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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多碰她一下。
李玉臻也不知道這種轉變到底算不算自己的福氣。丈夫不再凌辱和虐待自己,這應該是件好事不是麼?可為什麼,她的內心竟隱隱升起一股悲哀。她在他眼中,不僅不再是他的妻子,甚至都不再是一個女人。
她已經變成一碗毒藥,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藥。他的心裡有事,可他從不肯對她訴說一句煩惱。自從她嫁給他的那天起,他就從來也沒想過,要把她當成是他的枕邊人。他的心裡到底裝著誰?是那個失蹤的月娘麼?
這個名字,她還是從小姑衛子寧的口中聽到的。這是衛府裡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知道衛子卿寵愛著這個丫頭。可大家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月娘就消失在衛府。這個月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可以讓那樣的一個衛子卿,為了她失魂落魄性情大變。
至於小叔衛子璇,他的出走就更為離奇。他本是泡在珍饈華服中長大的浪蕩公子,他為什麼也沒留一句話,就從衛府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李玉臻不敢問衛子卿,她看得出他平靜背面隱藏的壓抑。
她只是覺得,這衛府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富麗堂皇。這裡有些秘密她不能碰,只要輕輕一碰,那些偽裝好的山明水秀,就會瞬間崩塌變為破壁殘垣。
當然,在這些破壁殘垣中,也有她和小姑衛子寧的那一樁私情。只是衛子卿根本不在意。他們之間似乎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他允許她與小姑假鳳虛凰,只要她表面上能做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這樣,他就可以專心致志地沈溺在他的舊夢中,從過去的廢墟中架設對將來的懷想。
衛子卿白天再也不進寢室。李玉臻明白,那既是對她的迴避,也是對她的縱容。他再也沒心思從她身上發洩他的不滿和憤怒;但他卻給了衛子寧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妹子去安慰妻子的身心寂寞。
這是一個多麼奇異的家族。衛老爺經常不在家,回來也很少進衛夫人的房門,甚至連衛子寧的母親,也不太親近。或許是外面早已又有了新人。得他風流真傳的兩個兒子,一個消沈失意,一個遠走他鄉。
她自己,則和小姑之間曖昧不白。她明明已生了孩子,有一個丈夫,但實際上,她不過是一個生育的工具,一個有家有室的活寡婦。
李玉臻不會想到,這天下的活寡婦卻又不止她自己一人。在那京城中最高貴最神秘的紅牆之後碧瓦之下,有著成群結隊的活寡婦。她們的遭遇,只會比她更悽清。因為她們的丈夫,叫做皇帝。
那個叫做皇帝的丈夫,也與衛子卿一樣,並沒有把她們都看做是自己的妻子。
她們中,只有一個算是正經的妻子,那就是皇后。其它的,都是陪襯著皇后,為皇家延續香火的高階擺設。無論她們叫做妃還是嬪,都比煙花女子還寂寞。
煙花女子雖然身為下賤,但床上總不空虛。她們在最年輕最美貌的時候,在床上迎來送往,打發走一波又一波好色如命的男人。
而嬪妃們無論身份多麼尊貴,但身邊總是冷清。她們在最年輕最美貌的時候,也未必能得到皇上的一次青睞,未必能得到皇帝的雨露深恩。只有最幸運的那一位或那幾個,才能隔三差五地看到自己的丈夫出現在她們的床邊。其它的,則望斷宮牆。身邊除了同病卻不能相憐的不受寵的妃嬪,就是不能再被稱為男人的宦官。
不受寵愛的妃嬪們感嘆自己紅顏薄命的同時,也不會想到比她們更高貴更有尊嚴的皇后,此刻也並不舒暢痛快。因為這位周皇后,有著比她們更深重的責任感,同時也比她們更愛那個叫做皇帝的男人。
是的,周皇后不僅不快樂,她的心頭幾個月來一直壓著一塊重重的大石頭。
而那塊大石頭也有個名字,也叫做月娘。周皇后明知此刻自己不該為了一個卑賤下流的女子而憤怒,她該保重鳳體才是。尤其是她已然有了身孕。
沒錯,她也有了身孕。紅色的便裝華服之下,周皇后的肚子也微微隆起了。
她嘆口氣,輕輕地撫摸著自己並不太顯懷的小腹。這裡面無論是男是女,都是皇帝的正統龍脈。如果是個男孩,就必然是大明的太子,將來的國君。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月娘那個妖婦懷孕之後,後宮裡妃嬪有孕的喜報就頻頻傳來。先是她自己懷了龍種,緊跟著袁貴妃和田淑妃也都有了身孕。就連一個小小的王選侍,也都懷了皇上的骨肉。
皇上自從遇見這個妖婦之後,就似突然間轉了性子。月娘就像一碗濃烈的春藥,讓皇上對男女之事開了竅,也來了興致。否則,之前一樣是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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