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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儲存的失蹤人員DNA資料並不是很完整,所以當房間裡有人提到這個尋找途徑時,使用過該資料庫的人都很清楚,希望很渺茫。
負責DNA實驗室的鄭工程師嘆了口氣:“我們已經把法醫室所提供的牙髓線粒體DNA資料輸入資料庫,但目前沒有任何比對結果出現。而屍體其他部位由於長期在野外暴露,DNA已經受到一定程度的汙染,沒有用了,可信度不高。”
章桐點點頭,同屬於技術中隊,她很瞭解鄭工程師肩上沉重的壓力:“鄭工說得對,我們只能寄希望於有失蹤者家屬前來認屍,然後做DNA比對,這樣成功率可以相對高些。而線粒體DNA只能確定死者的母系,㈤⒐Ⅱ父系是查不出來的,範圍比較狹窄。”
李局清了清嗓子,房間裡頓時變得安靜:“我想,章法醫已經回答了大家的疑問,那麼我們就不要再質疑什麼了,該幹什麼還是繼續幹去。我們現在所處的階段,就是煩瑣的地毯式搜查,要發動群眾,擴大尋找範圍,爭取早日確定屍源,我們餘下的破案工作才可以順利進行!王隊,你們對高爾夫球場那邊的詢問進行得怎麼樣?”
“沒有現場目擊者,”王亞楠聲音沙啞地說,“沒人看到屍體究竟是怎麼出現在他們球場裡的。再說球場這麼大,案發現場所在的小樹林非常偏僻,也沒有監控探頭讓我們有跡可循。可憐的女孩,被拋屍在那個鬼地方,如果不是湊巧每半年一次的高爾夫比賽的賽前大檢查,真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才被人發現……”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搖了搖頭,“我知道大家的壓力都很重,無論是即將到來的媒體還是網路,或是已經存在於我們內心的,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只希望大家再咬咬牙堅持一下,相信我們會盡快抓住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給信任我們的天長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
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走出會議室,在五樓狹窄的走廊上,王亞楠追上章桐,揚了揚手裡的屍檢報告說:“你確定死者是在活著時被鈍器敲擊頭部和麵頰部位的?”
“沒錯,死者在被人用鈍器暴力敲打頭面部時,全身上下的血液還處在流動狀態,因為我在顱內壁發現了出血點。我在屍檢報告裡都有詳細註明,屍體軀幹部位我也仔細檢查過,沒有明顯的致命傷痕,只有頭部,幾乎都被砸爛了。”章桐停下腳步,開啟隨身帶著的公文夾,取出一張現場拍的屍體照片遞給王亞楠,“你仔細看她的頭部,與軀幹部位的腐爛程度完全不同,我檢查過在頭部出現的麗蠅標本生長狀態,它已經是第四期,也就是成熟期,而軀幹部位至少相差兩個週期。這表明麗蠅的卵最早產生在屍體頭部傷口最先形成的地方,亞楠,這個女孩是被活活砸死的。”
“面部復原有可能嗎?”王亞楠急切地追問,畢竟手裡有張模擬畫像比起大海里撈針要強得多。
章桐嘆了口氣:“我們正在努力,主要是顱面的骨頭碎得太厲害,潘建已經連續工作十多個鐘頭了,你再給點時間吧。”
“那誰給我們時間啊!”王亞楠抬頭看著章桐,言辭激烈地低聲說,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立刻話鋒一轉,尷尬地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章桐聳聳肩,微微一笑:“沒事,亞楠,你壓力太大了,我可以理解。”
“她究竟是誰?才二十出頭,什麼人會這麼恨這張臉?”王亞楠似乎並沒聽見章桐的話,喃喃自語著。
“這我可沒辦法回答,老朋友,我只負責屍體。”說著,章桐從王亞楠的手中拿過屍體照片,放回公文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就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第二章 瑣碎的臉
王亞楠見過這張臉破碎成一塌糊塗時的樣子,卻怎麼也想象不到,在破碎之前,這個女孩的臉是這麼美。她深深吸了口氣,實在沒辦法把差距這麼大的兩張臉聯絡在一起。
本來想加個班,但自從意外接到寵物店打來的電話後,章桐就再也靜不下心來繼續手頭的工作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摘下護目鏡,揉了揉發酸的眼角,腦海中就出現了金毛犬“饅頭”見到自己時的可愛動作。章桐收拾好工作臺,囑咐正在埋頭清理顱骨碎片的潘建有情況就和自己聯絡,然後她就匆匆向隔壁更衣室走去。
一路上,章桐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的粗心。狗和人一樣,都不喜歡一天到晚四周都是鐵窗的單調生活,而在家裡,饅頭的活動範圍至少也有六十幾平方米。前幾天因為手頭累積的工作太多,章桐狠狠心,一咬牙就把它送到寵物店寄養。沒辦法,自己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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