有幾分神似。但願只是臉盤像,這脾氣可千萬別隨了那浪蕩叔。
衛子卿當然要慶幸,慶幸這孩子來得及時。母親身體一直很好,她這次得的,其實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母親的心病眼見著要治好了。可自己的呢?自己心中早已千瘡百孔,還能好麼?
他看著那孩子,卻感覺不到初為人父該有的喜悅。當初娶了李玉臻,完全是迫於母親的壓力。娶了她,本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他原本的計劃,是借這個孩子的出生哄母親高興,再把月娘接回來。可現在呢?月娘生死未卜,二弟不知所蹤。
他知道自己應該放棄對月娘的念想,好好地撐起這個家。可他無法違背自己的心,他的理智無法戰勝過往的快樂。無論是感官上的,還是心裡的快樂。他追不回也忘不了,這種煎熬讓他對一切都開始漠不關心。
雖然他一如既往地孝順,一如既往地吃飯睡覺,可他的心裡其實什麼也沒裝下。他的魂,早已跟著月娘走了一半,又被衛子璇帶走了另外一半。
他和李玉臻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李玉臻也覺得奇怪。過去的衛子卿雖然讓她很難堪,甚至她很多時候會恨他厭惡他。可自從小叔出走之後,衛子卿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他不太說話,而且再也不會捉弄她,更不會床上床下都琢磨著怎麼凌辱她。
最奇怪的是他偶爾還會表達一些對她的關心,像是想吃什麼,會不會覺得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李玉臻一方面有些受寵若驚,一方面卻又不知所措。這樣的衛子卿,她不習慣也不適應。
他那些噓寒問暖的客氣,卻讓他們更不像一對夫妻。他對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從來也沒看過她。他突發的禮貌和周到,就如同店家對著一個入住的陌生旅人。
不僅如此,他在晚間睡覺的時候,更是與她界限分明。
他們各自在床榻的一邊,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中間那條並不存在的界線。偶爾他一個轉身觸碰到那條線,不小心接觸到李玉臻的身體,他都像是被抽了一鞭子,飛快地躲開,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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