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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隊,馬上叫你的人去電信部門,調出案發當晚所有經過凱旋高爾夫球場附近電信基站轉接的手機號碼和通話記錄,尤其是保安發現那兩輛車的時間段。兇手很有可能在當晚打過電話,不然的話,那兩輛車不太可能相隔很久進入案發現場,卻又幾乎同時離開,我想前面那輛車裡的人很可能給後面車的司機打了電話。”
散會後,時間已經快到上午九點,王亞楠和老李在樓梯口見到了正從前面大廳走過來的章桐。⑸⑨⑵
“亞楠,我正要去你辦公室找你。”章桐從外衣口袋掏出一張紙遞給王亞楠,“這是我大學同學給我發來的傳真,你看看。”
王亞楠接過傳真低頭看了起來,沒多久就皺起眉頭:“有這樣的事?不會是迷信吧?”
章桐正色道:“幹我們法醫這行的從來都不講迷信,只講事實。說實話,收到這份傳真時我也困惑了好長時間,但我這個老同學做事比我還認死理,他查了很多資料,還特地去了清史研究部門,確認當初封建統治者運用這種刑罰的最重要因素,就是他們堅信行刑時蓋住死者的臉,死者死後的靈魂就不會來尋仇報復。在科學並不發達的封建社會里,這種想法幾乎沒人會去質疑。你想想,當權者殺人又不想弄髒自己的手,殺了人卻又怕死人變鬼來報復自己,這種方式是最合適的。”
“可現在社會科學這麼發達,總不見得還會有人相信這麼一套鬼玩意兒吧?”
章桐從王亞楠的手裡拿過傳真,口氣調侃地說:“老朋友,還記得你說過的那句話嗎?我看死人很準,看活人或許會走眼。那,你所提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看來就要由你自己回答了,我就免了。”說著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很快就消失在樓梯轉彎處。
“我說王隊,真是很少看到章法醫這麼幽默,平常見她都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樣子。”見此情景,站在一邊的老李微微笑了,“大家都說和死人經常打交道的人,講話都應該是冷冰冰的、不會開玩笑,今天看來,這樣的結論明顯不正確啊。”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總讓別人捉摸不透。”王亞楠無奈地聳聳肩,“好了,別浪費時間,快走吧,我們今天還要去畫協呢!”
第四章 重重迷霧
王亞楠身子向前傾去,將胳膊肘放在膝蓋上:“你說,一個下肢因為車禍而癱瘓,走路只能靠坐輪椅的殘疾人有可能會站起來殺人嗎?包括拋屍等一系列舉動?”
天長市畫協是個旁人很少問津的地方,除了每年年底的幾天畫展外,平時在天長市本地報刊雜誌和電視新聞中都很少被提起。就連那兩層辦公小樓,也是位於市郊偏僻的北海路上,如果不是經人指點,王亞楠和老李幾乎錯過了畫協大門。
“這裡真安靜!”老李鎖好車門感慨道。這也難怪,他住在城裡人口居住密度最高的白下區,大樓緊挨大樓,平日裡在家中打個響點兒的噴嚏,隔壁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人與人之間很難有秘密存在。如今冷不丁來到地處偏僻的畫協,呼吸著郊外的新鮮空氣而不是城裡嗆鼻的汽車尾氣,老李當然感觸頗深。
王亞楠不由得打趣:“等你有錢了也來郊外買棟別墅住住,就不用擔心晚上老被吵得睡不著覺了。”
“別墅?想都不敢想啊,還是下輩子再說吧。”
正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畫協底層的接待處,在出示相關證件後,老李和王亞楠被帶進一間普通的會客室,並被告知領導很快就到。
十多分鐘後,一個胖胖的、留著典型藝術家長髮的中年男人推門走進來,他滿臉堆笑,連聲說抱歉:“真對不起警察同志,讓你們久等了,臨時有點兒事給耽誤了,真對不起啊!”
王亞楠站起身微微一笑:“沒什麼,我們來這裡本來就是打擾你們,請問怎麼稱呼?”
“鄙人姓劉,是這裡的辦公室主任。”這位劉主任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臉上堆著招牌式的笑容,“警察同志,我能幫你們什麼忙嗎?”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現在在我們天長市的繪畫界,有誰還在使用桑皮紙?”
“桑皮紙?”劉主任皺起眉頭,顯然王亞楠的直截了當,讓他一時有些不明就裡。⑸㈨⑵他想了想回答道,“現在很少有人用這種紙了,桑皮紙太貴不說,在這種紙上作畫,比在宣紙上難多了。不過……你們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他站起身來到屋角的電話機旁,摘下聽筒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短暫地詢問幾句後,劉主任掛上電話,在桌旁的白紙簿上記錄著什麼,然後拿著這張紙心回到沙發旁坐下,“警察同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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