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九章(第3/5 頁)
無明業火,一句話就勾銷了陳景泰的好事。
可憐陳景泰過年的時候表現的確是不怎麼好,陳鍄年後忙得焦頭爛額,後宮的事情耿太妃微微一說,他便就應允了。可憐胡貴妃卯足了勁兒吹了那麼久的枕邊風也也算是吹到西北邊去了。
陳玉祥自然不想嫁給陳景泰,耿太妃能把這婚事撥了,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就她自己而言,皇后被冷落,她要去安慰勸解,皇長子的功課生活由她經手,她要忙著,自己的婚事倒抽不出什麼空兒來想了。
王皇后身體虛弱,想得越發的多,就越發的不見起色,但還是反過身來勸玉祥:“我知道你是怎樣想的,雖然如今我和我們家已經不得勢了,但我怎樣也是皇后,要是真要做主把你的婚事這邊糊塗的講究了,我還是要站出來說話的。”
玉祥聽到這話就哭了:“皇后別這麼說,吉人自有天相,哪有什麼不得勢的說法,我自然是好好的過,你別為我的事情操心,你好起來,就什麼都好了。”
過年後,兩位太妃找了那天圍場的幾個宦官太監問了情形,幾乎明白了玉祥的心事。倒沒怎麼商量,兩位長輩都對魏池不怎麼滿意,這個人沒什麼家底兒,連個長輩也沒有,不是個做駙馬的樣子。想玉祥不過是小孩子心勁兒上來了,看是個文雅的書生,又懂得體貼,一時半會兒蒙了心。宮中的老人什麼沒見過?兩位太妃深知這種事情硬攔不得,只等玉祥自己把心散開,把這中間的利害想明瞭才是。
後來王家居然漸漸地又緩過了氣,皇上似乎也念及舊情,與王皇后熱熱鬧鬧的過了生日,漸漸與胡貴妃疏遠了。看到王皇后臉色一天好過一天,陳玉祥突然覺得哥哥真是幸福,有個如此深愛自己的女人,她連自己的家族都不念及,只是一心的指望自己的夫君好,指望自己能和夫君廝守恩愛……自己也能這樣幸福麼?
院外的梅色已經換了桃花,同樣是紅卻紅得柔情萬丈,春風捲起一枝,微微一顫,揚起千萬粉糯。
陳熵上了早課下來,捧了一大捧桃花趕了進來:“皇姑姑,你看!”
玉祥緩回了神,接過這一手帕的花瓣:“早晨上課可好?”
糖糖領人伺候著陳熵換了衣裳,陳熵把早晨背過的詩經都在玉祥面前溫習了一遍,這才說:“皇姑姑,今天下午侄兒回來的時候,姑姑帶著侄兒去放風箏吧。”
糖糖笑道:“皇長子下午晚課之後那是多久了?太陽都要落山了,怎麼放風箏?”
陳熵忍不住撅起了嘴。
玉祥知道這個孩子一向穩重,難得有頑皮的心思,於是趕忙勸慰他:“這幾天宮內正收拾著房子準備選秀,咱們宮雖然清淨,但是也不能添亂。長子好好讀書,等過了這一陣,姑姑親自去求師父放咱們一天的假期,我們好好去玩,好不好?”
陳熵這才開心的拿起了碗筷:“姑姑,那麼些花瓣,都是侄兒撿著好的採的,姑姑拿她們串些桃花鏈才好!”
玉祥颳了一下陳熵的鼻子:“吃飯吧。”回頭命人仔細把花瓣收了。
陳熵不比陳崆,他是皇長子,自小就課業繁重,五更天就起來了,這會兒吃了飯得去午睡了才有精神上下午的課。陳鍄十分奇特,他並沒給陳熵派侍讀,陪讀,偌大的皇宮裡頭就這一個小孩子,孤單得很,只有過節的時候陳崆來了才有人陪他玩。陳熵也找不到說話的人,就只是和這個皇姑姑親近。陳熵的母親身體羸弱,所以陳熵也就在玉祥這裡久住了。
陳熵去睡了,玉祥便拿起書本問陪同的小宦官,今天是些什麼師父,教了哪些課業。小宦官一一答了,想了想突然又說:“按理,國子監的祭酒該過來兼詹事府左庶子,那些年不是這個位置空著麼,如今國子監也有人了,不久之後就要來講讀了。”
小宦官別有用心,說完之後偷偷看了陳玉祥一眼。
陳玉祥心中略略一動,但是面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知道了,你退下吧。”
只是略略一動,心中卻是有些煩悶,想著想著便站起來往外走。糖糖本就在一旁聽著,狠狠地看了那小宦官一眼,小宦官趕緊退了下去。糖糖拿了毛披肩趕上來,默默給玉祥披上:“公主,冷。”
玉祥略略點了點頭,接過了香手筒,獨自向後院走去。糖糖知道她不喜歡有人跟著,於是陪著走到花園門口便停了下來。她們一同長大,是主僕,也是姐妹,她在想什麼,她自然知道。宮內都是些勢利的人,前些時候胡貴妃威風大長,玉祥陪著王皇后也受了不少閒氣。要說胡貴妃這個不能幹?這也不妥,後宮怎麼也管了一小半,她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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