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嫌疑人如果要對死者實行面部打擊的話,就要呈蹲坐或者跪坐的姿勢,就像我現在這樣。我觀察過死者傷口形成的角度,為由右至左,所以可排除嫌疑人是左撇子的因素。死者頭部傷口的角度是五十三度至五十八度之間,而人體頸椎到尾骨距離在骨骼整體長度中的比例是固定的,照此推算,我們所要尋找的嫌疑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五八至一米六一之間。從這樣的身高範圍來看,亞楠,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嫌疑人是女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十一月的夜晚很涼,氣溫還不到十攝氏度,路燈下的大街薄霧瀰漫,街上行人越來越少,即使有人經過,也是低著頭腳步匆匆。這也難怪,都已經是這個時間,又這麼冷,除了家裡,人們似乎已經沒有去其他地方的興趣。
天長市公安局大樓五樓的會議室此刻卻仍然燈火通明。不足五十平方米的房間裡擠滿了人。大家的臉上都無一例外地寫滿疲倦,負責刑偵工作的李副局長更是滿臉愁容。高爾夫球場無名女屍的案子至今已經案發三天,王亞楠所在的重案大隊也馬不停蹄地摸排走訪了上百人,卻連半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更別提那發出去的上千份尋屍啟事,都如泥牛入海一般,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李局不得不開始擔心了,多年參加刑偵工作所積累的經驗告訴他,案發最初的七十二小時是案件得以順利破獲的關鍵所在,也就是黃金時間,可眼前別說破案,連屍源都沒辦法確認,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困惑。看著滿屋子急得團團轉的破案能手們,他無奈地呼了口氣,坐直身子靠到桌子上:“我們從頭再梳理一下,看看是否有遺漏或者需要跟進的地方!大家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顧忌!”
老李抬起頭,他是重案大隊王亞楠的助手,也是偵破小組成員之一,負責走訪案發地附近五個社群內符合條件的登記在案失蹤人員家屬。過度吸菸讓他感覺肺都快要燻黑了,因為每一次呼吸,他的胸口都有火燒火燎的感覺。
“我說幾句吧,我對死者的年齡段的推論有異議!”
“哦?說說看!”
“法醫室把死者的年齡定位為十八週歲至二十一週歲,但我看過死者的衣著打扮,死者右腳踝上繫著紅繩,兩個手腕也都綁有紅繩子,屍體所穿的內衣褲也是大紅色的。而我們天長民間老百姓有個傳統,就是本命年才會穿大紅內衣和系紅繩來辟邪。所以我想問,是不是法醫室把年齡搞錯了,死者會不會正好今年是本命年,二十四周歲左右?”
話音剛落,周圍的警探們頓時紛紛表示贊同,王亞楠的臉上也露出舉棋不定的神色,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正對面的章桐臉上。
“不可能!”章桐毫不猶豫地否決了老李所提出的疑問,她拿出一張死者上半身的骨骼X光照片,連線到面前桌上的投影機,然後指著X光片位於死者頸部附近的鎖骨說,“我在屍檢報告中已經註明,根據死者的三十二顆牙齒已經長齊,和齒冠齒根的磨損程度,判定死者年齡的最低限度為十八週歲。我們以前通常都是透過死者的恥骨來判斷死者的具體年齡的,但這對於二十週歲左右年輕人的年齡具體判斷卻有一定的差距。根據我的工作經驗,誤差有時候會在兩年以上,所以這次我綜合了對死者鎖骨骨溝癒合程度的觀察結果,因為人類的鎖骨骨溝外側端癒合是十八週歲後才會發生。而內側端也就是尖峰端的骨溝卻要到二十一週歲才癒合,死者的胸骨端的骨溝還沒有癒合,這說明死者還不到二十二週歲,再加上她是年輕女性,骨骼癒合的年齡比男性還要相對低些,所以,我就把死者的年齡具體定在十八週歲至二十一週歲之間,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一週歲!”
“那怎麼解釋她身上系的紅繩子和紅色內衣呢?”
章桐微微一笑,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在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把自己的右腳褲管拉起來,指著腳踝處的紅繩子說:“今年不是我的本命年,但我也繫著紅繩子,這是我母親一再囑咐我的。在她看來,我的工作是和死人打交道,紅繩子能保我平安辟邪。至於紅色內衣,我想這也不排除死者喜歡紅色的可能,很多女性都喜歡穿紅色系的內衣,我想在座的女同事也不例外吧?”
聽了這番話,老李像斷了線的木偶靠在椅背上,滿臉沮喪:“我們像陀螺一樣找了三天三夜,可在案發地周圍就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失蹤人口,這怎麼辦?難道是流動人口?那難度可就大了!”
“對了,DNA資料庫裡沒有比對結果嗎?”失蹤人口DNA省內聯網資料庫建立至今雖然已經過去兩年多,但因為採集點的稀少和每次提取資料所需的高昂成本,資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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