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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那句話就覺得不妥當,匆忙側過身,從床內的包袱裡拽著僅有的一套換洗衣裳,團了一團擋在胸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出去。”
聽到身後的人挪動腳步的聲響,我忽然反應過來,擁緊衣裳道:“把刀留下。”
他剛才衝過來抱我,第一件事就是卸了我手上匕首,熟練的收入袖中。我剛才也是抱了衣裳在懷裡,才反應過來手裡短缺了什麼,匕首對我很重要,就是再不願意跟他說話,叫他這一聲卻是必須的。
我聽到他喘息的聲音,飛快朝他瞟了一眼,有點不自在的攬了攬肩頭衣衫。
“這匕首不能給你。”我聽出他語調裡的堅決,也顧不得其他了,轉過身瞪他。他朝我一抿嘴角,又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就那個不行。”
我朝他諷刺一笑,擁著衣裳往床邊一坐,騰出一手去摸旁邊床柱:“哦,那我撞柱就行?”
他眼色不變,淡然道:“你不會。”
“除卻為了我,你向來都是惜命的人。”
我一聽他這種比忍者神龜還淡定的語氣就來氣,可他說得也確實是事實,恐怕他也是聽到了先前我與徐梓溪講那一番話,知道我現在正展望新生活,短時間是捨不得死的。心裡正盤算著怎麼把匕首奪回來的同時又儘量少的與他有身體接觸,就聽他又道:“你現今的身份也是我西夏國民,中原庵廟斷不敢收容於你。你想做什麼都行,想去何處都可,就這一條,我不允。”
我被她說得一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心裡一時覺得好笑,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晏王殿下誤會了,我斷髮是為著方便,不是想不開要出家。”
他臉上表情明顯出現了一瞬間的怔愣,我就趁著這功夫“騰”地一躍而起,衝到他懷裡去奪那匕首。因為一腳裸著,一腳卻趿著鞋,他反應又是極快的,不過簡單一個側身一躲的動作,就害得我再次失去平衡,整個人就順著他的意思往他懷裡扎去。
我心中懊惱,實在不想再次發生那種柔弱不堪跌倒在他懷裡的情景,右手便去推擋他的心口,想借力使力翻了開去,卻因為手心的溼濡觸感整個動作僵在了當場——
這一離得近了,我自然也聞到他身上那濃重藥味兒遮掩下的血腥味道,再結合手心的觸感以及他先前怪異的姿勢以及慘白臉色,我頓時忘了自己整個人再次主動撲倒在他懷裡的事實,猛地揚起頸子盯著他的眼看。我原本以為他不過是跌打或者皮肉傷,再嚴重不過也就放點血,萬沒想到他會傷在心臟這種要命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我的火狐瀏覽器太不給力嫋,害得我用的IE7上傳這章,多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氣死了!
那啥,乃們猜,老闆為嘛受的傷?再次號召無證潛水者為了社會安全都粗耐粗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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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七章 舊恩怨 。。。
我正要問他是怎麼回事,就聽門口有人大踏著步走過來,房門之前被這人挑了閂子,雖然現在虛掩著,那也是一推就開的。我現在披頭散髮衣裳半褪,還整個人扒在他懷裡,一聽這動靜就覺不好,再次發揚了有事兒沒事兒極容易心虛的生活作風,手一挪腳一軟就往後頭退。
說時遲那時快,門已經被人從外頭一把推開,接著就見一個黑中透紅的高壯身影大步邁了進來,也沒抬頭,雙手抱著拳就朝我們這邊跪了下去。
要挪開的手被人一把摁在那不斷往外殷著血的傷處,後背心也被人一條手臂禁錮著,動彈不得。我也不看他,偏過臉對著窗子那邊,光著的那隻腳狠狠在他鞋上跺了一腳,另一手也掐著他的手臂,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聲音罵他:“不想死你就給我鬆開!”
他壓根跟沒聽見我這句似的,依舊抱著我巋然不動,卻開動嘴皮子支使門口跪著那小子:“誰準你跟來的,出去!”
來的不正是前兩天硬要給晏王塞倆美人兒的好兒子麼,我早在他踏步進來的瞬間就看得清楚,這會兒聽他們爺倆兒說話,一沒轉臉二沒回身,一方面是不想搭理這兩人,另一方面也是我現在這衣衫不整跟他摟抱著的樣子也不太見得了人。
耳聽著那臭小子吭哧半晌,頗堅持的道了句:“父王為母妃熬壞了身子,身邊不能短了人。兒子是來給母妃道個安,只要母妃應兒子一聲,兒子立時就走。客棧二層都是咱們的人,請父王儘管寬心。”
我聽著他最後一句的口吻不太尋常,總好像話裡有話的意思,不由得就順著自己的揣測轉悠起了心思,一時卻忽略了他前面那兩句話以