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九章(第2/5 頁)
分好笑。
魏池想到王允義,想到皇上,心中憤憤少了幾許,無奈多了幾分。最後收了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我啊……總是沒有我想的那般堅強。
魏池按住衛青峰調絃的手:“別彈,這一張的弦高了,抗手,初彈時候不覺得累,久了會壞手的。”
初彈的時候,只是覺得略硬一些,聲音的確高亢喜人,久了才知道是要壞手的。三年前自己的心就是這略高的弦,險些壞了自己的手,三年後本以為自己可以出師了,誰知卻難學圓滑世故。封義,自己可以毫不動搖,但是王允義卻讓自己忍不住的心煩和恐慌。論本心,自己和衛青峰何異?魏池把弦往下壓了壓:“近來也挺多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兩個學生自然知道問的是什麼。
“皇上既沒能罷黜軍閥,也沒能廢除藩王……”衛青峰說。
顏沛偉點點頭。
魏池笑道:“看來國子監的學生們也沒被考糊塗麼……最近皇上、內閣脾氣都壞得很,京查之後就是五品以下官員的職察,這可不是抽著來的,各個都要察,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屆時你們可要安穩點,別去跟著鬧。”
顏沛偉說:“老師要好好勸勸青峰兄。”
衛青峰說:“胡說!我何曾跟著鬧過?”
顏沛偉嘿嘿的笑道:“是,是,青峰兄不曾跟著鬧,從來都是領頭的。”
衛青峰是個乾瘦的人,年少無父,吃了不少的苦,自幼是個極度倔強的性格。偏偏憎惡極分明,認個死理不放鬆。這樣一個單薄的人一心爭執一個公平與正義,他身旁的人只會覺得憂心,只害怕他突然哪一天就剛直而斷了。魏池不討厭他,甚至第一次他和自己爭執的時候就對他抱有好感,但是為官三年的經歷告訴她——這樣是行不通的,她縱使欽佩他的勇氣和善良也不能贊同他如此行事為人。
“他不會跟著胡鬧的,”魏池說:“他要是當了官,一定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不過,”魏池抬頭看了衛青峰一眼,說:“想當官做些事,就要學著去忍耐……”
魏池心想,自己也要學著忍耐,突然想到了祁祁格,漠南王去了西天取經,那漠南又是誰當大局呢?她是一個女人,帷幕後的周旋又要忍耐到入骨幾分呢?——別嫁人了吧??!!
魏池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古怪想法嚇了一跳。
顏沛偉看魏池正說著話,突然臉色大變:“……老師怎麼了?”
“糟了……”魏池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覺得我二姐好像要嫁人了……”
衛青峰和顏沛偉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看那樣子似乎是玩笑,但又有幾分真。魏池顧左右而言他,讓了座位給衛青峰,顏沛偉雖然不知道魏池剛才所言的二姐所指何物,但他天生是個隨和的性格,也就不深究了,老老實實的聽魏池指點衛青峰操琴。衛青峰從不關心他人私事,但他看魏池的表情不像是私事,覺得這個二姐別有所指,但魏池才勸他莫要太過較真,於是也就沒有多說了。
經過幾番指點,衛青峰的指法好了不少,魏池聽著有點歪斜的漁樵問答開始胡思亂想——這個小妮子,這個小妮子……這個小妮子……
‘小妮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裡的清晨比這裡早,她知道的地方既不是一年前的繁華,也不是一年後的凋零,有的只是不知道,僅之於她的不知道。
‘小妮子’和她各奔東西,匆匆而似乎要永不再會。
我們至少欠了一場十八里相送,欠了一次折柳告別,欠了一次互道珍重……欠了太多。
跑調的漁樵問答引起了魏池無限的傷感,當驚險散去的時候,當性命無憂的時候,私念和情感終於偷空冒出了心頭。
魏池的驚險剛剛過去,陳玉祥的驚險卻正要到來。王皇后的小產動搖了她在宮中的地位,胡貴妃借勢發難,越權和皇上討論起了她的婚事。年輕的一輩中,除了皇后是正宮主子,就只有這個長公主還能壓她一頭。但是和皇后不同,公主總是要嫁人的,不論陳玉祥如今如何的風光尊貴,出了宮也不能再拿公主的架子回宮來逞能了。
公主要嫁給誰?胡貴妃推舉了陳景泰,一方面討好了皇上的意思,一方面順勢把陳玉祥推出了宮,推出了京——那家人也算半個藩王,這輩子都要好好留在封地的圈子裡。
王皇后小產的事情,耿太妃十分的不滿意,胡貴妃此刻出來拿出了主子的派頭,耿太妃的十分不滿意上面又加了好幾分!要說這小產幹胡貴妃什麼事,那還真說不過去,可惜她那落井下石的念頭讓耿貴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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