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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隊,再去第一案發現場摸排,這樣做值得嗎?”二隊隊長盧天浩面有難色,“工作量非常大,我們二隊有人因傷住院,剩下的連我在內就三個人,我怕人手不夠。”
“等三隊從殯儀館那邊撤回來的時候,我會叫人去高爾夫球場那邊幫你!”王亞楠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說到三隊,他們那邊也該有訊息了,老李打電話催一下,問監控錄影查得怎麼樣了!”
老李點點頭,掏出手機,開啟辦公室門走出去。沒過幾分鐘,老李探頭回來說:“三隊那邊說監控錄影沒什麼問題,但殯葬師好像有貓膩,現在他們正把人帶回來。”
“李愛珠的手機通話記錄查了嗎?有什麼線索?”
“最後一個電話是在她失蹤前二十分鐘打的,我們查過號碼,是個公用電話,可惜的是公用電話店主根本記不住這件事,而當地也沒有監控錄影,這條線索就再沒什麼追蹤的價值了。”老李無奈地說。
正在這時,王亞楠桌上的電話機發出清脆鈴聲,來電顯示是法醫辦公室分機,她迅速摘下話筒夾在肩膀上,一邊伸出雙手在桌上凌亂的檔案欄裡尋找紙筆:“什麼事?”
“我這邊有線索,亞楠,快來解剖室一趟。”章桐很快就結束通話電話。
看著迎面匆匆忙忙推門進來的王亞楠,⒌9㈡章桐沒有再要求她穿上一次性手術服,不是在解剖屍體的時候,這些規定可以稍微變動一些,尤其是對像王亞楠這樣脾氣急躁、一分鐘恨不得當十分鐘來用的人。
進門后王亞楠徑直問:“什麼情況,我那邊正開著工作會呢,趕緊的!”
章桐伸手拉開冷凍櫃的抽屜,她揭開蒙在李愛珠屍體上的白布:“我一直很奇怪,死者明顯是被悶死的,可我找遍屍體全身,卻沒有任何明顯傷口,除了手腕和腳腕處的捆綁傷和斷掉的兩根肋骨之外,別的沒發現什麼能和死因對得上的傷口。我仔細檢查過死者的鼻腔,也沒有纖維殘留,口鼻處也沒有外力捂住所留下的痕跡。”
“那就見鬼了。”王亞楠皺起了眉頭,“沒有明顯的外力壓迫,那她是怎麼被悶死的?血檢報告呢?有沒有毒物反應?”
章桐探身從巨大的工作臺上拿起血檢報告遞給王亞楠:“你可以看一下,毒物反應檢查結果為陰性,沒有任何中毒現象,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死於外力所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死亡。”
“會不會是在紙棺材裡被悶死的?”
“不可能,根據屍斑觀察的結果來看,死者是在死後被人放進紙棺材裡。她死的時候是平躺著,不是俯臥狀,並且死後十六小時之內沒有改變過姿勢。”
“那她具體死亡的時間能確定嗎?”
“在現場時,我提取了紙棺材中另一具屍體的檢材樣本,經過對比和紙棺材內溫度的推測,再加上考慮屍體肝溫等因素,我推斷該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四十八小時前到五十小時前之間。”章桐聳聳肩,“因為屍體在幾乎恆溫又不透風的紙質棺木中存放,時間點相對比較容易確定,我也檢查過她的肌肉組織,排除了冰凍可能,所以準確性比較大。還好是在棺材裡,要是在外面接觸空氣,腐爛得就更快了!”
“但是造成她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原因還是沒辦法確定,”王亞楠神色嚴肅,“你就沒有想過別的可能嗎?”
章桐剛要開口,想了想,嘆了口氣,略帶遲疑地說:“我有一種推論,但你可能會認為我瘋了。我懷疑死者是被一種特殊的紙封住面部而導致死亡的。”
“現在按照你的推論,什麼樣的紙會達到這種要求?”王亞楠愁眉苦臉地坐在章桐的辦公椅上。
“桑皮紙!”章桐很乾脆地說,“我安排痕跡鑑定組的人對比了目前市面上很多種紙張,只有桑皮紙完全符合兇手作案的需求,而且容易購買。”
“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紙?”王亞楠頓時來了精神頭,坐直身體。
章桐微微一笑:“你是沒有聽說過,不光你,我應該也是第一次聽說。原因很簡單,我們都沒有這個閒工夫去寫詩作畫。而桑皮紙和宣紙一樣,都被專門運用於繪畫方面,它呈黃色,纖維很細,有細微雜質,但十分結實,韌性很好,質地柔軟,拉力強又不易斷裂,無毒性而且吸水性強。在上面寫字不浸,如果墨汁好,一千年也不會褪色,又不會被蟲蝕,可以存放很長時間。價格也就相當貴。亞楠,這種紙雖然不難買到,但並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而且用途比較專業。我建議你去市裡的書畫協會打聽一下,看有什麼線索,我想擁有這種紙的人並不太多。還有,死者雙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