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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尖一顛一顛的,章法醫說應該是脊椎外傷造成的。”
“是女人?”王亞楠伸手拿過照片,“是個女人拐走了李愛珠?”
於強點點頭:“但章法醫也再三強調,說只是極有可能,她不百分之百肯定。同時我也請死者家屬辨認過這個人,對方表示從未見過,李愛珠平時比較親近的同事親友也這樣認為。這樣一來就可以想得通了,大半夜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而透過走訪,我們知道死者是個小心謹慎的女人,她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跟著一個剛見面不久的男人消失,也就是說,對方如果是女性,會讓人的防範意識降低。如果對方聲稱有自己失蹤多年的女兒的訊息,換成我是李愛珠,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跟她走,並且也不會多問什麼。”
王亞楠沉思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到身後的白板面前,拿起白板筆飛快地寫下兩個詞——男人?女人?她想了想,回頭又問:“老李,你把段玲的屍檢報告再調出來看看,特別是描寫傷口那一段,她頭上的致命傷是一擊造成的嗎?”
老李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不是,章法醫在這兒註明了——是多次敲擊!”
“那麼,這個案件中確實有一名女人存在,並且就是我們所要尋找的犯罪嫌疑人!”王亞楠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你們注意到沒有,法醫報告中說死者到達現場時還沒有死,是在現場被人用石塊敲擊面部而死的,又是多次敲擊!如果是個男人,有幾下就足夠打死段玲,而女人沒有那麼大力氣,所以才會在屍體上留下這種雜亂卻比較淺的傷口。更重要的是,章法醫提到過死者當時被砸到致命處時就已經死亡,而造成臉部嚴重毀容的傷口,則是在死者死後造成的。也就是說,兇手因為痛恨死者的臉,就拼命敲擊,很多傷口都是很淺的,所以死者的顱骨還能保留個基本形狀。如果換成男人來做這件事,不同的腕力和臂力用上去,我想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再結合死者當時已經懷孕的事實,我認為,我們所要面對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個因愛生恨而失去理智的女人!服用毒品後瘋狂殺人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因為大半夜的,開車來到郊外這麼偏僻的地方,如果我們的嫌疑人服用毒品,那麼別說殺人拋屍,連開車都會成為棘手問題。”王亞楠嚴肅地說。
“為了愛或嫉妒就殺人毀容,而且手段這麼殘忍,值得嗎?”有人不解地問。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答案了。”王亞楠搖搖頭,其實得出這樣的推論,連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女人會為了愛而剝奪另一個女人的生存權利,這聽上去就像是在看一幕悲劇,“一隊,李愛珠最後是在哪裡失去蹤跡的,你們查到了嗎?”
“在中南一路盡頭的海天路,她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很快就向東開去了,因為東面正在做城市改建,所以有些監控攝像頭被拆除,我們沒有找到後面的監控錄影。”於強臉上流露出遺憾表情。
“你們已經盡力了,別太自責。”王亞楠轉而面對右手邊坐著的盧天浩,“凱旋高爾夫球場那邊怎麼說?”
盧天浩低頭檢視了面前攤開的黑色筆記本:“案發當晚值班保安偶然注意到有一輛車從邊門駛入高爾夫球場,因為球場內有俱樂部可以住宿,所以他並沒在意。之所以注意到這輛汽車,只是因為時間比較特殊,是在凌晨一點多,在這個時間裡回來的客人很少,大家基本都應該在各自的房間裡休息。再說去他們球場消費的都是身份地位比較高的人,非富即貴,保安本來就不會過多詢問,怕得罪人。但是沒過多久,估計四十多分鐘吧,又有一輛車開了進去,不久後這兩輛車又一前一後共同駛出了高爾夫球場。”
“那保安看清楚這兩輛車的車牌和汽車特徵了嗎?”
“都是黑色轎車,後面一輛稍大些,車牌沒看清,但因為邊門沒有監控探頭,所以就沒有記錄在案。對了,保安特別提到過,如果不是在球場和俱樂部住宿過的人,一般不知道有邊門的存在。”
“邊門沒人看守嗎?”
盧天浩搖搖頭:“沒有,邊門是自動門,正門地勢比較高,可以很容易就看清邊門的情況。但因為邊門位置偏僻,又被一堵人工花牆掩蓋住,必須繞過花牆才能來到邊門。所以一般車輛在大路上根本看不到邊門,也就不知道那裡還有一扇門可供進出。高爾夫球場保安部的人說,當初之所以建立邊門,就是為了方便那些想來這裡消遣卻又不希望被人注意到的有錢人,這樣一來,他們的隱私保護就顯得尤其重要。”
王亞楠突然意識到自己幾乎放過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