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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損失啊!”
左京亮敲敲刀柄,道:“好!既然如此,我馬上回去重新請旨。你不要動,且在這裡等著。”
“哈哈。即使想動也不能了,快去快回吧!”
“柘植大人,等等。”富田左近將監道。
“你有什麼話?”
“等等!冷靜一下,我不懂居士這樣的人,為何要抗旨不遵?你說呢,居士?”
利休靜靜坐著,兀自微笑著:“到底在下是否忤逆,關白心知肚明。”
“關白並未說要殺你,這是你在胡言亂語?”
“我相信關白明白這是真話還是胡言。”
“那麼,是我們二人器量不足,不瞭解你?”
“富田大人,我自始至終都在全心全意侍奉關白,把他看得比我的性命還重要。關白雖然著惱,我的心卻絲毫不變。一旦獲罪,就戲弄於我,卻不光明正大。請轉告關白,不要再玩這些把戲了,請睜大眼睛看看倖存者的悲哀……不,我相信他有一日終會明白,請轉告關白吧。”
左近將監一時無語。利休沒有瘋狂,也不激動,他是冷靜地向秀吉進諫,不然就是捨命挑戰秀吉?這麼一想,左近將監便覺此地不宜久留。
“明白了!”他用力點點頭,看向左京亮,“居士一心求死,讓想死的人蟄居堺港,是最嚴酷的懲罰。我們告辭吧!”
“就任他胡言?”
“不!不要中他的圈套。”說罷,左近將監笑著轉向利休,“禁止帶任何東西,明早出發去堺港,可清楚了?”
說罷,二人告辭去了。利休端坐著目送他們。那二人剛出犬門,兒女三個便慌忙跑了進來。
“父親!我在隔壁聽了你們的談話,您說話太過分了吧?”阿吟最先開口道。可是利休沒有回答,出奇地嚴肅,一直眯著眼睛注視著隔扇,良久,方對道安道:“天色暗了,掌燈。”
道安依言出去。當週圍亮起來時,利休冷冷開口道:“我真恨這一切。”說著,他看了三人一眼。
“是恨關白嗎?”阿吟問。
利休猛搖頭道:“恨我自己!”
“為何?女兒不明。”
“我應更有勇氣,卻竟在上使面前說那種話……膽小!怯懦!這樣怎能令人信服?”
“您言辭那麼激烈,還覺不夠?”
“不夠!”利休全身發抖,“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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